权玖笙没有立刻回答，他看到了走进来的白小萌，语气轻柔说：“这么快谈完了？”

“嗯。大叔你们说了些什么？”

白小萌最开始去找医生的时候，大叔找借口去洗手间，一直都没有回来。

她大概猜到了什么，所以直接过来了。

权玖笙挑了挑眉：“没什么。”

白小萌看到这个时候的白菲菲，发现她好像真的没有疯。

那么就说明了一件事，顾一鸣的死应该跟白菲菲诶脱不了关系。

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最开始背叛自己在一起的两个人，到现在会走成这样。

白菲菲抬头看着白小萌，两个人四目相对。

薄薄的一层玻璃，却隔了厚重的时光。

当初不一样的选择，她们姐妹的人生迥然不同，最后的境遇也出人意料。

白菲菲自嘲般的开口：“我这个样子，你应该很解气吧。”

毕竟当初是自己劈腿了顾一鸣，还抢了白小萌很多的东西，从小到大欺负了她这么多年。

“是啊，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惨。”

白小萌居然点头承认，最终缓缓开口：“还是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遇到权玖笙。”

这句话多么的熟悉，穿梭了几十年的时光到最初。

白小萌就是在酒店兼职的时候，撞破这两人的奸情，听到白菲菲说的那句感谢自己的话。

后来她失恋喝醉酒，走错了厕所，才遇到的权玖笙。

这么多年过去，她原封不动的还给白菲菲。

白小萌拉着大叔的胳膊，垂眸道：“走吧。”

两人手拉着手朝前走，就像他们从来不会沉迷于过去的仇恨恩怨一样。

白菲菲看着两人离开，她狼狈的坐在地上，非常小声的开口：“对不起。”

不知道这是在说给白小萌听，还是在说给她自己听。

时光宛如一场突如其来的秋天，一夜之间万物枯萎掉落。

——白小萌走出房间以后，觉得心情好了很多，如果不知道白家的情况还好。

一旦知道了的话，她如果不亲眼看看，心底终究会一直记着这件事。

她做这些，从来都没有奢求过回报。

但求问心无愧。

两人的车刚刚行驶出精神病院，有一个中年男人一直追着她们的车辆跑，嘴里似乎在喊着：“小萌。”

白小萌下意识转过头，从后视镜里面看到那个陌生的人，最后开口：“停车。”

车辆终于靠边停下来，白小萌看着那个走近的中年男人，果然没有看错——白震天。

她打开车门站在原地，看着面前满头白发气喘吁吁的男人：“有事吗？”

“小、小萌。”

白震天手足无措的站在白小萌的面前，看着这个自己以前忽视过的女儿，心底有很多的话却不知道怎么说。

这些年他过得一直都不好，欠下了很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