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鸣的这个办法,顾及到了几乎所有方的利益。
只要能顺利达到他所说的这一切,这件事就必然会被顺利解决。
就拿綦文军来说,自己跟他张这个口,綦文军除非想死磕,断然没有拒绝的可能。
但是,所有人的利益都顾及到了,唯独鑫海集团会因此多支出20%的地价。
尽管那块地的价格不高,可一方面拖了很久,另一方面……多出来的20%那就不是钱了么?
鑫海集团又不是冤大头,他们能这么痛快地答应?
“我跟鑫海集团的闫总关系不错,他那边,我会去说服他,现在我们需要尽快将配套工程做起来。”
“这……怕是比较有难度吧?”
“是很有难度,不过我们可以从这个工程去看一看鑫海集团的实力,如果领导们觉得满意,回头在其他方面给他找补回来就是了。”
听李一鸣这话,钟诚顿时一愣。
旋即拿手点了点李一鸣道:“你这小子!在这里等着我是么?”
如果以损失一方的利益去解决、平息一件事,放在世界上任何场景都是适用的。
俩人抢车位,一人退让。那么这事儿就平了。
但实际上退让的一方不爽是必然的。
钟诚之所以觉得这事儿难办,还不是各方面的矛盾和利益乱七八糟地纠缠在一起导致的?
但李一鸣让鑫海集团“吃亏”,却明显是想在未来占更大的“便宜”。
以后再有工程,钟诚若是不优先考虑鑫海集团,那能说得过去?
如此,鑫海集团一不需要送礼请客,二不需要投机钻营,以后工程的机会明显大把呀。
“你的法子我认可,不过一鸣,我可丑话说在前头,跟企业打交道,是要有一个度的。我不管你和鑫海集团之间的交情到底有多深,但一定不要让人抓住把柄。”
钟诚正色道。
他不介意自己这边的人利用手中的权力给他们自己谋点小利。
但不能随随便便把自己给陷进去。
钟诚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却表达清楚了。
你收不收企业的钱,我不打听,但不要因为这事儿栽了。
“领导误会了,我关注鑫海集团,不是因为我们有利益输送。实际情况,多少就有点复杂了。”
“哦?我倒是想听听,怎么个复杂法?”
显然,钟诚并不相信李一鸣没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