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在确认堡中伤亡人数时,发现……发现心怜姑娘不见踪影,而且遣人在堡中四处寻找过也没有发现。」
南宫煜倏地双目大睁,脸色铁青。「你说怜儿失踪了?」
「是的,堡主。」
「我不是交代过凌霄院的守卫,吩咐她待在房里不要出来吗?」南宫煜质问道。
南宫毅突然冷笑出声,「你永远也找不到她了,虽然我这次的行动失败,但是能看到你失去最心爱的人,也算是不枉!」他已从南宫煜脸上看出事实,难怪燕棠儿坚持要杀了穆心怜。
「你是什么意思?」南宫煜愀然变色,目光森冷。「你教人抓了她?她在哪里?」
「何不去问你那个侍妾,是她坚持在这次行动中杀了穆心怜的,如今她的行踪她是最清楚不过。」南宫毅阴冷地道,即使没能亲手杀了燕棠儿,他也要藉南宫煜的手解决她。
「来人!」南宫煜暴怒地大吼,正要遣人将燕棠儿抓来时,却见到他的至交好友正揪着狼狈的燕棠儿走入厅中,然后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掷在地上。
「不想看你亲审伯父的狰狞面目,结果在外面闲晃,却被我逮到一个想偷溜的人。」他调侃道,俊逸的脸庞上有着似笑非笑的笑容。
南宫煜瞪了好友一眼后,转向跌在地上的燕棠儿。
「妳把穆心怜带到哪里去了?」他厉声质问。
自得知南宫毅被生擒之后,燕棠儿心中即有不祥的预感,而为免南宫毅真扯出她来,她决定先行逃逸,想不到会被擒,此时她的心中又惊又惧。
「堡主,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战战兢兢地想否认,俯低着头。
「还想装,南宫毅已将事实道出,妳还想抵赖!」南宫煜喝道,心中已是忧心如焚。
燕棠儿全身一震,抬起眼愤恨地瞪着一旁冷笑的南宫毅,一甩头。「已经来不及了,那个贱丫头早在堡内混乱时,教人带走杀了!」已知不能否认,她语气狠戾地道。
南宫煜震怒地上前将燕棠儿揪起,目露凶光。「妳教人将她带到哪里去了!」
燕棠儿被他眼底的肃杀气息吓得脸色苍白、全身颤抖,可是回头一想,事已无可挽回,忍不住嫉恨的话语于是出口,「我教人将那贱人从凌霄院掳走,带至偏僻处杀掉,然后丢在后山无人之处。」顿了顿,她又加了一句,「此刻即使你寻了去,恐怕她已被先奸后杀了!」
南宫煜但觉眼前一片红雾,急怒攻心的他举起右掌,正要击下时却又硬生生地放下。
「我也不会让妳这么痛快的死,那太便宜妳了!」话落,他重重地将她甩离,大声喝道:「来人!将他们两人关入地牢,等候处置!」
随即南宫煜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随从西哲、巴彦也立即尾随,直追主子而去。
南宫煜疯狂地找遍后山,但一无所获,此时天色渐渐转白,晨光已现。
他又召集来一群手下将皓天堡后山仔仔细细地搜寻一次,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南宫煜不死心地下令大家找了一回又一回,最后他突然脸色发白地想到一个众人未曾找过的地方。
他施展轻功至后山最荒僻也是最高处的险峻断崖,就着晨曦的微光搜寻着,内心极力摒除娇弱人儿已遭不幸的不祥预感。
突然,崖边一只沾满污渍草屑的绣鞋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壮硕的身躯剧震,脸色惨白地上前拾起那只鞋。
只消一眼,他即确定这只鞋是属于穆心怜的,因为他曾亲手从她那双小巧柔嫩的玉足上将它脱下。
他的双目乍然涌上一股陌生的灼热……双手抖颤……
不会的!不可以!他绝不容许!
他不死心的来到崖边朝下望去,一片衣衫碎片挂在凸出断崖树枝上的景象映入他的眼中。
他瞪着那片布料,伤痛涌入他灼热的眼与陷入疯狂的心中……
「不──」
男性暴怒的哀号嗓音响遍深谷,是充满伤痛、悔恨与痛失爱侣的凄厉悲鸣。
三个多月后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