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一张药单递给了藏牙。

藏牙细细地看了：&ldo;嗯，我会继续研究一下这些药的。&rdo;

鹄仙最后总结：&ldo;账册里面还记录写了病程恶化的顺序，首先是易怒冲动，然后才是出现气血逆流、瞳色泛红，最后心志受到损坏。倘若已经到了最后一步，那么病情就不可逆转且无药可医了，但倘若心志还没有被损害，那么尚有办法回天挽日，药单最后那一项提到的&l;和脂白&r;就是可以帮助恢复的奇药。&rdo;

同印也看到了那张单子：&ldo;这个&l;和脂白&r;是什么？&rdo;

&ldo;我也好奇呢。&rdo;鹄仙补充：&ldo;这东西虽然在账册上出现的次数不多，但只要用到，都可见效果奇佳。&rdo;

藏牙解释：&ldo;这也不是什么很精妙的药，就是用丕溪白麂的唾液与天庭澧泉的水稀释调和而成的一种内服药，可用于治疗气血逆流，也有安心定神的起效，所以用在这些龙族身上倒是对症下药的。只不过，要调和出这种药来，所用白麂的唾液和澧泉水都不易得，先不说澧泉水，天庭就那么一口泉，都紧供着帝君用，那丕溪白麂还不能是普通的白麂，非要是头带金星胎痕的白麂的唾液，才是效果最好的。&rdo;

鹄仙与同印对视一眼，都笑了。

&ldo;怎么了？&rdo;藏牙莫名其妙。

玄乙也在旁边捂着嘴笑：&ldo;婆婆有所不知，前儿个弼兽园里，同印正好接生了一只金星白麂，因为这是三百年一遇的瑞兽，宫里上下都觉得这是吉祥之兆，如今看来，确实是极大的祥瑞，往后要福荫龙族全族了。&rdo;

&ldo;看来是天意也不愿见到龙族被害。&rdo;藏牙也高兴起来。

玄乙的心思却不在白麂身上：&ldo;方才婆婆您说，那澧泉水是只供帝君的？这我倒也知道。我在帝君那儿喝茶，也只有他的茶水是用澧泉水泡的。旁的仙人若是有，只能从他那儿得来。也不知道张嵩从哪里来的澧泉水？&rdo;

&ldo;所以张嵩配这和脂白，必然是从帝君那里拿来的澧泉？&rdo;同印大喜，&ldo;是啊，这就能落实张嵩和帝君其实是勾连在一起的！太好了，正愁找不到证据呢，这不白送上来的么？&rdo;

玄乙吩咐藏牙：&ldo;婆婆，还劳烦你将这和脂白的配比方子列一下，我宫里应该还收着一些节庆时期帝君赠来的澧泉，加上白麂的唾液，配成药后也算是一个证物。&rdo;

&ldo;这倒不难。&rdo;藏牙轻松地答应了下来：&ldo;天尊还有什么需要老太婆的么？&rdo;

玄乙笑看同印：&ldo;婆婆这回帮了大忙。同印，给婆婆磕个头吧，你们龙族往后的性命安危全要仰赖婆婆了。&rdo;

同印二话不说跪下来，给藏牙磕了个头。

这个头他磕得心甘情愿，再大的礼也表示不了万分之一的感激之情。

玄乙梳理了一下他们现在掌握的证据和信息：&ldo;今日收获颇丰。我们至少掌握了两个切实且重要的证据，一是龙族的伤情确实由决疑心法引起，这东西损伤心志气血，且不可逆转；二是，张嵩的背后就是帝君，二者党豺为虐，帝君把专用的澧泉水给张嵩配药，用作对龙族的研究上。&rdo;

&ldo;现在我们还需要查实一些事情，首先，要确定是张嵩让龙族练的决疑心法；其次，帝君也知道张嵩做的所有这些事情。查实了这两件，基本上就能落实帝君的阴谋了。这两件事最好是能让张嵩自己来说，帝君如今对他步步紧逼，他若是能够倒戈，也能省去我们很大力气。&rdo;玄乙顿了顿，&ldo;婆婆，就烦请您密切和张嵩联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