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熙文在御书房里想着怎么才能让武天赐走上正轨,他不知道的是刘瑾带着拓跋常欢,用皇上的手谕顺利的出了皇宫,来到了长安城里。
他并没有就这样将拓跋常欢送出长安城,而是去了不夜坊的银河九天。
没有人知道拓跋玉就在这里。
没有人知道拓跋常欢就在这银河九天的后院下了马车,去了偏院。
刘瑾去了一趟西市买了两盏玉碗回到了宫里,拓跋常欢就住在了银河九天的后院,没有离开长安城。
刑部调动了大量的人手,长安府尹三班捕快悉数出动,甚至霍怀瑾还调动了两万卫戍部队的战士封了出京的六条要道。
一时之间,长安城的老百姓们陡然察觉到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这样的阵仗他们哪里见过?有些从观云城而来的老人倒是有些熟悉,觉得这有些像很久之前武朝时候十里平湖那场血案的前奏。
“这朗朗乾坤,又有谁在闹什么幺蛾子了?”
“哎,这好日子才过上几年,你们瞧瞧那些捕快紧张的模样,听说四方集市的那些地痞今儿个都被吓得不敢出洞……恐怕不是个小事。”
“你们还不知道,城外卫戍部队已经封城了,这可是大夏建国以来从未有过的事,自然是天大的事了。”
“看来还是太上皇住在这里才能镇住那些宵小啊……哎,他这才走了多久?这长安城居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乌云满城,怕是会有一场暴雨来临,也不知道这杀千刀的是谁?”
……
御书房。
武天赐穿着一身龙袍走了进来。
外面的天色变得有些阴暗,忽然有一声闷雷响起,“轰隆隆……”
“咔嚓……”
一道闪电劈落,武天赐陡然转身,便见这御书房的一角被这闪电给劈了下来,檐角掉在了地上,那是一支雕刻得栩栩如生的龙首!
迷途
“哗啦啦……”
这一场暴雨就这么突然的降临,天色变得极为阴暗,雷声依旧在滚滚,闪电依旧在撕裂着天穹。
武天赐看了看这如注的暴雨下的那一角龙首,视线有些模糊,看得不是太清楚,却令他心里感到一阵后怕。
这是天威降临?
朕乃天子,奉天之命牧守这天下,这天威是个什么意思?
莫非朕真的做错了什么?
若是傅小官,对此他当然不会有任何的想法,可武天赐当然不一样,他并不懂得这样的自然力量,便会自然而然的想到神灵,想到天降责罚。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到了茶台前,坐在了燕熙文的对面,却对刚刚回来陪他来到这御书房的刘瑾吩咐了一句:“掌灯!”
刘瑾点上了烛火,御书房里的光线明亮了起来,武天赐的心才稍微安稳了一点。
“燕相,如此执着的想要见朕,是不是朝中有什么大事?”
武天赐一边说着一边用火折子点上了茶台上的炉火煮上了一壶茶。
燕熙文拱手一礼,从怀中取出了傅小官让他转交给武天赐的信。
“太上皇从利亚大陆离开,这是他离开前写给皇上您的信,请皇上一阅。”
武天赐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即一想,父皇离开长安一年余,这宫里发生的事情莫非燕熙文他们告诉了他?
生来就对父亲极为佩服的武天赐,同时对他的父亲也有一股深深的惧意。
如果父皇知道了他的这些所作所为……他难以想象父皇对他会采取怎样的措施——
虽然他武天赐是大夏皇帝,但他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他清楚大夏的实际掌舵者依旧是父皇,只要父皇一道命令,他就只能从那皇位上滚下来,恐怕会摔个粉身碎骨!
就连一旁的刘瑾一听是太上皇来的信,他居然也被吓得两腿打颤,生怕皇上的事情败露、生怕太上皇回来,那样他刘瑾可就死罪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