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彻等人起身相迎,司马韬他们却没有去茶座旁落座,而是站在了这门旁,“瞧瞧我今儿个请来了谁?!”
范彻等人抬眼望去,便看见又有两人进来,居然是当今大夏尚书令燕熙文和中书令宁玉春!
这……
汪朝风已经知晓了而今朝廷中枢的变动,他望着这两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震惊得张大了嘴巴。
乔楚名张广元和范彻也不例外,虽然宁玉春以前在这沃丰道当过道台,说来也是认识,但人家现在是怎样的身份?
不过司马韬是澈妃的弟弟,他的面子能够请到这二位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所有人这时候都慌忙躬身一礼,燕熙文咧嘴就笑了起来:
“你们啊,弄得如此生分有意思么?算起来咱们的年岁也都相仿,用陛下的话来说,也就是各自分工不同罢了!”
“你们做生意解决了大夏许多百姓的生计问题,也给国家缴纳了大量的税赋。陛下曾经多次说过,像你们这样的商人,像那些田间地里劳动的农人,才是我们这些为官者的衣食父母!”
“他说要真论起来,大夏的繁荣是你们一手创造,大夏的发展是你们一手奠定,大夏有而今之盛世,也是你们在苦心的经营。”
“当官的……”
燕熙文双手一摊,摇了摇头,眉儿一扬:“陛下说屁用都没有!”
这话顿时将所有人给逗乐了,此间那严肃的气氛就变得活跃了起来。
“燕相这话若是被皇上给听了去,他恐怕绕不了你!”余行简打趣了一句。
“我真不怕他听见,这话是他自己说的,可不是我在搬弄是非。”
范彻将二人引入茶座,他重新沏了一壶新茶,所有人围着燕熙文和宁玉春坐了下来。
宁玉春这时候也笑道:“这种千年传下来的官本位的思想,你们也应该去打破它了!”
“刚才熙文的那番话,我可以作证,真是陛下说的。因为陛下说所有为官者,没有任何一个人创造出了一文钱的经济价值,去海外掠夺这例外。”
“那么官员存在的作用是什么呢?官员和商人和农人和天下百姓之间究竟是个怎样的关系呢?”
宁玉春顿了顿,“呆会咱们可以聊聊这个话题,但现在先把这事儿放一边去,咱们还是先喝喝茶吃吃酒,如何?”
民情
菜是四方楼送来的菜。
酒是司马澈家的西山天醇。
十来个人围坐一座,就在这飘香园的后院里吃起了酒来。
气氛更显轻松,但大家依旧保持着应有的距离,毕竟这二位是当朝宰相!
官居二品的宰相大人!
按照他们的思维,如同这二位这般身份地位的人,想要大夏任何一个家族覆灭都是一句话的事。
这其实也是事实,只不过当今皇上将他们那巨大的权力给关在了笼子里罢了。
再加上当今皇上明察秋毫,下面的官员,至少这京都的官员是绝对不敢乱来的。
司马韬作为引荐燕熙文和宁玉春的人,他显得要活络许多。
“燕相、宁相,这四方楼的味道,想来二位应该很久未曾吃到了,来来来,试试这红烧狮子头!”
他用勺子打了两个红烧狮子头放在了燕熙文和宁玉春的盘子里,又道:“这些年我也走过了大夏的许多地方,要说到吃,还是咱们金陵的味道最为地道。而金陵的味道依旧以这四方楼为最佳。”
“不过现在这四方楼遇见了一个对手,不知道你们知道不知道?”
燕熙文和宁玉春前些日子倒是和傅小官在四方楼吃过一次饭了,不过他们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着乡村振兴计划这事,还真没有怎么关注长安城里的那些新鲜事。
宁玉春便看向了司马韬问了一句:“怎么?莫非又有某个御厨出来开了酒楼?”
“不是,”司马韬摇了摇头,“是从远东道来的,那酒楼的名字叫醉美海鲜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