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部落的首领在岸边和他们挥手惜别,等看不见那船的影子之后,他们才返回了部落,摩挲着刘瑾送给他们的绸缎,觉得那一船的人都是傻比!
他们不知道这玩意儿叫绸缎,但摸起来光滑细腻,上面的刺绣云纹简直仿佛仙人所造。
这样精美的东西,他们居然换的是那那些毫无用处的金银珠宝!
是不是傻?
土著们乐得哈哈大笑。
希望他们能够再来,得叫部落的人多去挖掘一些屁用没有的金银珠宝,下次得多换一些。
也在这同一天的早晨,苏墨和高圆圆驾着一艘船沿着海岸驶向了白令海峡。
三天之后,他们抵达了这里,这个世界的这个海峡两岸相距并不宽,又一天之后,他们来到了对岸——数日之后,他们发现了这里居然也生活着和对岸几乎相同的部落。
“天下之大,果真无奇不有!”
苏珏极为感慨的说道:“当年小师弟说这个世界应该是被分为了五大洲四大洋,他还说海的那边是广阔的陆地,那陆地上同样生活着各种肤色不一样的人……事实上咱们并没有到达小师弟说的那地方,但已经见识到了不一样的人,所以小师弟说的是对的!”
“大师兄,我就不明白小师弟根本就没出过海,他是怎样知道的呢?”
苏珏摇了摇头,“师傅曾经不是说过么?他说小师弟生而知之,我想,大概就是说小师弟无所不知吧。”
高圆圆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那我们现在要不要去把那部落抢了?”
“留着,下次再抢,走!”
两个孤独的行者启程远去,他们都不知道的是,两个月之后,有一只从欧洲大陆而来的舰队神使鬼差的也进入了阿留申群岛,并登上了同一片陆地。
蜕变
天德二年七月初十。
傅小官一行来到了位于大陵河流域的五原州境内。
掀开车窗,放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田野。田野里有长势喜人的红薯,还有泛着微黄的稻谷。
得益于大陵河支流的丰沛水源,这处名为南屏原的地方庄稼长得极好。
时近午时,酷热难当,马车里董书兰为傅小官摇着扇,傅小官透过车窗望着外面,田间地里依然有带着草帽的农人在挥汗如雨的劳作。
这是一路而来所见之景象。
“农业靠天吃饭这种事情不太好办,今岁南苍八州雨水充沛就担心内涝,这地方看来降水偏少又担心旱涝……风调雨顺的年景毕竟难求,终究还得靠自己一肩去挑。”
董书兰的视线也投到窗外,田间地里的农人汉子们在挑水,妇人们在浇水,就连一些半大的孩子也在田地里捣鼓着什么。
她忽然想起了傅小官在好吃楼做的那两首《悯农》,这不就是那诗里的深刻写照么?
不一样的是他们不会经历到‘农夫犹饿死’的那悲惨命运,因为他们遇见了一个好皇帝。
“不过这地方和南苍八州都为平原地形,若是和沃丰道一样广修灌溉和排水沟渠,他们的劳动量就能够减少一半……明年,明年得将农业基础建设正式提上日程。争取用三年的时间,将农业排灌系统给完成。”
傅小官摸着下巴上开始刺手的胡须蹙眉沉思,过了片刻又悠悠说道:“农田排灌系统可是个巨大的工程,耗资恐怕数以亿计。又会不会有不怕死的官儿把手伸进去呢?回了观云城,得将那八十多个贪官、污吏杀给天下人看看。”
董书兰摇着扇子的手微微一顿,“该杀!希望杀了这些贪墨之徒以后,就不会再有人敢冒着杀头的危险伸手了。”
傅小官嘴角一翘摇了摇头,他收回了视线,端起一碗酸梅汤喝了一口,“人性的贪婪,你难以想象。”
“比命还重要?”董书兰惊愕的问道。
“当看到那白花花的银子之后,许多人就会被晃花了眼,就会迷失自己,就会心存侥幸。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贪婪这个东西是会上瘾的。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而且胃口会越来越大。”
“回去之后得叮嘱一下周同同,有力的监管才是杜绝贪墨的唯一方法,不说这个了,这些日子跟着我可吃了不少的苦头,你瞧瞧,都瘦了许多。”
董书兰娇羞一笑,低头瞧了瞧,却狐疑的问道:“你说,咱们出来都四个月了,我这肚子怎么还没动静呢?”
傅小官笑了起来,“真的还想生?”
“不是说要给你生一堆孩子的么?问筠也想呢,其实、后宫里的姐妹们都想,你可得努努力!苏苏说你现在懒了,那九阳心经本就是固本培元之功法,这一路左右无事你就多练练呗。”
说到这九阳心经,傅小官心里就有些愧疚。
当年去武朝参加文会,因为踏入了练武的那扇门能够飞了,那时候是多么的激动。
可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