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老子就不信搞不过傅小官,哈哈哈哈!”
宁玉春大笑,向傅小官举了举杯子,“定安伯啊,墨文兄说下次再见时候,和你比两样东西,其一是酒量,其二是政绩。政绩我不知道,但酒量你比墨文兄可差远了,来,先干一杯培养培养!”
傅小官笑着摇了摇头举起了杯子,他自然明白秦墨文这意思。
这家伙倒是老到,没有直接写信给他,而是写给了宁玉春。他借着宁玉春之口来表示他对自己的谢意。
这杯酒是宁玉春代秦墨文所敬,可必须得喝了。
傅小官接下来转了个话题:
“道桥股份募集早已完成,这沃丰城的四通钱庄分部也正常营业了,接下修路是沃丰道的一件大事……”
傅小官想了想,从怀中摸出了一张地图摆在了桌上:“从沃丰城往兰陵县,官路全长八百七十余里。但得考虑到祁州和清州,你瞧瞧,”
他的手落在了这地图上,“沃丰原的这一段都是平原比较好修,但是要出沃丰原,就必须穿过金阳山才能抵达祁州重镇金阳。这条山路……得费些功夫,原本的那关隘通道得扩宽至少一丈。
出了金阳山之后就好了,从金阳而至祁州州府祁云城再至大丘,从大丘而至清州州府霍兰城,这一路基本都是坦途。”
傅小官顿了顿,抬头看向了宁玉春,“所以三个州府需要同时进行,而你就得负责从沃丰城出金阳山的这一段。这是修路的第一阶段,等这条主干道修好之后,再根据各州所辖县郡的商业化程度,还得修若干条支线。”
“等所有支线和主干道连接完成之后,这交通网络才算完成。”
“这大抵需要五年!”
傅小官最后这句话意味深长,宁玉春明白傅小官之意,他慎重的点了点头。
虞问天惊讶的看了看傅小官,什么都没问,独自喝了一杯酒。
又到中秋
这一夜,四人喝得很晚,却无一人醉。
酒喝得不多,但话却说了许多。
虞问天已经将他的妻子柔怡和女儿虞小小接到了瓦乔关东部边军大将军府上。
他修得圆满,而今无欲无求,身心自然放得开。
他今日前来,是特地来拜会傅小官,一来是傅小官给了他新生,二来是傅小官对柔怡的照顾。
在他的心中,傅小官早已成为了他的朋友,而不再是他的潜在威胁。
现在他彻底放弃了那张龙椅,想的就是守好这国门,待得老了……
“当我从大将军这个位置上退下来之后,我就去你那封地下村,建一栋房舍,种几亩薄田,小小就丢到你那西山书院去读书。”
傅小官笑了起来,等虞问天退下来的时候,我特么恐怕早已回到了武朝。
宁玉春知晓傅小官的去意,心里多了两分惆怅。
说起来他的年岁比傅小官可大了许多,但二人却像兄弟一般的随意。
傅小官在这沃丰道所办的许多大事,都有让他参与进来,甚至还将一些事直接丢给了他去处理。
他明白这少年的心思,却极为不舍。
待他去了武朝,可就是九五之尊的皇帝了!
那时候恐怕再无机会见到,就算见到,恐怕也再难像现在这样亲密无间的喝酒说笑了。
倒是席寻梅今晚收获颇丰,他明白了傅小官对那律法的重视,也明白了律法细分的诸多好处。
他深知《虞刑典》,而傅小官叫他即日就可招募一些懂得律法之人,着手开始编撰两部全新的法典。
其一为《刑法》,其二为《民法》,名字很简洁,但席寻梅知道其中的难度却不小。
“这两部法典,陛下不一定会同意推行。”
“我知道,去做吧,相信我,你的名字必将载入史册!”
席寻梅不解其意,宁玉春却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席啊,你若是在吏部干到老,恐怕也不一定会在史册留名。但既然定安伯如此说了,那么这两部律法之意义……你恐怕还真能够名名垂青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