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官点了点头,深以为然,但显然睡觉比听这钟鼓之声来得更为重要。
此刻文行舟和唐柱国二人来到了高台上,文行舟颇为威严的扫视了一眼,场上顿时安静下来。
“今日乃是文会的第二赛,诗会。”
“此次诗词之命题,在老夫手里的这口箱子里,呆会唐柱国唐老会将一应命题书写在白布上,悬挂于大佛腿上以便尔等观详。”
“诗会之赛程为一天的时间,不以燃香而计,从张题开始,至今日暮鼓响起,其间之膳食会送至此处,望尔等能作出流芳之诗词。”
“接下来,老夫宣题!”
他将那口箱子打开,唐柱国站在了旁边的一张桌案边,手里拿着一支斗大的毛笔。
“今日诗会分为三个部分,其一,请诸位学子分别以词牌《西江月》《定风波》《如梦令》,各作一首词。”
文行舟这其一一宣布,下面顿时有窃窃私语之声。
这个题看起来多,其实并不难,都是寻常词牌,许多学子平时也都写过。
文行舟接着又道:“其二,请诸位学子呆会细看一副画,以此画为主题,自由作出诗词一首。”
这算是命题作文,想来也难不到哪里去。
“其三,数日之后乃太后六十寿辰,请诸位学子作一首贺寿之诗词,此项陛下单独有赏,位列第一者,赏金万两!位列第二者,赏金千两,位列第三者,赏金百两。前三之学子,将受邀参与太后寿宴。”
这第三一出,下面的学子们顿时欢呼,有钱啊,关键是还能入了宫里参加太后寿宴!
那寿宴上定然能够见到诸多大员,而自己那名字,也定然会被那些大员们记住。
这对于他们以后的仕途可是极为紧要的东西!
而其余三国的学子也颇为激动,因为若是自己能够受邀参与寿宴,这便是为国争光,以后归国,也必然再受到本国皇帝的赏赐,弄不好直接封个官儿当当。
傅小官不知道这些人在激动个啥,他就对那一万金很感兴趣,至于寿宴,说句心里话,寿宴的气氛虽然喜庆,但实则压抑,让人很是难受。
樊天宁笑了起来:“你看他们那欣喜的模样,这三题看似简单,实则难于上青天!”
我答完了
就在文行舟将今日三题宣布完毕,唐三小姐皱起了眉头。
她没有像别的学子那般雀跃,而是深思了一阵子,说道:
“你们莫要高兴得太早!”
兰溪七子之一的云离歌诧异的问道:“三小姐之意,何解?”
“你们想想,这第一题,三个词牌都极为有名。而大家平时虽然都有所作,可这是比赛!大家平时所作之诗词,能在这么多的学子中脱颖而出吗?越是简单的东西想要做的越精细就越难,这个道理想来你们是懂得。”
一众学子顿时哑然,明白了三小姐这话的意思。
“第二题……”唐三小姐举目望去,唐柱国此刻正飞上了大佛的大腿处,一张巨大的布缓缓垂下。
那上面仅仅只有一颗梨树,一树梨花!
“这第二题,写梨花……又看似简单,但要在一天的时间之内写出其中新意,可没那么简单!”
“而第三题,贺寿之诗词多了去,也正因为太多,才难以有超越之好文。”
她顿了顿,视线扫过一群武朝学子的脸,“今日之赛事,便是寻常中见其不凡,诸君大胆的去思考,务必要跳出平日所作的那些诗词文章的格局,否则,此战危矣!”
樊天宁与唐三小姐的观点并无二致,他笑嘻嘻看向了傅小官:“这一局,你可要多花一些时间好生斟酌一番了,可别像昨日那般随意。”
在樊天宁看来,如果今日傅小官能夺魁,明日是写文章,又是傅小官的强项,那么他若是能拿到两个甲上,这文会魁首也非他莫属了。
傅小官笑了起来,就在这题目公布的短短时间,他的脑子里已经有了答案。
“樊兄,诗词文章这种事情,我一直都认为仅仅是陶冶情操修身养性之物,而今不过仅仅是多了一个文会的噱头罢了,其核心宗旨在我看来依然一样……所以,樊兄你细细思量,我去答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