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官错愕的看着,心想难不成这畜生真的背叛了南宫一羽?
苏苏摸了摸海东青的羽毛,海东青将它那小脑袋在苏苏的手心里蹭了蹭,苏苏才发现它的腿上绑着一个东西。
她取了下来,展开一看,眉儿一凝,将这纸条递给了傅小官。
傅小官一看,也皱起了眉头,他看向了云归,将这纸条递给了她。
云归眉梢儿一扬,她什么都没说,快步的走入了后院。
没过多久,后院之外有疾驰的马蹄声传来,数十息之后消失于山野间,傅小官便看见云归走了回来。
“倒是没料到还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
“可稳妥?”傅小官问了一句。
那大佛的肚子里可有足足四千敌人,还有五十门大炮,刚才听那马蹄声不过千骑,这战斗自然是要在大佛的肚子里打起来,骑兵根本发挥不了作用。
云归笑了起来,“公子恐怕不知道血衣卫,陛下亲掌五万血衣卫,血衣卫里最差的也是二流高手,有他们出手,自然是稳妥的。”
傅小官放下心来,对这血衣卫却很是羡慕,心想自己让白玉莲在凤临山辛辛苦苦训练的两千人,若是都是武者,这战斗力可就会成倍的提升。
若是神剑和血衣卫一战……除非在武器上能够有压倒性的优势,否则恐怕毫无胜算。
也不知道秦成业那家伙究竟把燧发枪弄出来了没有。
这是目前傅小官最大的期盼,只有拥有了成熟的燧发枪,再配以更好的盔甲以及别的那些东西,神剑才有可能出山去平陵邑和宫身长干一架。
稍事休息,傅小官一行离开了云清别院,前往大佛广场。
午时三刻,所有学子须在大佛广场集合,文会便算是正式开始了。
……
云清别院的前院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一个老妇人杵着一根龙头拐杖,在四名宫女的陪护下来到了前院。
她坐在了凉亭里,云归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儿?”
“回太后,他生得俊秀,举止有度,言语谦逊,毫无当今文人的那种傲气。在这别院外,他看了那牌匾十三息,脸上的神色颇为诧异,想来是因为这别院的名字。”
老太后沉吟片刻,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若依着你看,他和皇上有几分相似?”
云归心里一惊,太后又道:“哀家不会怪你,直言便是。”
“……回太后,奴婢以为,他的眉眼和陛下颇为相似,但若是说奴婢初见时的感觉……女婢觉得他的神态和陛下更像。”
“神态?”
“对,他的神态淡定从容,有种智珠在握的感觉。就连刚才看见了陛下传来的手书,他也仅仅是轻蹙了一下眉头。这和陛下寻常时候的神态极为相似,仿佛身上带着那么一股子令人亲和的气息。”
老太后嘴角微微一动,“你起来吧,这三日里,再好生瞧瞧。”
“奴婢遵命。”
老太后杵着拐杖走出了云清别院,她回头看了看这牌匾,摇了摇头,“备车,哀家也去瞧瞧热闹。”
死又何妨
观云城皇宫,冷宫中。
武灵儿就站在萧皇后的身后,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怒意。
“你就那么想要他死?”
萧皇后未曾回头,却放下了手里的笔。
纸上的墨未干,她拿起这纸吹了吹,“只有他死了,你弟弟东宫的位置才稳。”
“你莫非忘记了宁王?”
“宁王……呵呵。”
武灵儿心里一紧,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难不成,你对宁王也下了手?”
“太后当年为了陛下登基,可是将陛下的那些亲兄弟杀了个干干净净……那些可都是先帝的血脉,其中煜王还是太后的亲儿子,太后的刀可没有丝毫迟疑。我做的这点算得了什么?这可是争的天下!”
在武灵儿的眼里,萧皇后变得越来越陌生,她难以理解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她难以相信一个女人的心,能够狠毒到这般境地。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嘲讽,“可惜的是,你在寒灵寺的安排失败了。”
萧皇后转过身来,看了看武灵儿,“说来你不相信,听闻南宫一羽喜海东青,那畜生还是我叫人去捕来送给他的,却因为那畜生令我功亏一篑。所以世事如棋,天道无常。今儿你来,恐怕是我们娘俩最后一次见面,咱们不谈这些,谈的别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