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见着到了午时,不若您老……”
“走走走,去我府上用饭,我那孙女……对了,我那孙女文希若虽然喜欢打打杀杀,可她做得一手好菜。”
“小官啊,我那孙女眼界甚高,而今年芳二十……可不是嫁不出去,而是她看不上眼。不是老夫自夸,我那孙女就算是和太平公主站在一块,姿色也是丝毫不差。你而今十七,女大三抱金砖,莫如……”
傅小官倒吸了一口凉气,董书兰和虞问筠看向文行舟的眼神可就没那么友善了。
“您老可千万别乱想,这两位,她们都是我的未婚妻,金陵城里还有一个没来,她们仨可都是陛下亲手写的婚书……”
“老夫去求文帝一张婚书也是可以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咱们俩聊聊《理学法典》可以,可千万别牵扯到别的事,令孙女自然有她的姻缘,这种事情你无需去操心。”
文行舟很是遗憾,这个主意并不是他平日所想,而是此刻见过了傅小官之后才起的意。
若是文希若能够嫁给傅小官,那才是完美!
“行,我们就探讨一下那法典,走!”
文行舟拉着傅小官刚刚起身,忽然有一声清脆的蝉鸣响于林间。
这才三月,何来蝉鸣?
苏珏看向了枯蝉,“他快要醒来了。”
文希若
太阳悬于正空,天穹依然是那通透的碧蓝。
阳光暖洋洋洒落在了镜湖山庄,似乎将那沉睡的春意给唤醒,四下里忽然再起了数声清脆蝉鸣。
枯蝉宝相庄、严,他背上的那根菩提禅杖顶上的光球在阳光下散发着七彩光芒,那些光芒仿佛将枯蝉笼罩其中。
他分明就坐在这院子里,可在傅小官看来,那身影却变得有些模糊。
这真是亮瞎了他的氪金狗眼!
那颗珠子只怕是了不得的宝物。
随着数声蝉鸣响起,枯蝉身上忽然绽放出一圈淡金色的佛光,它如涟漪一般激荡开来,却又很快收了回去。
于是,他一身宝光尽褪,于是,那根般若禅杖上的七彩光芒也尽褪。
他变得无比清晰,就像春雨洗涤之后的一尊汉白玉佛像。
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里有一线光芒闪过,瞬间收敛,他又成了那个俊俏的小和尚。
枯蝉站了起来,面向傅小官,双手合十,躬身一礼:“贫僧枯蝉,谢施主点化之恩德。”
……
……
五辆马车离开了镜湖山庄。
其中两辆跟着文行舟的马车向文府而去,其中一辆是樊天宁和枯蝉二人,他们要回樊国使馆,而另一辆是虞问筠董书兰和苏苏,她们要去侯府拜见二殿下虞渔,下午她们要去这观云城四处看看,落实那铺子的问题。
在樊天宁的那辆马车上,两人有这样一番对话:
“你真入了佛道?”
“嗯,听闻了那首菩提偈,心有所感,便顿悟得道。”
“说给我听听,当时你感到了什么?又得了什么样的道?”
枯蝉张了张嘴,眼里有些茫然……我感到了什么呢?我又得了什么样的道呢?
他不知道呀,就那样迷迷糊糊地,反正现在他确确实实是有了内力,至于过程,过程是懵逼的。
所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回殿下,在那一刻,仿佛有醍醐灌顶,仿佛有万丈佛光从天而降,仿佛有八面梵音在我耳畔响起,似乎见到了金色佛国,似乎在那颗菩提树下,听了三生三世的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