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胤的眼里终于流露出了一抹失望,然后是决绝,最后是断然。
“那么,你且去吧!”
他的话音未落,傅小官便发现所站之处忽然传来一阵震动,地上瞬间冒出了两堵墙,也就在同一时间,虞问天豁然蹙眉,伸手一挥:“杀!”
前后两堵墙升了起来,刚刚升起一半,魏公公一步踏来踩在了墙上,傅小官慌忙丢出了霜寒月明和酥骨散。
两粒药丸在空中炸开,一篷绿烟散发而出,魏公公手握长刀屏息着呼吸一刀劈下,烟雾震荡,刀法凌冽仿佛疾风斩劲草!
傅小官大惊,却见陛下身后的贾公公——那个人畜无害的传旨老太监,他挠了挠胯下,对着那一刀悄咪咪的弹了一指,然后那只手很快的缩回了袖子里,就像什么事都未曾做过一样。
“叮……!”
一声嘹亮的声音响起,清脆悦耳,在这石室中如涟漪一般回荡。
傅小官便见魏公公如遭重噬,仿佛有一把大锤通过他手里的那刀锤在了他的胸口。
他狂喷了一口血身子倒飞而去……石墙升得更高,傅小官最后一眼看见的是这石室的两处通道里整齐的冲出了许多的兵!
右边前面的那人手持一杆长枪,另一只手里居然还捏着这个酒馕,他是皇城禁卫统领霍淮谨!
而左边前面的那人提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骇然就是南岭郡种田的那位前南部边军大将军——费安!
樊笼
封闭的空间,里面有油灯几盏。
外面的打斗声依然激烈,但看不见。
许多人的脸上很是慌张,也有少许几人依然淡定。
比如陛下,比如尚贵妃,比如四皇子虞问书。
傅小官既不慌张也不淡定,他很是惊奇,看向陛下,陛下却冲着他一笑。
“这就是樊笼。”
傅小官露出了一脸的疑惑。
“所谓樊笼,就是不自由之境地。原本的设计是囚禁私自闯入者,现在却成了我们的栖身之处,所以万事都有两面。”
虞胤似乎想起了外面的打斗,那可是他的大儿子!
于是脸上有些阴沉,又道:“相对于他而言,他其实也在樊笼之中。”
傅小官没有接这话题,而是问了一句:“如果不是发生在这里,是不是就出大问题了?”
“不会,朕早有准备,而他却不自知,所以他就注定失败。”
那么费安究竟是敌是友?
霍淮谨又是什么时候被陛下安排进这帝陵里的?
贾公公随手一指就将一流高手的魏公公击飞,难不成这老太监是传说中的圣阶?
傅小官心里有诸多疑问,他向贾公公看了看,这老太监此刻躬身站在陛下的身后,浑身上下都没有一丝高人的模样——可随后他发现了一个问题,贾公公的额头上冒出了汗水,他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苍白,然后……
贾公公忽然抬头对傅小官说了三个字:“解药……快……!”
卧槽,贾公公中毒了!
陛下一听,转身看了一眼贾公公,然后看向了傅小官,视线里满是震惊!
傅小官双手一摊:“我没解药!”
“额……”贾公公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他伸出一只手颤巍巍指了指傅小官,“你小子……哪里来的……霜寒……明……月……”
“砰……!”
贾公公一头栽倒在地。
傅小官大惊,心想大师兄果然牛b!
陛下蹙眉问道:“会不会死?”
“不会,就是会丧失战斗力。”
“要如何解?”
“得道院大师兄苏珏亲手才能得解。”
傅小官忽然低声问了一句:“游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