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临江回来我就没出过门,娘盯得很紧,好像发现了什么。”
“那怎么办?”
“没关系,倒是你可别多想,我是真的出不去没法告诉你小官来上京了,只能晚上偷偷摸摸的出去呢。”
“是不是很刺激?”
“你想不想试试?”
“想啊,要不……明晚我也偷偷的跑出来?”
……
董书兰正大光明的从董府的前门走了进去。
前厅里的灯还亮着,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静默片刻,走到门前,董尚书和董夫人正在里面坐着。
她走了进去,董尚书放下了手里的书,看着她,问道:“傅小官何时来的上京?”
董书兰一惊,董尚书又说道:“他在兰庭集和燕熙文发生了冲突,随后又和燕熙文等人去了四方楼,这本没什么,可爹要问问你,为何他对燕熙文说你是她的未婚妻?”
看来这事已经流传了出去,董书兰对此早有准备,只是没有料到会这么快。
“女儿已与傅小官定下了终身。”
董书兰本以为说出这句话会需要极大的勇气,可此刻她才发现并没有那么难,甚至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荒唐!”
董康平将手里的书往桌上一拍,“此等大事如何由得你胡来!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和傅小官没有可能!”
董书兰平静的听着,董康平长吁了一口气,声音低了下来,“你本聪慧,怎么在这件事情上犯了傻?傅小官家里是地主,他仅仅一秀才出身没有一官半职,而今因为他的无知去救了那三万多的灾民,大祸即将临头,你可知道?”
“为父这样跟你讲,不出一个月,临江傅家便荡然无存。所以无论出于什么样的理由,你都绝对不可以嫁给傅小官!”
“今日燕师道前来寻我,燕熙文即将外放为官,你们俩的事,在燕熙文离京之前,必须定下来!”
叫姐夫
转眼时间两天过去,宣历八年九月二十八,虞朝秋闱在秋雨中结束。
这两天傅小官白天没有再出门,而是关在客栈里修习九阳心经,也顺便写写红楼一梦。
晚上虞问筠会偷偷溜出宫来找他,两人也跑去了秦淮河边说说话,却不能太晚,太晚了宫门关上虞问筠若是没有回去事情可就麻烦了。
傅小官知道了董书兰被彻底的关了起来,由董夫人亲自看守着,而且燕家正在和董家磋商关于董书兰和燕熙文的婚配问题。
这特么的!
傅小官很恼火,但虞问筠叫他别急,董书兰写了一封手书昨日已托她带给了长公主殿下,想来长公主殿下会出面去干预此事。
皇上这两天并没有召见他,傅小官隐隐有些着急,他没有在虞问筠面前表现出来,只是想着再过几日若陛下还是没有召见他,恐怕就得走秦秉中说的那条路子了。
秦秉中给他介绍了一个人,席寻梅!
席家家主的次子,虞朝刑部尚书,此人乃秦秉中的学生,也是秦秉中的儿子秦定芳的至交好友。若有此人从中周旋一二,或许傅家的祸事可免。
秦秉中写的那封拜帖还在他的袖子里,若是能够不拿出来当然最好。
宣历八年十月初一,秋意渐浓,未央湖有薄雾袅绕,湖上有许多的乌篷船向兰庭集驶去,今日,秋闱放榜,那金榜就将张贴在兰庭阁上。
董修德早早来到客栈寻找傅小官,执意要邀请傅小官去兰庭集,这让傅小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你特么的连考试都没去参加,关心人家放榜干啥?
“热闹,我告诉你,兰庭集今天特别热闹。”
好吧,这货就是想去看个热闹,当然热闹之外的想法肯定也是有的,所以傅小官直接就拍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给他。
“四方楼定一桌。”
董修德顿时就乐了,瞧瞧,还是这妹夫上道。
一想到妹夫这个词,董修德就想起了关在家里的妹妹。
“我妹她还在挣扎,你放心。”
这话说的,就好像董书兰是案板上的鱼一样。
“这两天父亲的态度已经有了一些改变,至少没有往日那般严肃,尤其是昨日,我看父亲脸上的神情很便秘,他在我妹的那处院子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然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你是不是使了什么招?我还从来没见过他那吃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