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照顾你,不要怕。爸爸是衰人,不理我们了。我情愿带你走,也不要你跟他,被二奶刻薄……”
“妈妈,不要呀……”
警方把陈强带来,谈判专家已劝说了五个钟头了。陈强一见,急火攻心:
“你竟然用儿子的命来要挟我?”
他恨这个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令自己没脸——但谈判专家把他扯过一旁。
最后,他把回乡证递给她:
“我不上深圳了,万事好商量。你把它撕了吧!我发誓不再包二奶了!你把阿坚放下来。”
她接过回乡证,撕成片片碎,撒到大街上——陈强心想:大不了报失补领,个个男人都这样骗老婆啦。
谈判专家与陈强打个眼色,一早商议兵分两路,一个救小孩,一个救大人。拉扯会安全地方。
一、二、三!
谈判专家乘她分神,冲前一把扯回阿坚。阿坚伸长的小手派用场。陈强抓住月英的手——
身在险境,月英一时失了重心,竟向前一扑。他急忙抓住。她凄喊:“抓住我!我要儿子!我不死了!救我!快救我!”
你竟然用儿子的命来威胁我?他想。
在一念之间,陈强不知什么原因,他抓不牢她的手。
“救我!”
整个身子的重量令她的手下滑,陈强没想过豁出去救她。
电光石火间,月英把手拼命往上伸长,企图抓住天台的石沿。
那石沿很窄,又粗糙,她的指甲也断掉。但只差了三吋。她落空了,她抓不住了……
陈强目送着她轰然往下摔。地面看热闹的人群哗然走避,救生垫接不住。月英撞向屋角,弹落花槽石壁,肝脑涂地。其中一只手,向上伸着,残留一个渴望求生的惊栗姿态。
自从发生这样的惨剧,陈强表现得很低调,很感伤。他忍!
他太明白了,世人都同情死者,他决不接受传媒扒粪式追击,什么也不说——他不会那么笨,被他们摆上台做新闻,争取收视率和高销量。自己则成为过街老鼠。
他索性把阿坚送回乡下去。
所有包袱一下子解决了。他是一个自由自在的男人——比其他有妻有儿的咸湿佬轻松和优胜。
两个月后,他用新的回乡证过关,重过新生活。虽然明知小蓉“偷食”,又有不少恩客,不过她床上花式多,功夫妙,他还是要她。
这晚,他俩去了卡拉ok,又在天桥完了一阵“捉迷藏”寻觅童真。吃过一顿丰富的宵夜,喝了点红酒,然后拥抱着扑上床去。
小蓉带点慵倦的娇媚,躺下来时曲线玲珑。这“发花”最近不剃腋毛?非常性感撩人。
“人家买了个最新款的胸围——”
他迫不及待地剥开她的裙子。
“把灯扭亮一点,让我欣赏一下。”
他把手伸向光暗掣,还差一点,把身子稍移,还是差一点点。
小蓉被他粗壮有力焚着欲火的身子压住,动弹不得。她说:
“让我来吧。”
她伸出右手,在他眼前,嗖——嗖——手指延长了,陡地接触到了灯掣……
灯光更亮,陈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手,慢慢回复原状——“你是谁?”
笑容娇笑。用那只玉手揩揩他额上涔涔的冷汗。他在她的瞳孔中看到自己色如死灰。但她斜睨着他:
“三吋就够了!我就是差了三吋!”
《双妹嚜》
在艺术中心任职gallery assistant已有四个月的叶明进,对这工作渐渐适应。他与同事主要负责画廊开展前的准备、期间当值、展览完毕善后等工作。他们采取轮班制,早十时至晚六时一更,近日轮班到他当午十二时至晚上八时收馆的那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