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爷。”芮彤苓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浅啜回敬,瞅着敖克昶带着邪魅笑容的媚眼里,散发出浓烈的挑逗意味。
虽然早有没有任何男人可以拒绝她的自信,可是就连这般富贵的男人竟也对她另眼看待,她的心中仍然免不了升起几分得意兴愉悦!
她唯一比较不能理解的是,既然敖克昶已在宴席上选择了她并召她前来,那么他此刻怎么还是坐在那儿不动呢?要是换作别的男人,早就按捺不已。
女人贪婪、算计的眼神,他实在是看得太多了,即使是眼前这位长相艳丽的舞姬也没有例外!
她应该对迷惑勾引男人很有经验,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媚人的风情,可她却还是不够高明到可以成功遮掩眼底那抹算计之色。
而他早已厌倦了这种眼神……
敖府北苑用来暂时安置“红翠艺团”过夜的院落里,芮好雪正站立在“分配”给芮彤苓的厢房门前,等待着自寿宴结束之后尚未回房间的她。
看到今晚负责表演舞曲的舞姬皆未返回,芮好雪诧异不解的心底更是加泛起深浓的不安感觉……
她可以理解艺团的舞姬歌姬免不了要在表演结束后与主人宾客“应酬”一番,可今晚的筵席已经结束了很久了呀!她们怎么还是不见踪影……
愈想愈不安的芮好雪再按捺不住地朝艺团管事嬷嬷满脸困意,困睡眠被扰所以口气显得不耐。
“对不起,徐大娘。”芮好雪低声致歉,语气难掩扰虑,“我只是担心彤苓……我在她的门前等了许久,都还未见她回来……”
徐大娘嗤了一声打断她的话证明,“有什么好担心的?敖家主子找了她去,待彤苓服侍完毕自会回来,你半夜不睡跑来吵我,就为了这档子事吗?”再啐了一声,伸手就想阖门板。
芮好雪一愣,“服侍?”她微蹙起眉心,心底着实不明白,“徐大娘,你说彤苓她服……服侍……”
徐大娘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一对如豆般的小眼嘲讽地看着眼睛被发丝盖住的芮好雪,心中不悄地暗忖。
明明就是一对同父异母的姐妹,可两人的长相和身段也未免差太多了吧!
“彤苓被敖府的主子看上召去服侍,至今未回,八成是讨得爷的欢心而被留下宿夜了,这种事随便想想出知道是为什么,你不是明知故问吗?”
欢心?“宿……宿夜?”芮好雪吓得结巴起来。
不……不会是她心底所想的意思吧?那……那位敖爷想占彤苓的便宜?
“这……这怎么可以!”芮好雪脱口就惊喊出声。
就算徐大娘看不清楚芮好雪的表情,却清楚地感受到由她身上传来的惊恐气息及语气中深浓的扰虑及气愤。
“喂!好雪,你是真不懂还是装蒜啊?彤苓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你叫个什么劲呀!”
不是第一次?芮好雪脸色转白,“徐大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不是第一次……你身为艺团管事,本应照料好众家姑娘,彤苓她们至今未规,你一点也不担心吗?”
原来芮好雪根本一点也没弄清楚,团里的歌姬、舞姬并非单纯只要人前表演而已,一旦遇到看上她产姿色的富豪贵胄,也得应召“陪侍”,这是没得选择的!
不过也难怪芮好雪不懂“服侍”之意!就凭她那副瞧不清脸庞的丑样,根本不会有人看上她,所以不曾有过经验的她不懂也是应当的。
只是……就算不曾做过,也并不代表不能懂呀!她也未免太单纯了些吧!
”既然你不懂我所说的话就算了,去休息吧!彤苓能脱身时自然就会回来,你别管那么多,去睡觉了!”徐大娘懒得多费唇舌解释,一伸手就当着芮好雪的面关上门,兀自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