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得我?”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宋馡儿圆圆的晶眸里闪过一丝惊喜。原以为她还得先对着他自我介绍的说。
“当然,那日在书房,属下曾见过夫人一面,不会记错的。”华鋆飞坦然直言,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容。
“对,对,”宋馡儿吁了口气地跟着微笑起来,“不过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就是了。”她想着那日并未与他有机会交谈的情形。
华鋆飞一听,忽地面容一肃,“啊!是属下失礼了。夫人,属下华鋆飞,不知夫人叫属下是否有事要吩咐?”
“没有,没有什么事啦!”宋馡儿忙不迭地摇着小手否认着,“我只是刚才乍然看到你时,突然想起那日你离开书房前,曾和皇甫靖相公说起有关于要召集人手‘南下’的事。”
“确有此事。”华鋆飞点头。“不知夫人问起这件事是……”
“是这样的,”宋馡儿漾起一抹甜笑,“我可以知道你这回南下的目的地吗?”
虽然心中升起疑惑,不过华鋆飞口中倒是没有迟疑地回答了她。
“属下这回会先至毫州办点事,之后再继续往南到湖州,打算监送一批预定好交货的御用丝绸货品返回京城。”
宋馡儿轻轻点头以表示明白,口中试探地问:“那么不知你这趟南下的路程中是否经过淮南润州?”
华鋆飞闻言微怔,蓦地想起宋馡儿未嫁来皇甫府前,好像就是住在润州城。“夫人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或书信要属下送到宋府?”他立刻由对方的话语中推测出她问话的用意。
华鋆飞的个性虽然豪迈,可心思细密却是他成为皇甫靖手下最能干一员的原因。
“咦?你怎么知道?”宋馡儿露出惊讶的目光,“我就是想问问,如果你有经过润州,不知你是否方便替我送信到宋府给我的爹娘,也免得我还得找人专程为我跑一趟润州。”她抬高眼,希冀地看着华鋆飞。
“属下这回是没有直接打润州经过,不过属下南下的路径离润州也不算远,所以夫人这件事就交给属下去办吧!”
一听华鋆飞并没有经过润州,宋馡儿随即露出迟疑的眼神,“那,不好吧!你南下是为商事,特地为我送信,万一误了正事不太好……”出身商贾之家,即使她没有直接经手商事,也很清楚时间对商务的重要性。
“夫人放心,属下这次南下,时间非常充裕,送信到润州绝没问题,也不会耽误正事的。”华鋆飞拍胸膛保证后忽又面露迟疑,“不过属下明日就要启程出发,不知夫人……”
“没问题的!”宋馡儿一听完华鋆飞的保证,立刻眉开眼笑,“信我早已写好,等会儿我嘱人拿给你。”
幸好她想起他在书房对她夫君所说的话,才能请他替她送封信到宋府给她的爹娘,否则依目前皇甫靖连一句正经话也不肯听她说的情况看来,她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机会问出这件事呢!
“好的,夫人。那么夫人还有其他要吩咐属下的事吗?”
“没有了。”宋馡儿眨了眨眼,忽又想起一事,“对了,那天你说你需要召集人手南下,不知你一向都找些什么样的帮手呀?”
华鋆飞微怔,“属下不明白夫人的意思。”什么叫作什么样的帮手?帮手就是帮手,还有分长得什么模样的吗?
“哎!”宋馡儿微偏螓首,“我的意思是指你要找的人手是不是要特别身强力壮的,或是特别聪明的人?”
“那倒不是。”华鋆飞仍是不明白其意,于是小心的回答,“只是因为这回我的一些老手下被杂事给耽误了,可能无法跟着我南下,所以我才打算在京里其他分行抽调些人手取而代之,与我一同南下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