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筑儿在此住了十月有余,其间除了住在邻近院落,同样不曾服侍过文仲雅的李媚和怡音偶尔前来走动聊天外,其余住在芳华苑其它院落的人,她并不是太清楚,也很少有交集。
可今天就不同了。一大早当单筑儿由厨房转回自己的住处时,李媚与怡音竟不约而同的带着诡异的表情前来找她。
“筑儿,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跑来跑去的,好好的坐下来回答我们心中的疑惑。”
单筑儿才刚把由厨房端来,放着茶水、点心的托盘放在自己房中的小圆桌上,坐在桌旁的李媚已经按捺不住地开口。
“什么疑惑?”单筑儿奇怪的看她一眼,提起茶壶为每人倒上—杯茶。
她哪有跑来跑去,每次她们来找她,不总是由她先到厨房砌来热茶,然后再坐下来,大伙谈天说地,闲聊一番的吗?
“昨夜文爷点召你去‘云翔搂’服侍他,是不是?”李媚单刀直入,直截了当地问。
“是啊。”单筑儿端起茶杯,没有多想的点点头。
“什么?”李媚惊呼出声,“爷真的先找了你后,再召那个住在南苑的翠云前去,那……筑儿,爷真的如别人所言那么神勇啊?”她蓦地降低音量地问。
李媚出身花楼,早已谙男女情事,因貌美而被人买下赠予文仲雅为妾,可惜被送进文府大半年了,也不曾见过他一面。无聊之余四处走动之下,认识了不少住在芳华苑的女人,而她最喜欢单筑儿的单纯,觉得单筑儿是芳华苑中最“无害”的一名侍妾。
可谁知今晨她竟惊闻这位“无害”的侍妾已抢在她之前被点召前去服侍文仲雅了。
“媚姐?什么神勇啊?”单筑儿举杯就唇的手停顿原地,一脸不解。
“别装了啦!昨夜爷点召你去服侍,难不成就只是看看你,而没要了你?”尖锐夹杂嫉妒不满的嗓音出自怡音的口中。
怡音原为一富商之妾,只因文仲雅无意间的一瞥,让富商误以为文仲雅对她有意,因而将她转送给文仲雅,可是来了数月,她与在座两人一般,也不曾与文仲雅有过接触,更遑论服侍他了。
故而当她听闻单筑儿已抢先—步被点召时,她的心中可是不平衡极了。
“要?”单筑儿一头雾水的重复,“怡姐,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耶!”
“装蒜!”怡音冷嗤一声地斜睨着她。
单筑儿瞠大水眸,更加不明白了。
李媚在一旁仔细地观察起单筑儿,却发现她一点也没有经人事的迹象。于是忍不住疑惑地问:“昨晚爷到底叫你去云翔楼做什么?”
单筑儿—愣,想起昨夜文仲雅对她所做的那些令她感到羞愧的事时;忍不住脸儿泛红。
李媚与怡音没有忽略她乍变的神色,两人的眼中同时泛起疑色,不解她为什么突然脸红起来。
单筑儿被两人看得更加不自在,急忙遮掩似地开口,“其……其实昨晚爷找我去云翔楼,只为了警告我一些事罢了。”
这个结论是她昨晚努力很久且反复推敲文仲雅对她所说的话语中,所得到的结论。
至于爷对她上下其手的事,她是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因为那实在是太丢脸,也太羞人了。
“警告?!”李媚与怡音两人同声一呼,“警告什么事?”
“呃,其实我也还没搞清楚哩!”单筑儿有些苦恼地回答,“好像是我爹还是我大哥做了什么惹爷生气的事,还是其它什么的,我也不明白。”
即使她在苦思之下有了结论,可她还是不明白,文仲雅为何不去警告那些惹他生气的人,反而对她这个什么事也不清楚的人说了一堆像是警告的话语来。她又没有做错什么?!
李媚与怡音面面相觑,绝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般出乎她们的想象。
“唉!我还想说如果你被爷点召,那或许下次可以在爷面前为我们提上一笔的说。”知道昨夜的情形,怡音心中的嫉意骤失,语气也恢复以往的平和。
“可不是嘛!我也是这么想呢!”李媚亦从善如流地附和,心中的不平衡亦暂时止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