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郑哲应了声推门而人,躬身行礼后立于一旁。
“什么事?”掩敛纷乱心绪,皓轻哼。
“爷,稍早十五爷由宫里稍来讯息,昨日傍晚,宫里两名御医被紧急召唤至荣王府。”
“为何?”皓扬眉定定望着郑哲,心中莫名涌上一股不安。
“接到十五爷的讯息后,属下才打算联络咱们隐在荣王府的探子查个清楚,那边已传来消息,说韶芸姑娘昨日午后突然跑回荣王府,坚持要见白秉文未果,便被侍卫将她带去见六皇子了。后来过了不久,六皇子就突然下令,要人紧急召来御医。”
皓眉心一蹙,心中不安突然加深,“是六皇兄有恙?”
“不……”郑哲有些迟疑地看着主子,“据闻是有人受了伤……”
“是谁?!”皓蓦地由椅中起身,语气紧绷。
“探子尚无法确定,只知六皇子无恙!”
皓眼中突地迸出森冷之光,神色阴晴不明,却又隐含着焦躁惶忧。
“爷……”郑哲被他的神色所惊,担心地吃了声。
忽然,皓一个甩袖,转身便直直朝厅外迈去。
郑哲一怔,马上跟了上去,“爷?”
“到荣王府!”
跨进荣王府,见到六皇子,皓脸色阴沉,语气强硬,开口就是要人。
“我来带回我那位来荣王府办事,却迟迟未归的侍妾白韶芸。”
六皇子闻言,脸上的表情随即一僵。“什么侍妾?”
皓冷冷勾起唇角,“六皇兄不知白韶芸已经被我收房了吗?”
六皇子眼神一晃,“白韶芸昨日确实回到荣王府,可她并无意再回玢王府。”
“是吗?”皓勾起的唇角隐隐散发出驽冷的怒气,“她是玢王府的人,再没有自行选择去留的权利!”
六皇子眼中扬起怒意,“既然你已应允她离开玢王府,不就表示你已不再视她为玢王府的人?八弟这番话未免有些自相矛盾。”
皓定定瞅住他一会儿,嘴角突然滑出一孤残笑,不再同他嗦地伸手自怀中掏出一封信函丢了过去。
“认得这信函吗?”
六皇子抓住信函,才一见到封套上的字迹,脸色当场愀然大变,僵住了身子。
“看样子六皇兄并没有忘记这封信!而我想六皇兄应该也没有忘记这封信函里的内容是什么吧!”一封写着甥舅合议与外族秘密勾结的书信,该称得上是“造反”吧!
六皇子脸色一阵青白,僵着嘴角,手中一转,便要取出封套内的信纸。
“别麻烦了。六皇兄不会以为八弟我笨到还将信纸留在封套里才是。”皓冷冷的嗓音响起。
“你想怎么样?!”六皇子神色惊惶地吼,完全不明白这封秘密送往郑州亲舅手中的信函是怎么落到皓的手上?
“只要六皇兄将韶芸交回我手中,那封信或许可以永远留在那隐密的收藏处!”皓笑出一孤冷痕。
“你……”六皇子捏紧拳头,瞪住他半晌才僵硬地吐实,眼角逸出阴寒。
“她在东厢跨院!你自便吧!”
皓满意地嘴角一勾,再不多言,转身就朝府邸后苑而去。
不久,一声如惊雷暴怒的狂吼声划破沉寂,响彻东跨院厢房——
玢王府荷风苑
坐在床前,皓低着头,凝视床上紧闭美眸,脸色苍白,昏迷未醒的白韶芸,绝魅的眼底涌悔恨!
当他在荣王府东跨院厢房里,见到躺在床榻上,一脸惨白灰败,胸前沾满艳红血迹的人儿,那瞬间,他终于领会到惊惧的感觉!而那种不由自主的情绪,则是源自于他……早已爱上她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