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存栩耸耸肩,打消脑中一时兴起的念头。
提到明天的工作,雍寒转身进书房里找要带走的剧本。
剧本被他搁置在书架上,雍寒拿剧本的时候,目光随意扫过那些类别杂乱的书,最后轻飘飘停在了几个月前,从客栈带回来的那本《我是猫》上。
他骤然想起半个小时前,谢存栩三言两语岔开的话题。
雍寒抽出书架上的那本书,垂眸打开翻阅起来。
他翻书的速度不算慢,薄薄的纸张从眼前迅速掠过,依稀可以瞥见,当时那些嘉宾在书中留下的痕迹。
书页翻过大半,什么都没有找到。
正当他耐心渐失,想要合上书页时,一页涂满墨水的纸张被他翻了过去。
雍寒动作顿住,继而开始仔细往回翻找。
很快就翻回到那一页。
纸张的材质原本就容易晕墨,再加上字体歪歪扭扭,说是狗爬字页不为过,雍寒盯着那几个字看了很久,才终于辨认出字体和内容来。
七个大字明明白白写着——
狗男人,重友轻儿。
雍寒:“…………”
是谢存栩亲自写的无疑。
显然对方那时候没少在心里骂他。
视线在前三个字上停留片刻,雍寒合上书页,把书带出了书房。
谢存栩无知无觉地走向他,脸上还挂着笑容。
垂眸瞥见他拿在手里的那本书,仿佛认出熟悉的书封设计来,他笑容一滞,不动声色地朝后挪去。
察觉出他有想跑的意图,雍寒伸手去抓。
谢存栩擦着他的指尖飞快转身,拔腿就要跑。
雍寒手指微张,而后轻轻合拢,轻而易举就将他屁股后的尾巴捏在了手里。
谢存栩脚下一滑,堪堪稳住身体平衡,僵在原地没有动。
雍寒走过来,将手中的书丢进他怀里,骤然沉下嗓音,一字一顿叫他的大名:“谢存栩。”
谢存栩满脸的悔不当初,转过脸故作可怜巴巴地望他。
雍寒抓着他屁股后的尾巴,抬腿迈向楼梯口,只差没直接在脸上写“上楼收拾你”五个大字。
隐隐料到对方接下来会怎么收拾自己,他急急忙忙开口提醒:“客厅里的电视还没关。”
“不缺这点电费。”雍寒头也不回。
“你明天上午还有工作。”谢存栩绞尽脑汁地替他找理由。
“起得来。”对方嗓音略有不耐。
“你——”谢存栩第三次出声。
雍寒冷不丁地停步,面无表情地转身打断他:“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你能不能先松手?”谢存栩脸皮发烫,声音干巴巴的,明显带着点不稳,“我内裤要掉了。”
雍寒垂眼看去,呼吸都跟着急促了几分。
两人进入楼上主卧时,已经是呼吸急促,下腹微烫。
身上的西装外套和马甲更是掉了一路,只剩下最后打底的那件衬衫。
雍寒反手干净利落地关门落锁,推着谢存栩往床沿边去。
后者踉踉跄跄在床边坐倒,还不忘伸手拽紧雍寒身前的领带。
顺着他手中的力道,雍寒抬高单条腿跪进床里,弯腰俯身,双臂张开将他整个人都松松笼在了身前。
雍寒动作略显急躁地取下谢存栩送的那枚领带夹,收进床头的抽屉里。
而后拿出提前买好的润滑和安全套,放在床头。
谢存栩见状,想起自己那件被丢在走廊里的西装外套,情绪稍稍稍冷却,忧心忡忡地抬眼,“你的胸针还在我的衣服上。”他甚至皱了皱眉,“不会摔坏——”
雍寒没打算和他废话,重重推回抽屉,转回脸来含住他的嘴唇,将他没来得及说完的话尽数堵了回去,“不用管。”
谢存栩含含糊糊地开口:“可是——”
为了不让他分神,雍寒加大了吮吸他唇肉的力道,有几分粗鲁地揉弄起来。
谢存栩被迫集中精力应付他的亲吻,很快就将胸针的事忘到脑后,攥在他领带上的手改为抵在他肩前,舌头卖力地和他交缠起来。
雍寒将他推倒进床单里,另一条腿也抬高跪了上来,修长的手指插入他柔软的发间,舌尖横扫他口腔内壁的同时,膝盖挤开他微微并拢的双腿,横插入他的两腿之间,不轻不重抵上他的裤裆。
谢存栩猛地轻哼一声,不自觉地曲起双腿,想要并拢夹紧,来缓解被对方顶到的犹如轻轻过电般的微妙感觉。
雍寒单手抵在他脸侧的床单里,膝盖微抬撞在他的大腿内侧,非但不让他并拢双腿,反而又挤入了第二条腿,让他的双腿被迫张得更开。
同时再次用膝盖贴上他越来越鼓的裤裆,在小小的方寸之地里打着圈揉擦起来。
上下城门双双失守,还没来得及抬手擦去唇角缓缓溢出的银丝,身下又渐渐硬得发烫,将他的裤裆撑得满满的,交叉的裤缝线拉长紧绷,仿佛随时都会裂开。
性器就像是被禁锢在尺寸偏小的容器中,始终无法找到纾解口,闷得他焦虑又难受。
已经没有过多剩余的精力用来思考,受下半身反应的驱使,他眼眸半睁半闭,胡乱伸手摸上雍寒的腰,奋力将他塞进裤子里的衬衫衣摆扯出来,接着又马不停蹄地去解他皮带。
雍寒不比他舒坦太多,谢存栩的身体分明还未触碰到自己,他的西装裤就同样已经被撑得鼓鼓囊囊,又硬又胀地顶在裤裆处的布料上,让他眼底心口源源不断地冒火。
那股火像是随时都能烧干他的理智,烧掉他眼底深埋的情绪,窜出他的体外,蔓延至熊熊燃烧之势。
雍寒解开他的领带丢开,按住他的衬衫领口向外撕扯。
胸口的前两粒扣子在扣眼里被拉到极致,最后从扣眼中生硬崩开,雍寒把他宽松的衣领拉到肩头,放过他被揉弄得红艳而水润泛光的嘴唇,低头吻在他呈直角凹陷的肩颈处,继而沿着他的肩颈线一路延伸。
同时在用单手有条不紊地解他剩下地那几粒衬衫扣子。
谢存栩被他湿热的嘴唇吻得拉长脖颈,情不自禁地将脸颊埋进床单里轻蹭起来。
半晌后才抖着手抽出皮带,双手朝他的西装裤头摸索过去。
摸到熟悉的面料后,他原本要拽住裤头往下扯的双手,却又在碰到雍寒两侧性感的人鱼线后,转而不受控制地掉头,沿着人鱼线在他紧实的腰上揉搓起来。
最后甚至将手挤对方的西装裤腰内,无知无觉地朝雍寒的屁股摸了过去。
后者亲吻的动作猛然顿住,反手抓住他那只不安分的手抽出来,拉下自己的裤拉链,将谢存栩的手往里塞,嗓音低哑地开口:“别摸那,摸这里。”
滚烫发硬的器官从薄薄的内裤料子下顶跳出来,犹如燃烧的火球般弹在他的手背上。
谢存栩被烫得缩了缩手,半阖的眼皮子也跟着轻轻一抖。
雍寒不由分说地握住他后缩的手,再次拽回自己的性器前,依次掰开他蜷缩轻握的手指,抓着他的手指握上自己的性器,再将将他被烫得微僵的手指,一根根合拢起来。
让他稳稳握在自己的那根性器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存栩的五根手指贴上去的那一瞬间,手中的器官仿佛又涨大了一圈,像是随时都能将薄薄的内裤捅破,探头而出。
抱着替他解救的好意,谢存栩拉下他的裤头,将他那根器官从内裤里掏了出来。
雍寒有一瞬间的呼吸不稳,落在他锁骨下方的吮吸力度稍稍重了重,
谢存栩锁骨下方的皮肤就泛起了淡淡的红痕来。
他脱下谢存栩的白衬衫,顺着他的锁骨和胸膛一路往下急吻,很快流连于他平坦光滑的腹部上。雍寒一双宽大的手掌紧紧掐住他的腰,眸色浓郁翻涌地垂下头,轻舔他的肚脐眼。
谢存栩异常敏感地吸了吸腹,握住雍寒性器的手也随之微微紧缩。
雍寒微微一滞,继而燥热难耐地扯下他的裤子,将谢存栩整个人在床单里翻了个面。
他去床头拿润滑,扒下谢存栩的内裤,拍着他的屁股肉道:“屁股抬高点。”
谢存栩从床单里爬起来,胸膛俯下贴紧床单,以跪趴的姿势微微拱起屁股,双手下移握住自己同样胀热的性器,胡乱揉弄的同时,口中嘟囔道:“你快点。”
对方没回答他。
取而代之的是屁股缝边落下的湿润凉意。
雍寒的食指擦着他的屁股缝,慢吞吞地挤了进去。
谢存栩闭着眼睛哼出声来,上半身不受控制地朝前拱了拱。
雍寒的半截手指停在他的细窄甬道里,喉结缓缓滚了滚,开口道:“好紧。”
谢存栩半张脸压在床单里,口齿含混地道:“你替我松松。”
雍寒依言,在他体内放入了两根手指,然后是三根——
直到整个事前扩张完成,他双掌掰住谢存栩的两瓣股肉,性器蹭着他的股缝缓缓没入。
不同于扩张时的情况,对方光是用器头抵在他的谷口,谢存栩就忍不住有点心生颤意。
这会儿雍寒的器头钻进来,他更是抑制不住地想要夹紧屁股。
雍寒卡在谷口前进不得,只觉得他的两瓣股肉裹在自己的性器上,愈发加剧自己腹下的燥热和难受。
他低头抚过谢存栩裸露的光滑背脊,双臂环过他的身体,将他的胸膛从床单里捞起来,挤开他的双手,握上他的性器轻轻捏动。
二十几年来没经历过这一遭,谢存栩的身体立刻就被刺激得颤抖起来,整个人止不住地要往床单里倒,最后堪堪用双手撑住,吹垂着头思绪混乱地闭上眼睛,汗液顺着额头前的发梢断断续续往下滴落,口中更是不由自主地低声呻吟起来。
几乎是瞬间就将屁股里堵着的东西忘到了脑后。
雍寒顺势长驱而入,擦着他滚烫湿润的柔软内壁,朝他的甬道深处撞进去。
谢存栩大脑眩晕一瞬,喘息声不受控制地起伏加大,背上逗点大小的汗珠接连滑落而下,一双眼眸半睁半闭,微垂的睫毛上黏满了汗液,让他的视线前雾水朦胧,看不清晰。
雍寒加快手上替他套弄的速度,腾出另一只手撑在床里,对准他的甬道慢慢抽动起来。
谢存栩的嗓音随着他抽撞的间隔和频率,口中发出断断续续时高时低的叫声来。
被他的叫声激得情欲汹涌,雍寒垂着漆黑发暗的眼眸,加快了抽撞的速度。
谢存栩闭着眼睛,犹如溺在一湾潮浪起伏的海里,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毫无抵抗力地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沉浮,嘴里声音酥软缠绵,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连连呻吟。
雍寒的吻落在他的肩胛骨上,声线犹如从磨砂纸上重重滚过:“崽崽,叫爸爸。”
谢存栩被撞得思绪散架,在止不住的低吟声里断断续续挤出两个音节来:“爸、爸爸。”
雍寒伏在他背上沉沉喘出声来。
那声音落在耳朵里,听得谢存栩体内情潮浮涌,器头轻轻颤抖起来,仿佛随时都要吐出粘稠的白液来。
雍寒指腹按住他蠢蠢欲动的器口堵住,粗重滚热的呼吸落在他背上,“再多叫两声。”
谢存栩神情难耐地仰起脸来,抖声拖着音腔喊:“爸、爸爸……爸爸……”
雍寒喘息加重,贴着他的甬道内壁一阵急撞。
也不知道是撞在哪个点上,谢存栩猝然闭紧双眼高叫出声,身体如同电流通过般剧烈颤动,器口就有乳白色的微腥液体源源不断地溢出来,很快流满了雍寒的整只手。
他发泄完以后,上半身软弱无力地塌倒下去,陷入皱巴巴的床单里,闭着眼睛大口喘气片刻,喃喃骂道:“狗男人……搞儿子……”
话未落音,身后的人将性器从他体内拔了出来。
并没有感觉到对方射出来,谢存栩懵了懵,正要扭过头往后看。
没等他自己费力挪动,雍寒就将他的身体翻了过来,跪在床上正面环抱住他,而后找准洞口,再次把自己送了进去。
谢存栩眼神空茫地看向他,视线对焦后才发现,雍寒竟然还好好地穿着衬衫打着领带。
他抬手去解雍寒的领带。
后者用力撞击的动作未停,按过他的双手,用谢存栩脱下的领带绑在身后,将他的脸低按向自己的领结,在咬住他耳垂,嗓音性感低哑地道:“帮我把领带解开。”
承受过新一轮的体内撞击,他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头脑昏胀地埋下脸,张口咬住领带成结的位置,艰难地用牙齿去扯动那个活结。
雍寒按住他的肩膀,摸到他体内的高潮点,对准那个位置猛地抽撞起来。
谢存栩不受控制地拉长脖颈,重重呻吟出声,眼角甚至漫出生理性的眼泪来。
咬在嘴里的活结也跟着掉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换了姿势以后,雍寒的性器在他体内没入得更深了。
反复承受过好几波汹涌浪潮,他终于艰难地解开活结,将领带咬了下来。
雍寒脱掉被汗水大片洇透的衬衫,露出结实的胸膛和肩膀,迎面将他推倒在床单里,双手撑抵覆在他上方,最后对着他那双盛满潋滟水雾和情潮的眼睛,低喘着发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