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七夜怪谈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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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什么?

连续翻车?

“你刚刚在跟他表白?”白乐远诧异道,“你不是刚刚说喜欢我吗?”

“哦,我是个渣男,见一个爱一个。”荆戊自暴自弃,直接给自己定义了。

越金儃笑了。

可以,很有自知之明。

白乐远想了想:“那你更喜欢我们中的谁?”

荆戊在二者之间来回看了看。

越金儃似笑非笑瞅着他,白乐远看不出情绪。

他可以说一个都不喜欢吗?

“都喜欢。”荆戊决定,要演就演到底,要骚就骚到底。

他索性一手牵起一人的手,放在胸前,深情道:“你们都是我的宝。”

心里却激动地恨不得呐喊出来:打起来!打起来!

能有机会当个惹人为自己斗殴的蓝颜祸水,荆戊想想还挺激动。

越金儃冷笑一声,抽回自己的手。

白乐远也慢悠悠抽了回去。

荆戊:看来要遭!

万万没想到,白乐远竟然没生气,还用一种找到知己般的眼神看着荆戊。

“理解,我也这样,见一个爱一个,管不住自己。”

海王白乐远十分体谅地说完,还特意让开位置,“没事,不用管我,你们继续。”

荆戊:“…………”

越金儃也无语了。

白乐远还发表了一番渣男感言:“男人果然是渣,还是妹子好。”

荆戊都给整无语了:“你回来干什么?”

“哦,拿礼物。”白乐远朝房间内走去,不忘提醒初代渣男荆戊,“对了,跟人表白最好带上礼物,能有效提高表白的成功率。”

他看了看越金儃的冰块脸,经过荆戊身边时低声提醒:“至少,拒绝也不会像结仇。”

荆戊呵呵两声,目送白乐远进房间。

这一次,荆戊特意抬头看了看。

没错,这门牌号就是天堂酒店的门牌号,黄铜的门牌,阿拉伯的三个数字。

归家商务酒店的门牌号似乎是四个数字?荆戊也不确定,举起手机再次拍照,等着离开后手机有了信号再搜索一番。

如果有可能,荆戊想亲自去那个酒店看看,到底跟度假村的天堂酒店有什么关系。

白乐远在房间费了些时间,很快,改头换面的出来了。

湿漉漉的头发吹干了,换上了西装,手里提着一个精美的礼盒。

看起来,就像是要跟富婆小姐姐赴约。

荆戊在心里吐槽:真专业。

白乐远重新走出门,走到荆戊面前,特意把礼盒举到荆戊面前给他瞧了瞧,里面有红酒,巧克力,还有一盒领带和袖扣。

“我们当渣男也要当个有风度的渣男,学着点。”

荆戊:你他娘还真是经验丰富!

“你不是喜欢八卦的吗,怎么还这么懂男人?”

“你果然是暗恋我很久,对我的喜好这么了解。”白乐远说这话时,故意挑衅地看了越金儃一眼,看到越金儃没反应还有些遗憾。

“没错,我挺喜欢看八卦的,跟美女们有共鸣。但是我自己就是男人,能不懂吗?”白乐远又给荆戊抛了个“你懂得”的眼神,然后乐颠颠地走了。

等白乐远立刻,越金儃双臂环胸看着荆戊:“表白呢?继续啊。”

“不表了,看热闹去。”荆戊决定烂尾,直接跟上白乐远的背影,不管越金儃了。

越金儃:“………………”

人生第一次见到被表白到一半就跑路的,他都不知道是该说自己的魅力太差,还是该说是对方太渣。

但是,这热闹看不看呢?

越金儃:看!

可惜,他们想看,别人不给他们看。

再次熟悉的坠落感,坠下后,重新看到了会议室。

这一次,四双郁闷的眼睛齐齐看向谢斐。

谢斐先是有些纳闷,快速翻阅一遍《噩梦之书》,明白了事情经过。

谢斐:“……”

他怒其不争地瞪着双胞胎,想不到,这俩打不过也就算了,后来不拦着,竟然也跑去看热闹去了!

“我们也是写耽美的,找找灵感……”静静小声地解释,在谢斐的怒目以对下声音越来越小。

安安掩饰性地举起拳头挡住嘴,眼神飘向旁边。

“年轻人,都不行,还得是我们来。”

端着保温杯喝茶的中年人这一次脸上彻底没了笑意,他的杯子里不但没了茶水,连杯子也有了些许破裂的蜘蛛丝。

中年人说话的语气很差,谢斐想了想,直接点头应允。

双方达成一致后,直接当场翻书,开启了新一场的幻境。

根本不给荆戊他们说话的机会。

“等等……”荆戊举起手,“奶奶我有话说!”

“来这当冒牌货,就得有有去无回的准备。”中年人冷笑一声,当面撕破了脸皮揭穿荆戊的身份,“走了。”

“走!”

谢斐当机立断。

这人妖言惑众,越说越影响人心。

天旋地转后,整个大楼都在震动。

荆戊再次出现时,依然是在七楼的走廊上,但是这一次,不是他单独一个人。

看清楚眼前的人时,彼此都很惊讶。

“又见到你了,真是晦气!”静静啐了一句,眼神十分嫌弃。

“我们两个男人,你一个女孩子,是不是该有点自觉性?”荆戊主动走向越金儃身边,并肩站立,看起来就像是战友。

但是这个战友不太配合,往旁边挪了挪,跟荆戊拉开了距离。

“你们要表演耽美激情戏吗?”静静眼里竟然有了些兴奋。

荆戊摇了摇头,眼看时机难得,直接堵住了静静拷问:“你们这作家训练营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就这。”静静撇了撇嘴,兴奋一下就退却了。

“我们俩是真的写手,其他人可不一定哦。”

“我们会定期去搜集灵感,然后来写出自己的故事。”静静含糊不清地简单解释了一番,“每个作家都有自己的噩梦时间。”

时间?

天堂酒店里什么跟时间相关?

荆戊突然了悟,脱口而出:“星期一星期二星期三星期四星期五星期六星期天。”

静静一惊,没控制住表情:“你怎么知道?”

荆戊:“我还知道你们姐妹是周末。”

“嘻嘻,原来你知道的也不多嘛。”静静嘻嘻一笑,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我们是周六,仅仅是周六。”

再问时,静静却什么都不说了。

哪怕越金儃冷漠地用武力威胁,表示不说就弄死她,静静丝毫不怕。

“做出这种事后我早就想过会死,死在谁手里都不重要,死的漂亮点就行,我姐会给我收尸的。”

越金儃直接动手。

他看似什么行李也没带,但是身上仿佛随身携带了一个武器库,从袖中射出密密麻麻的各种飞镖武器。

腿部裤管内时不时也冒出暗器,就连鞋子也被改装过,带着锋锐的刀尖,静静躲过了飞镖,没想到越金儃的鞋尖还有武器,朝她的咽喉处踢过去,静静伸出手臂格挡,导致小臂被划出长长的一条口子,血液直流。

越金儃飞身而起,踩着墙壁借力,对着静静的胸口又是一脚,把她踹飞撞到了墙壁上。

静静大喊:“姐姐!”

但是安安并没有出现。

“看来你们老大有意惩罚你俩。”荆戊适时挑拨道。

现在他已经发现,拥有《噩梦之书》的谢斐拥有极大的权限,可以记录幻境,也可以控制人的初始位置。安安静静被特意分开,甚至明知静静与自己有仇还把她跟两人安排在一起,就是要借刀杀人。

荆戊明白,跟随谢斐已久的静静更明白。

她恨恨地吐了一口血:“我就知道他是个没有心的冷血人。”

看着静静对谢斐心生怨恨,荆戊一个眼神,越金儃再次开始殴打静静,静静这一次明显体力不知,躲闪不及时,被打的遍体鳞伤。

“白乐远一出现你们就避开,你们怕他?”荆戊旁观一番后,突然想到。

静静一惊,差点被越金儃手里的暗器射出咽喉。

“你说,我要是说有对双胞胎姐妹爱他爱的发狂,他会不会主动来找你们?”

静静:“呵,他是受我们控制,他来了你们就等死吧。”

“是吗?”荆戊不相信。

从他接触的鬼怪就发现,他们所有鬼怪都保持有相当大的理智,根本不是受人操控的傀儡。

他索性双手作喇叭状,直接大喊:“白乐远!白乐远!有对双胞胎爱你,你快来安抚她们!白乐远!”

然后想起什么,取出手机:“对了,我接到过他的鬼来电,回拨他房间的座机号码应该有用。”

无视上面信号为零的图标,荆戊开始了打电话。

“叮铃铃~”

“叮铃铃~~~”

当电话铃声在走廊上响起时,静静慌了。

“不行!”静静连忙大声阻拦,“你别打!我说,我都说!!”

荆戊看着静静,并没有挂断电话。

鬼来电不需要信号,就如同见鬼不需要科学逻辑。

没有信号也快没电的手机里,响起了白乐远的声音:“喂?”

静静俏脸煞白,一句话不敢说,也不敢动弹。

荆戊笑了,对静静做了个口型:“暂时饶过你。”

然后接了电话:“亲爱的,我想你了~”

白乐远轻声一笑,笑声中却伴随着打斗声:“哦,是你啊,看来你没搞定新目标,你不行啊~”

荆戊看向新目标:“哎,当然没你厉害,他太猛了我受不了。”

新目标越金儃鄙视地看过来。

“我跟你说,这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得哄着!”白乐远那边的打斗声越来越剧烈,他带着喘息,说话时的声音也不得不提高才不被打斗声淹没。

“哪怕是打架,也得一边打,一边哄!我说对吧,宝贝~”

“嘭嘭嘭——”

一阵的打砸,像是重物落地,又像是什么大型物体砸到墙上。

好像在拆墙。

荆戊有点心疼:“你们轻点啊——”

那可是他的墙!

“不说了,我这边忙,先挂了,你自己解决吧。”白乐远最后一声呐喊,那是发自内心的信仰:

“当然最重要的是,得爽——————”

“嘭!”

剧烈地一声,从电话那边传来,差点震的荆戊耳朵疼。

墙似乎塌了。

荆戊的心也快塌了。

他的酒店啊,修墙很贵的!

越金儃幽幽地看着荆戊。

最后两个字真是震耳欲聋,让他难以忽视。

荆戊完全没在意越金儃的想法,他只想快速解决了静静,就下楼去拉架,免得真把酒店给拆了。

“说吧,再不说,把你送去挨打。”

“我说。”

静静知道荆戊真能联系上白乐远后,态度变服从了许多。

她不但交代了自己跟姐姐安安的事,还说出了其他人的信息。

“要死一起死,我们本来也不想杀人,但是被其他人逼着,不杀也得交投名状,才走上今天的路。”

静静咬着牙恨恨地说出了她知道的情报。

星期二是假老太太,掌控的是二楼的断头姐姐和蜘蛛男孩;

星期三是喝茶的中年人,掌控的是三楼的情侣。

星期四是眼镜女孩,掌控的是四楼的摄影师。

星期五是鸭舌帽青年,现在被越金儃顶替了,本该掌控的是五楼的绷带男。

星期六是双胞胎姐妹,掌控的是六楼的电话鬼。

那谢斐是星期天?

还是那个神秘的不知道位置的星期一?

静静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们只知道他是组织者,也是记录者,每一次都是他通知我们聚会的时间和地点,其实每次都不一样,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选择这些地方。”

“你们以前不是在这里?那为什么是这里的永久会员?”荆戊颇有些意外。

静静:“会员卡也是他给的,以前他好像来过。”

静静又想了想:“对,应该是来过,他对这个酒店似乎挺熟悉的,来之前还跟我们说了前台在哪,电梯在哪,会议室在哪,说看到了奇怪的东西不要管,不招惹就没事。”

荆戊陷入沉思。

前台,电梯明显有问题,而谢斐是一开始就知道,这说明什么?

看荆戊不说话,越金儃主动提问:“你们怎么发现我们是假的?”

他自认为开始隐藏的也不错,自己是特意学过易容化妆的,挑选的鸭舌帽也是跟自己身形相似,怎么就暴露了?

越金儃看了荆戊一眼,肯定是他拖了后腿。

荆戊却恶人先告状:“别看我,肯定是你。”

“我们怎么知道你们是冒牌货?”静静嘴角吐出一口血,嘲笑地斜眼睨了荆戊一眼。

“从一开始,我就是在试探你,你让我指位置,我给你指的是错误的位置。”

“我们打乱了座位,如果是以往的星期二,根本不敢坐在那里。”她又瞥了越金儃一眼,“还有你也是,啧,两个傻子。”

荆戊:“……”

打脸来得真快。

越金儃再次默默看向荆戊。

他也是跟荆戊学得。

荆戊故意激怒双胞胎妹妹,倚老卖老让人带位置,没想到静静本就是心存试探,故意指了错的座位后,荆戊一落座就暴露了。

越金儃有样学样,跟着激怒喝茶中年男人,结果对方看似老实,也指了个错误的错位,越金儃也暴露了。

两个冒牌货一个回合都没撑到,暴露的一个比一个快。

荆戊突然想起一个严肃的问题:“对了,白乐远是你们杀得吗?”

“不是,也是。”静静闭了闭眼睛,“我们撺掇的他的情人们杀得他。”

“情人们?”

“是。”静静嘴角还沾着血迹,掀起嘴角笑起来,带着一种癫狂的诡异美感。

她眼神空洞看着前方,仿佛透过时空看向了自己过去的记忆,呢喃着,痴痴地笑着:“杀了他,然后一人分了点,从此后每个人都可以拥有他,永远不会再去找别的女人,永远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荆戊想起那个画面,有些不寒而栗。

“这是不是太血腥了?”

“想什么呢?”静静反而诧异了,“当然是火化之后分骨灰,而且骨灰还是做成了钻戒,一人一枚。”

“他以前跟每个女人都承诺,要送上钻戒玫瑰迎娶对方,但是每个人都没做到。现在他死了,他的骨灰做到了,也算是一诺千金了哈哈。”

静静笑得疯狂而病态,抚摸着胸前的一条项链,项链的末端俨然是一枚钻戒。

越金儃突然道:“你们是怎么控制鬼怪的?”

“怎么控制?”静静歪了歪脑袋,流血过多让她脸色有些发白,她的眼神飘向两人的身后,她看到了姐姐的到来。

只要拖住他们,姐姐背后一击,一定可以……

静静故意慢慢说道:“拿着有他们鬼魂的遗物,种到选好的域里……”

“小心——”越金儃突然猛地搂住荆戊踹开后面的房间滚进去。

“嘭!”

一声巨响,静静直接原地爆炸了。

血肉横飞。

走廊的地上墙上天花板上到处都是血液和肉末,甚至还有内脏的碎块。

而就在静静原本站立的不远处,还有一具血肉模糊倒在地上的尸体。

不,尸体还活着,还在微微喘息着,挣扎着。

荆戊认了出来,那是姐姐安安。

那个位置,安安明显想跟妹妹里应外合偷袭他俩。

安安被炸的不轻,在原地艰难地翻了个身,远远地看着静静,朝她努力挣扎着爬了过来:“静静……静静…………”

荆戊看着静静彻底没有人形的残躯,眼神复杂。

“这明显不是她想要的漂亮死法。”

一片血腥中,那条钻石项链依然熠熠生辉,在满地血腥里,显得越发耀眼夺目。

渐渐的,血液仿佛被钻石吸收了,周围的地面变得干净了起来,透明的钻石里却多了一抹血色。

姐姐爬到静静面前,拿起那枚钻石,痴痴地笑了:“姐姐就说你恋爱脑吧,现在跑去跟男人私会不要姐姐了,真是过分。”

她从自己胸前取出一条一模一样的钻石项链,看了看,举起钻石亲了亲,又亲了亲静静的那枚染血的钻石。

“你等着,姐姐很快就送更多男人去陪你。”

荆戊听得一抖,这姐妹果然思维不能以正常人度之。

“挺好的,你看谢斐怎么样?”他引导着,想跟姐姐这个知道谢斐底细的人一起去抓他。

谁知姐姐阴森森看了他一眼:“我觉得你就不错。”

荆戊:“…………”

他走到越金儃身边,用力搂住越金儃的腰:“不行,我喜欢男人,你妹妹不会幸福的。”

姐姐扶着墙,艰难地站起身体。

她冷冷打量了二人一番,把静静的项链一起戴在自己的脖子上,转身走向了走廊的尽头。

荆戊目送着她的身影融入黑暗,突然听到黑暗里传来姐姐的声音,是一阵低吟浅唱:

“星期一我把梦想埋葬在土里,

星期二我把恐惧埋葬在铁里,

星期三我把欢喜埋葬在水里,

星期四我把回忆埋葬在纸里,

星期五我把哀伤埋葬在火里,

星期六我把欲望埋葬在电话里,

星期日我把理智埋葬在真实里。

我失去了一切,也重新拥有了一切。

我快乐无边,我无忧无虑。

“我来到了我的天堂,我的世界。”

“我的天堂,我的世界。”荆BaN戊快速把信息记下来,揣摩一番眼前渐渐明朗。

“这里就是天堂酒店。”

“梦想埋葬在土里,我知道一楼在哪里了!”

越金儃:“在哪?”

“宝贝,在你心里!”荆戊猛地捧起越金儃的脸,一口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