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新鲜呢!”这人一看做生意的这么实惠,还把黄瓜掰开给他看,当即道,“那就给我称两斤黄瓜吧,给家里的男人孩子尝尝。”
这一进入到冬天,只能吃些咸菜和菜干拌饭,大人和大一些的孩子受得了,可家里的小孩和老人就没那么能够接受得了。
有了这新鲜的菜,好歹也能让他们今日吃饭轻松轻松。
“好勒。”户部卖菜的都是经过了许怀谦培训的,他们态度很好地给买菜的客人称好了两斤黄瓜,还把刚掰开的那半截黄瓜塞给了客人,“这都掰开了,你就拿去吃吧,不然一会儿冻上了,也没有办法给其他客人品尝了。”
“欸,你们这也太客气了。”来买的菜人没长大自己还免费得到了半截黄瓜,嘴上说着客气,手却没有推搡地接下,麻溜地咬了一口,感受着新鲜黄瓜在味蕾里绽放的滋味,眼睛都亮了,“好吃!好吃!”
他这两声好吃,将周围看热闹的人招呼了过来,他们吞着口水问道:“真好吃啊!”
“真好吃!不信你们也尝尝!”这人也大方,将自己那半截黄瓜,给其他人分了一点。
大家都品尝到了这新鲜黄瓜的滋味,一个个眼睛都亮了,随即立刻涌向卖菜的摊子争相说道:“给我来一斤,给我来两斤,给我来十斤!”
户部的人维持秩序道:“一人限购十斤,不能让你把菜都买完了,让后面的人没得买了。”
因为是第一批做实验的大棚,就几十亩地,就算这菜比粮食高产,那也供应不了这京城所有人的,为了让京城内的大部分百姓都能吃到一点青菜,许怀谦又搞了个限购。
但限购也挡不住京城百姓们的热情,毕竟十文钱真的不算太贵,普通的京城百姓,咬咬牙也能买得起几斤黄瓜。
当然这只是针对普通百姓,而大户人家许怀谦就不这么卖了,大户人家不缺钱,也舍得吃。
所以许怀谦在这个定价上又涨了涨:“冬瓜三十文,南瓜四十文,茄子五十文。”
果然这个价格报给大户人家采买的,大户人家采买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掏出一锭银子来:“给我来十两银子的!”
经过许怀谦先前的那一波预热,京城的百姓和大户人家们都知道,户部搞出了一众新鲜的夏季菜,早就翘首以盼看户部卖不卖了。
得知要卖的消息,全都吩咐家里的管家拉着车来拉,毕竟京城这么多人,而户部拉进京的菜就那么多,不拿车来拉,说不得一下就没了。
早就知道他们会如此的许怀谦一视同仁,也给他们搞了个限购:“每家限购一两银子的。”
当然考虑到大户人家人多,十斤菜,说不得真不够他们吃的,一两银子就刚好,每样都能买点,也不显得少,就是拿回去怎么分配,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在这寒冬腊月里,能有新鲜蔬菜吃,是一件再幸福不过的事。
许怀谦在京郊城外搞得五十亩实验地,没几天就卖光了。
一亩地平均亩产两千斤菜,菜价平均三十文一斤,一共赚了三万两。
“许大人厉害了!”
“许大人高明!”
“许大人天生就是我们户部的人!”
这几天许怀谦一回到户部,户部的人都对他表示崇拜,仅仅只是付出了五十亩收成不太好的地,就收入这么多,全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三万两是所有的工本费都算在里面的。”许怀谦却没有骄傲,而是耐心地算道,“除去给百姓的工钱,还有柴禾钱这些,可能只有两万五千两左右。”
“这也很厉害了,许大人!”看许怀谦都这么厉害了,还这么谦虚,户部的人脸羞愧得都快擦地了。
这要是换作是他们的话,他们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这才仅仅只是五十亩地就能有这个收益,明年我们开五百亩地呢?”
那是不是得有三十万两银子?!
“不止。”许怀谦淡定道,“别忘了,这大棚不是只有冬天才能用,而是一年四季都可以,即使到季节卖季节菜没有那么挣钱了,应该多少也能赚一点。”
“对对对。”听许怀谦这么一说,户部的人眼睛亮了起来,“许大人说得对。”
那这三十两万两的银子还能往上再走走走。
这才五百亩地呢,那要是五千亩地呢,三百万两?!甚至是更多!
“还是先按五百亩的计划来。”搞几千亩大棚的事,不是小事,许怀谦要求他们别一口气迈太大,“看看明年的情况再增加。”
说着许怀谦又给了他们一点甜头:“今年大家都辛苦了,留一万五千两作为明年的大棚经费,剩下的一万两给户部的官员都涨涨俸禄。”
“许大人英明!”
“许大人厉害!”
“许大人……”
话音一落,户部的人又大肆在歌颂许怀谦了,要不是许怀谦身体弱,许怀谦估计他们都恨不得把他抱起来丢一下。
因为户部自几年前罚过俸禄后,还从来没有涨过俸禄,虽然一万两分摊到户部每个人头上也没有多少,但是,能加俸禄是好事啊。
今儿能加一次,说不得明儿就能再加一次!
许怀谦也不管他们,这一万两分摊下来,他也给他给十两八两的吧,快过年了,正好,拿这钱带他家阿酒去约会去。
不能有了孩子就冷落了老婆。
卖完了户部的菜后,许怀谦又带着一群孩子在京城的街道上摆摊卖甜瓜。
开玩笑,一个大棚的甜瓜,不是送人就能够送完的。
加上都叫他们种瓜了,怎么可能不让他们卖瓜。
自力更生就要自力更生到彻底。
这次他除了把孩子们都带出来卖瓜了,还把沈温年也带来了,也得让这个世家公子体验体验人间疾苦才是啊。
“哎,我说沈温年,你这样黑着一张脸别人还以为我们这瓜是打劫来的。”既然卖瓜,肯定就不能像平时那样穿得非富即贵。
于是许怀谦就给这一群孩子包括沈温年全都换上了普通的百姓衣物。
这大冬天的穿着不怎么御寒的麻衣可是折磨了,当然,许怀谦没那么穿,他还是穿的他的衣服,美其名曰他身子骨弱,受不得凉。
而孩子们也是外表的衣服差些,内里的衣服还是舒适的。
所以这一行人,只有沈温年受伤的世界达成,他能不黑脸么。
“许怀谦,我还有一堆公务要处理,没空陪你玩。”沈温年不像许怀谦可以把公务甩给下面的人,他全都要自己处理。
因为没有人可以进得了内阁。
“就耽误你一天,不会浪费你太多时间的。”许怀谦也在内阁待过,知道他们公务繁忙,他也不是拉沈温年出来消遣的。
这政务政务,都与百姓息息相关,他天天在内阁和高门大户里待着,又没什么用,还是得走到这民间来,看看人间疾苦才能找准方向。
但许怀谦坏,就不给沈温年说,一个劲地催促他:“快点推车,你一个世家公子每天锦衣玉食的,不能够还没有我这个病秧子身体强吧。”
沈温年被许怀谦气得够呛,他一个世家公子何时来干过这推板车的活,何况板车上还装满了甜瓜,这甜瓜又大又重,这板车推起来能有那么轻松吗?
而且许怀谦仗着自己身体不好,就站在边上做做样子,并不行动,纯属于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一类人,他又有什么资格说自己?
但他看了周围一众维护许怀谦的小萝卜头,认命地叹了口气,继续推着推车,往市场走去。
当初认这个干亲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许怀谦看沈温年这憋屈的样子,心里舒服了,当年他恶心自己的事来娶老婆的事,一笔勾销了。
将板车推到市场上挺好,许怀谦把甜瓜上盖好的黑布揭下来。
看着一脸呆的沈温年和小孩们道:“都站着干嘛,吆喝啊!”
“许叔叔,怎么吆喝。”一群小萝卜头看着他。
许怀谦看沈温年:“你也不会?”
沈温年黑脸。
这个家没有我迟早玩完。许怀谦在心里叹了口,脸上洋溢起亲和的笑容,向人来人往的街道示范地喊道:“卖甜瓜勒了,又香又甜的甜瓜勒,大棚甜瓜!”
经过户部的大棚菜一卖,现在大棚这两个字在京城可火了,果然许怀谦这一喊,顿时就惹来了数十道目光。
还有大娘走过来问道:“你这甜瓜怎么卖的。”
许怀谦笑着跟她说:“三十文一斤,大娘。”
“太贵了,能不能便宜一点?”甜瓜不是青菜,并不能当菜吃,至多就吃个甜,而且这大冬天的吃甜瓜也冷。
京城的人能接受十文钱一斤的黄瓜,并不太能接受三十文一斤的甜瓜。
“户部那边定的价,我们也不能随意更改大娘。”许怀谦温声温语地说道。
大娘一看没价讲摇着头走了,家里刚买的黄瓜还有些,这甜瓜就可吃可不吃了。
一个生意泡汤了,许怀谦也不气馁,对沈温年和一群萝卜头道:“看到了吗?就这么卖!”
“吆喝吧。”
小孩子都比较放得开,听许怀谦这么一说,立马就扯着嗓子去街上喊了:“卖甜瓜勒。”
“又香又甜的甜瓜。”
“大棚甜瓜。”
就连糯糯和垚垚两个小孩子都混在街道上:“甜瓜,甜瓜。”
“瓜瓜瓜。”
许怀谦被垚垚小朋友像个青蛙似的呱呱叫给逗笑了,太可爱了!
尤其是配合着他那双绿眼睛,就更可爱了。
他朝垚垚他爹沈温年看去:“沈大人,不能被孩子比下去。”
沈温年瞥了眼许怀谦,世家公子的他,确实做不出当街叫卖的举动,但这么多孩子热情的叫卖,也吸引过来不少人。
他脸上挂起笑容,凑上去温声细语地给他们介绍,有这么多孩子在,加上沈温年亲和力还不错,没过多久就开单了。
他把收到的铜钱拿给许怀谦看。
“可以可以,继续保持!”许怀谦以为他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家公子,见他做得有模有样的,不用自己带了,更满意了,从放瓜的板车上取下来他放上去的板凳,坐在板车后面,送袖带里掏出一把瓜子,慢悠悠地嗑着。
沈温年被他悠闲的模样气个够呛,为了阻止自己有想把他掐死的冲动,他别过头去,尽量不看他,继续进行着他的卖瓜大业。
然而冬天的甜瓜真的不好卖,价格又贵,刚开了几单,不管小孩子们怎么吆喝,都没有人来问了。
小孩子的热情就那么一会儿工夫,很快就蔫了下去,一个个耸着脑袋回到家许怀谦身旁。
“爹爹,没人了!”糯糯小朋友牵着垚垚回到了许怀谦腿边。
“歇会儿再喊。”许怀谦看了看他们嗓子,怕他们把嗓子喊破,还把自己的板凳让了出来,让他们挨着坐在上面。
问他们:“知道为什么没人买了吗?”
“贵,他们闲贵。”大一些的孩子说道,他们都听到了,被他们喊来的客人们,一问价格,都说太贵了。
许怀谦又问他们:“你们觉得三十文贵吗?”
“不贵。”所有孩子都摇头,三十文还没有他们的一支笔,一块墨,一件衣服,一双鞋贵。
许怀谦又问他们:“那为什么他们还闲贵?”
“因为他们没有钱。”刚去地里种过地,知道外头有些百姓过得很辛苦,连一衣服鞋子都没有,自然就拿不出钱来买这三十文一斤的甜瓜了。
许怀谦再问:“他们为什么没有钱呢?”
孩子们不说话了,这个问题他们想不到了。
许怀谦朝沈温年看过去:“沈大人知道百姓们为什么没有钱吗?”
沈温年抿唇,想了想,缓慢道:“农业不兴,大部分的百姓种地只能够勉强保证一家老小的温饱生活,还不能遇上什么天灾人祸,每分每厘都要算着花,所以他们穷。”
“工业不兴,不管是大户人家还是铺子作坊的产能都不高,因为做多了卖不出去,工人的工钱价格也只够维持基本温饱,他们的钱也要算计着花,所以他们穷。”
“商业不兴,因为道路和从商者地位低的原因,天下商人少,缺少南开北往的货物运转,不管是农业还是工业都没有办法转动起来,所以他们穷。”
许怀谦看沈温年,这不是知道得挺清楚:“那这种问题应该怎么解决呢?”
沈温年想了想:“提高商人的地位,让更多的人从商,从而让农业和工业都能够转动起来。”
“讲得好!”许怀谦给沈温年鼓掌,“要不这个难题就由沈大人来解决?”
沈温年不傻,许怀谦又在给他挖坑,他才不跳,他直言道:“我解决不了。”
“你们有办法吗?”见沈温年不跳坑,许怀谦看向孩子们。
有沈温年这个大佬给他们说开了,孩子们的思路就开始发散了,怎么提高商人的地位呢?
别人都在思考时,糯糯小朋友就直接喊了:“阿爹!阿爹!”
惊得许怀谦以为自己生了个神童,直接向他看过去。
结果他正看着远处一抹红衣兴奋地叫嚷着,不是陈烈酒又是谁。
显然糯糯小朋友的呼喊,将陈烈酒的目光也吸引了过来,他走了过来,说了声:“你们在这儿摆摊啊。”
早上出门的时候,许怀谦就跟陈烈酒说他要带着孩子去摆摊卖瓜,处理完事情的陈烈酒就出来碰了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没想到一找就找到了他们。
“是啊。”许怀谦站起来把位置让给老婆,又递了一把瓜子给他,“你坐着歇会儿。”
陈烈酒接过瓜子,看着他们没怎么卖的瓜,问了一声:“不好卖?”
糯糯小朋友在他阿地方面前可卖弄了:“贵!”
“大家嫌贵啊?”陈烈酒一听糯糯小朋友的显摆,笑了笑,问道。
“嗯嗯。”糯糯小朋友使劲点头,垚垚小朋友也跟着一块点头。
“等着,阿爹给你们卖。”被小朋友用期盼的眼神看着,陈烈酒嗑了几颗瓜子,歇了会儿,就站到板车旁边去了。
“卖甜瓜,爽口开胃的甜瓜,配茶甜瓜,脆口甜瓜。”陈烈酒的说词不一样,“饭前一条甜瓜,胃口常开,茶前一条甜瓜,笑口常开,与人说笑一条瓜,财源广进——”
他说着说着,对面铺子卖面人□□满的老板就嘀咕了:“当家的,我们家这么多客人,全都站着,要不去买个甜瓜,大家分分,也博个好感。”
他当家的并不想同意,那卖甜瓜的在这儿卖一上午了,三十文一斤,三十文能买几个甜瓜?
他们的面能回本吗?
但他就犹豫这么一会儿工夫,由于客人太多,来吃面的见他们夫妻二人忙不过来,一下子走掉了五六个。
可给这位当家的心疼坏了,他想了想,咬了咬牙道:“行,我去买几个甜瓜试试。”
这位的当家去陈烈酒那儿买了甜瓜,切成小小的一块,拿碟子装着,送到正在等候的客人身旁:“今儿太忙了,让大家久等了,吃点甜瓜先垫垫肚子吧,我们马上就能招呼上。”
收到甜瓜碟子的客人都受宠若惊,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吃面,还能有甜瓜吃,这甜瓜他们刚才可是问了问价格,要三十文一斤呢。
这可他们吃面贵多了,而且大冬天的,很难得能吃到夏季的甜瓜。
这店家可真实诚啊。
“店家你也也太客气了,我们等等没事的,你忙你忙。”对于这种实诚的店家,大家也用行动表示,“我那碗面,再给加个蛋吧。”
“我那碗也加,还加肉丝!”
“欸好。”加一个蛋就多加两文钱,就能多挣一点。
这甜瓜钱没白花。
面条摊子如此,那边茶铺店家听着陈烈酒喊的词,看了看在铺子里喝茶嗑瓜子的客人们,想了想,抓了把钱对店里的小厮说道:“去买些甜瓜过来。”
小厮拿着钱买了些甜瓜过来,茶铺店家将甜瓜切成一块一块的售卖:“客人要甜瓜吗?五文钱一碟。”
来茶铺喝茶的客人都不缺钱,但他们讲究惯了,让他们拿着一个拳头大的甜瓜啃,实在不雅,这样切成小块小块的就很好,重要的是价格还不贵,且能在冬天,煮茶品甜瓜也是一桩美事。
当即茶铺里的大半客人都要了一碟甜瓜,茶铺店家刚买的甜瓜瞬间就没了。
他怕陈烈酒他们卖光了,随即又给了小厮一锭银子:“快去,快去,把他们所有甜瓜都给买了!”
当甜瓜被人包圆的时候,一众小朋友们看着陈烈酒手中的那锭银子怔愣出神,就连沈温年都晃神了一下。
“阿叔,好厉害啊!”
“只是换了换词,就全卖出去了?”
“找准定位很重要。”面对他们的惊讶,陈烈酒细心给他们说,“三十文一斤的甜瓜,注定了普通百姓吃不起,有权有势地又瞧不太上,只有图新鲜的会买,所以你们得找准定位,什么样的客人会买我们的甜瓜,往这方面去引导,生意自然就来了。”
其他小孩都去思索去了。
糯糯小朋友拉着垚垚小朋友给他阿爹鼓掌:“阿爹,阿爹,棒!”
“棒棒棒!”
“是吧,阿爹也觉得自己很棒!”陈烈酒蹲下身去,一个亲了一口,然后跟他们讲,“你们以后也要比阿爹更棒才是。”
“叔叔,刚刚你说得如何提升商人的地位。”陈烈酒在跟小孩亲热的时候,长乐跑到了许怀谦身旁,“是不是,只要能阿叔的商部进入朝堂,商人的地位瞬间就被提升起来了。”
聪明!
许怀谦都想表扬长乐了,但是他没有说出口,而是反问她:“你怎么会这样认为呢?”
长乐解释:“因为商部里的商人最多了,如果商部的商人都进入了朝堂,天底下的商人都会闻风而动的,就算没有当商人的人,都会想要去当商人的。”
大一点的盛闻灿想了想:“好像是这样!”
陈千帆也点头:“而且我大伯他们做生意很厉害的,由他们领袖,一定会让天下不一样的。”
孟清欢皱起了眉:“可是我爹说,要入朝堂得科举才行。”
长乐接了一句:“那就科举啊。”
一时间大家沉默了起来,女子、哥儿好像不是不能科举的。
沈温年已经在一旁气抖冷了,他就知道许怀谦找他出来准没好事!
但是他看了眼学会发散思维一群孩子,又不得不承认,许怀谦和陈烈酒比他会教孩子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