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管朝阳门还是白石桥的钱柜,每夜都会有新爱情在萌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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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就是那么奇怪。

那天的场子那么无聊,其他女人穿得跟闪亮三姐妹一样化着“快来快来约我,我是你的新宝贝”的浓妆,反而显得苏青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

若不是唱完歌后他离她比较近,若不是桌上的那包中南海勾起并无烟瘾的苏青想抽烟的冲动,若不是身边举目无亲伸手范围内没有打火机,白凯南就不会有机会跟苏青搭话了。

可生命中,哪儿来的那么多“若不是”呢。老天给你了,你接着就行。

叽叽歪歪瞻前顾后的,死了之后牛头马面都懒得来勾你去地狱。

磨磨叽叽地吃了四次饭,苏青终于开始了人生中最迅速的一段恋情。

这对苏青来讲,简直快得有些怀疑自己被唐朝豪放女上身了。

后来在苏青那张咯吱咯吱的小床上,白凯南跟苏青说:“你那天走进来的时候,我就心想啊,今天运气还不错,终于看到一个美女了。”

苏青彼时正专心致志地用手指在他胸口画着无意义的圈圈,听到这句话却笑了。

“我希望你一直都这么没见识。”

世界上无异议的定理有好多,比如平行线不能相交,比如地球是圆的,以及新欢是治疗难忘旧爱的一剂最猛的药。

猛药先生上段感情是在两年前,拿着一把刀把一颗火热的心剖出来献给对方,女孩人前开心地拍手说你人好好哦,人后却在跟另外一个人约会,转瞬就把这颗热腾腾的心丢入马桶,毫不犹豫地冲进了下水道。

“不过那时我长成那个鬼样子,她不喜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白凯南打开手机,向苏青展示了以前的旧照片,海边,一个胖胖的男生戴着黑框眼镜,头发厚而油腻。

质朴和淳朴尽管只差了一个字,但是放在一个男人身上却是天壤之别。

伤害是人进步的动力,眼前这个男人拥有一片美好的内心世界的确值得嘉奖,可也得有个看上去不太糟的皮囊衬托才好。

不过交往了一阵子,苏青逐渐发现这剂猛药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美好。

白凯南看起来很成熟,丹凤眼却增加了他的孩子气。

如果以白凯南的样子,经济稍微殷实一点儿,其实也算是个不错的男朋友。

可当苏青发现以他的年龄,还是个不停换工作、月薪一直停留在四千块的初级设计师时,心就凉了半截,又发现他花钱大手大脚毫无节制时,心就又凉了剩下半截的三分之一。

在他们确定关系还没超过三个月,白凯南竟开始计划两个人要搬到一起住,丝毫现实问题都不想时,苏青的心是彻底凉了。

苏青心里十分苦恼:虽然老娘不想让你养,可是我也不想养你啊。

住一起的事儿,苏青以保持爱情新鲜度为由,轻轻松松就推了。

但心凉归心凉,白凯南这一剂药,她才刚喝了几口,审时度势,她决定喝完。

反正是养药,喝不死人的,苏青想。

渐渐地,苏青开始后悔装大方独立开明体贴了,白凯南一副小白兔的模样,但她没想到的是,随着韩国电视剧热播,市面上他这一型憨憨的单眼皮高个男人颇受欢迎。

当苏青意识到白凯南是个玩咖的时候,她心里咯噔一下。

在衣服的世界里,苏青喜欢黑白灰蓝这些基本色。

苏青穿这几个颜色,是因为它们低调而安全。

但她没想到的是,这几种颜色虽不高调,却也不是无人问津,它们在低调的同时,还是万年不退流行的高级时尚色。

反正很难有男人可以媲美李川,那自己就实际点儿,找个差不多的就行了。

所以她找了白凯男,她不想再做一个走钢索的人。

她要安全,她想享受一下那种别人爱她更多仿佛亏欠般的愉悦感。

但是按照众多蛛丝马迹来推算,白凯南未必会对她死心塌地。

苏青本来觉得恋爱三个月才公布这一行为还挺大气的。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进,苏青开始意识到,太高估自己的大方程度了,两个人恋爱保密是一回事,但白凯南一直在外面号称自己单身是另外一回事。

苏青从来没有享受到男朋友带她出来,说这是我的女人的那种满足感。

因此她觉得把另一半介绍给自己的朋友,是一种类似于结婚证一般的承诺。

苏青藏着掖着一段时间后,决定把白凯南介绍给刘恋和她的——苏青已经无暇顾及刘恋的现任男友是不是上次见到的那个——男朋友。

她还特地选了一家大家都熟悉的夜店,假装漫不经心地将自己的男友和闺密胜利会合,一切水到渠成,结果当天刘恋跟男朋友吵架,打电话说不来了。

这让在夜店苦等的苏青火冒三丈。

而那边白凯南根本还没出现,夜店闹哄哄的音乐让她头疼,本想到门口喘口气,没想到在门口遇到白凯南了。

他正在跟两个帅气的短头发女生聊天,苏青拍了一下男朋友的背。

白凯南丝毫没表示出很亲密的样子,苏青说:“怎么不上去呢,等你半天了。”

白凯南拿出手机看了看:“再等十五分钟就不用买门票了。”

苏青心里腾起一股火,也太没出息吧,好在刘恋没来,如果第一次见面就让这位姑奶奶等着,就是金城武来恐怕也入不了她的法眼。

但旁边那两个明显是les(女同)的女生审视的目光让她觉得难堪,苏青心想算了,自己八百年来一次还能装装大方,他们这种夜店咖,熟知各种省钱方法。

她站在那里,跟两个les对看,白凯南也没有将她介绍给这两人的意思。

苏青觉得站在那里跟路障一样,于是跟白凯南昂一下头:“我上趟厕所啊,在上面等你。”

离开时,她听到个子比较矮的那个帅气女生问白凯南:“她是谁啊?”

苏青加紧脚步,不想听到白凯南的回答。

人家能问出这样的话,听到一个是与否的回答,又能如何。

白凯南上来之后,也没太管苏青,倒是带了几个人过来,跟他们相当熟稔地打了招呼聊起了天。

苏青今天晚上就认识白凯南一个人,只能紧紧地跟在他身边,看着他热火朝天地跟各类男男女女互动。

苏青太习惯在这种谁都不认识的场合当壁花小姐了,多年茶水妹的经验,让她有很强的自娱自乐的能力。

卡座旁边是音响,她将手里的酒杯放在上面,看着酒杯一点点地被这声音震动得high(兴奋)了起来。

苏青心里又翻云覆雨起来:如果不是你——李川,我也不会把日子过成如今尴尬的局面。

就这愣神的工夫,白凯南就消失不见了。

苏青慢悠悠地用吸管吸了两杯长岛冰茶后,她知道,如果再喝第三杯,她整个人就断片儿了,往常断片儿她可能变成僵尸,但在今天,难保她不会当场大哭。

她好委屈。

太委屈。

苏青感觉眼底含着两摊长江汛期的支流,貌似随时都有泄洪的可能。

趁着尚存清醒,她跑到门口喘口气,心想今天这局面该怎么收场。

是,无论事情糟糕成什么样,姿态总要漂亮,这是苏青的底线。

刚出门口,一拨又一拨的长腿浓妆妹,潮水一般将苏青妄图姿态漂亮的火焰浇灭。

白凯南此时则打来电话,成功地在将熄的火焰之上,盖了一车土。

“你在哪儿呢?”白凯南的声音中有醉意。

“门口,我回家还得赶PPT,你什么时候走?”

“你现在往停车场的东面走,我刚才送一个朋友走,咱俩在那里能碰到。”

“不能你过来找我吗?”

白凯南电话那边一阵喧闹,苏青想这就是传说中铜铃般的笑声吧。

“谁啊凯南,这时候还给你来电话,老相好吧!”一个陌生而尖锐的女声传过来,一群夜店女放浪的笑声适时充当了背景音乐,这让一向风平浪静的苏青怒从心中起,只想动手铲除这些小妖精。

还没等自己回过味儿来,苏青已经发现自己朝着电话那端的白凯南发火了。

“什么是东面,哪儿是东面,你不知道我分不清东南西北啊!”

“找不着咱们就换个地方,你急什么啊!”

“对不起,我何止分不清东南西北,我看男人的眼光够差的,赶快去找个分得清东南西北的姑娘吧,我看那些大长腿妞儿个个都是大奶人肉导航仪。”

挂掉电话,苏青拦了一辆出租车,坐在车上,苏青后悔说这句话了。

虽然苏青知道自己的肉都长在了不该长的地方了,但她有自信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这种一根筋式踏实生活的质感,比36D的大胸和狐狸精一样的五官更靠得住。

然而今天她突然自卑了起来,原来原始本钱是这么迷人,如果她但凡再漂亮一点儿,也不必遭受今天这样的侮辱。

白凯南一直追到了家里,苏青脑中闪过要快刀斩乱麻马上分手的念头,但是一见到白凯南那张年画娃娃式的脸,苏青就心软了。

她给自己的坚持找理由:谈恋爱也要有职业道德,不能一遇到问题就退缩啊,把分手当成唯一解决方式算什么好汉。

白凯南承认了错误,哄哄苏青,两个人卿卿我我一下,一会儿也就好了。

苏青立定从此以后要做一个姿态大方的女人,不再生这些肤浅的气,她安慰自己,一切慢慢来吧,走一步算一步。

洗完澡后的苏青擦着头发回到自己屋,室友不知道又去哪个摇滚演出现场,遭遇一段崭新的刻骨铭心追风般的感情去了。

躺在床上玩电脑的白凯南早就困得仰成了一个大字。

这时QQ响,苏青怕吵醒他,蹑手蹑脚地把笔记本电脑搬回书桌上,屏幕右下角的小企鹅蹦跶了许久。

床上的白凯南都睡得打呼噜了,苏青想,不看我QQ,这人还挺有职业道德的。

点开蹦跶的小企鹅,打开的是美少年时一鸣发来的消息:“干吗呢……还在写PPT吗……不理我……”

苏青心满意足地关掉电脑,用脚趾想也知道时一鸣对自己有好感。

电脑关机后黑黑的屏幕变成了镜子,映出了苏青的脸。

这么模糊地看,皮肤没有斑点和痘痘,肉有点儿松,轮廓不那么明显了,但是外人看不出来,她好像还是挺能唬人的。

她关掉灯,就着外面的灯光钻进被窝。

苏青惬意地把鼻尖抵在白凯南的胸膛上,嗅他身上的味道,这是与李川不一样的味道。

看上去她终于走出了李川带给她的影响,至于这段感情以后怎么走,他俩貌似暂时达成了一种表面和平的协议。

比如两个人保持各自玩乐的生活圈子,白凯南努力储蓄,每天都有一通电话交流,相处三个月后介绍给各自的朋友认识……

苏青脑袋里开始盘点这些,想想头都有些大了,这时白凯南翻了个身,把她冰凉的手夹在腋窝的地方,迷迷糊糊地说:“手这么凉……”

我妈妈一定很喜欢你,因为小时候她也是这么暖我的手的。

苏青想,却又叹了一口不为人知的气。

窗外,有夜行的运货卡车经过,车灯为墙壁洒出了一面暗淡而转瞬即逝的黄。

好冷啊,冬天是不是要到了,李川还会穿那么少吗,纽约下雪了吗?

想着这些,苏青终于睡了,不知是否会做一个安稳而牵挂的梦。

2

办公室。

苏青恶狠狠地对方怡然说:“别跟我磨叽。”

方怡然扭成了蠕动的毛毛虫:“人家晚上有重要事情,必须得马上走。”

苏青看了看公司墙上的挂钟,这才八点半。

方怡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迟到早退得厉害,要不是她会来事儿跟管出勤的副总关系好,那点儿工资早就被扣完了。

每次晚上五点下班就坐不住想走,今天偶尔加次班还要临阵脱逃,不知道还想干否?

苏青鄙夷地看着她:“生活对你还真不是杀猪刀,而是蒙汗药,我看你最近迷迷糊糊的,一身懒肉,宝贝儿,这不是玩啊,这是工作,啥重要事情也比不上工作啊。”

方怡然满脸不愿意,原地转圈,转得苏青眼晕。

“姑奶奶,服了你了,周六周日你自己看着办。”

方怡然几乎要把嘴贴上去了:“苏青姐,你最好了,我最爱你了,摸摸哒,舔你哟。”

“滚开,没有节操的女人。为了不干活,我看让你站街都愿意。”苏青把方怡然那张粉嫩小脸推到一边去。

方怡然对着电脑屏幕画了画嘴唇,霹雳红唇像是吃人的前奏。

苏青在电脑前继续熬着PPT,敲了半天键盘,看她还没走,吓唬她:“你再磨叽就留下来给我写PPT。”

方怡然以国产偶像剧女主角劣质演技的惯用姿态,甜美一笑,还挺唬人的:“讨厌,不跟你说啦,Bye。”

说罢,她扭着小屁股,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噔噔噔”地下了楼。

苏青伸了伸懒腰,起身,站在窗前做广播体操,那叫一个朝气蓬勃。

透过落地窗,不小心看到方怡然和冰冰跟做特工一样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出现在楼下的停车场。

苏青在某同事兵荒马乱的办公桌上翻出一个望远镜,像个狗仔一样监视二人走得越来越远身子却离得越来越近的身影。

当二人即将消失在望远镜的视野之中时,她看到方怡然和冰冰的手拉在了一起。

苏青一个人在办公室“嘿嘿嘿”地笑了半天,但是反应过来后,觉得自己跟中年失婚心理出现问题的妇女一样,傻死了。

方怡然走后,她连装勤奋的力气都没有了,在办公室里转着圈,就是不想跑到电脑旁做PPT。

既然Windows系统的发明让人们提高了效率,也会发明PowerPoint这种以折磨人为乐趣的工具,让无数的苏青头疼欲裂。

MD,三句话能说明的事儿,偏偏非得来回说车轱辘话做个幻灯片演示,这不有病嘛。

白凯南在短信那边说自己正参加一个朋友的party(聚会),叫她早点儿下班回去休息。

苏青冷笑了一声,他花天酒地,自己跟狗一样加班,这男朋友要来有什么用啊?

未来在哪里?她看不到,大概在隔壁邻居的厨房里吧,反正跟自己没关系。

苏青苦逼着脸咬牙写了两页PPT,实在不想干了,她泄愤式地捶了一下键盘。

此时,李文博的电话解救了处于水深火热的她。

李文博在电话那边乐呵呵地说:“快出来玩!多叫几个姑娘啊,我这里都是帅哥。”

苏青忍不住想挤对他:“帅哥?不会比你还丑吧,你已经是我能承受的审美底线了。”

李文博一点儿也不在乎:“比我强多了,你干吗呢?大晚上的别宅在家里了,老天就是安排金城武是你的真命天子,他也没机会见到你啊。”

此时电脑上的PPT露出了狠毒的嘴脸,苏青一想到白凯南还在外面玩,自己在这儿苦逼地加班,反社会倾向很严重,关掉电脑:“去!我这就给你叫姑娘去。”

一小时后,苏青以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独自一人去工体西路赴约。

李文博来COCO门口等苏青,看了看她身后:“别开玩笑,妞儿呢?我身边一群兄弟嗷嗷待哺呢。”

苏青翻了个白眼:“这是找姑娘还是找奶妈呢,北京的哺乳期妇女我可不认识。”说完两手一摊,“我没办法找我们公司的妞儿啊,她们现在还以为我在办公室加班呢,老娘这回可是舍命陪君子,偷偷溜出来为你壮大声势的。”

卡座里,李文博一脸苦相,给他的朋友介绍苏青,“这是苏青,我战友,跟我一起伺候那些傻×客户的,”看着兄弟们都一脸失望的样子,李文博解释,“把她当成男的就好了。”

李文博的朋友都是满口京腔,嘴不饶人的模样。

瘦得跟猴一样的那家伙叫胖子,李文博介绍说他小时候特别胖,因为找不着女朋友,下狠心才减成如今这模样,其过程,满满的都是血泪。

胖子的嘴最不给人面子了,看了看苏青:“姐们儿,您今天是来砸场子的吧?”

真不是。

为了来这局,苏青还特意回家换了身衣服,本来想穿刘恋送的那件价值三个月房租的裙子,临出门还是换掉了。

穿那件裙子怎么也得个大浓妆,她平时随便惯了,这么不接地气的造型容易让人感到用力过度,跟常驻夜店里那些妖精相比,太显露怯。

而且半夜穿着这么隆重坐出租车回来,她怕司机问她价……

算了,还是以舒服为主吧,不过这下子,她舒服得有点儿过了头了,穿了夹脚拖鞋就出来了,整个一个泰国度假风。

李文博也颇有微词:“你也打扮打扮啊,你好歹也是一个年轻妇女啊,你穿的这是什么啊,这不丢我的人嘛。”

胖子坏笑一下,听出了苗头:“哎哟,敢情她是你的人啊,行啊,几年不见你口味变化够大的。”

不再年轻,也是有好处的,脸皮没那么薄,苏青听出胖子嘲笑她的姿色不在李文博审美及格线之上,不过这个时候不说话或是恼羞成怒都太小家子气了,姿态太难看。

胖子的话仿佛是催化剂一般,逼得苏青体内为数不多的八面玲珑细胞涌到了最前线,这个时候输人不能输阵,苏青一边想,一边指指身上的衣服:“别小看姐这一身好吗,我这背心,可是日单,淘宝好几十块呢,这夹脚拖鞋,Havaianas的,专柜三百多块,淘宝买也得一百三,巴西直邮呢,你们谁的夹脚拖鞋能比姐的贵?”

苏青这人平时风和日丽的,一旦有人逼就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气势。

李文博眼瞅着平时看起来劲劲儿的苏青突然变得满嘴跑火车,把她拎到一边:“见我哥们儿,收着点儿行吗,你也不害臊。”

李文博的那群哥们儿这时候却乐了,大家都觉得,这姑娘厚脸皮的泼辣劲儿,还挺有意思的。

这时有人说别光站在那儿,坐下来玩点儿什么啊,一群人“呼啦”一声开始玩色子。

苏青被一群人排挤在外面,胖子心说也别这么不理人家啊,就问苏青会玩什么,苏青转了一下眼珠:“咱们玩十五二十吧。”

划拳游戏总要有点儿输赢,男人们说要是女生多,输的喝酒还有点儿意思,今天就一个女生,有啥意思啊。

苏青牙缝里吐出来的话特别霸气:“咱们输的扇巴掌,怎么样?”

大家大眼瞪小眼,心想这姑娘没精神病吧。

苏青用机枪般的眼神冲这群男人扫视了一圈:“你们不会这么孬种吧?”

李文博瞪了她一眼:“今天看你就不对劲,不要把你工作上的怒火,发泄到我这人畜无害的朋友身上,他都瘦成这样了。”

胖子打圆场:“一巴掌把你扇哭了就没劲了。”

苏青哈哈大笑说:“那咱们就打得轻一点儿。”

胖子说行,两人换个位置,坐近了点儿,就开始比比画画起来。

苏青属于那种游戏智商不高的人,各种花样都不会,不过既然自己笨,专门钻研一样总行了吧。

于是“十五二十”这看似简单的游戏被她抓住窍门后,竟顺手得仿佛为她量身定做,在她苏青的小手翻滚之下,基本上,不留活口。

胖子本来以一副做慈善的心态跟苏青玩这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游戏,开始输了几次,大家也跟说好的一样,轻轻拍一下脸就好了,哪想到连玩十把,他竟然没赢一次。

大家看在眼中,都惊了。

这种靠概率碰运气的游戏,出现这种情况基本上属于撞邪了。

可眼看着苏青泰然自若,出拳迅速,不会有作弊耍赖的机会。

几个大男人不信邪,轮番跟苏青玩,竟然也如数败下阵来。

最后李文博上场了,照样输。

但他挺爷们儿,没跟前几位一样,输了就各种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