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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恐？

为什么要露出这样奇怪的表情来？

脑海里只来得及闪过这个念头，然后她只觉得有什么滚烫的东西飞溅在了她的脸上, 带着一股令她作呕的味道。

许心茹仓惶的转过头去, 看见一具身体轰然倒在地上, 那是个年轻的青年, 从他肩胛骨处，一条伤口横跨了他大半个身体，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而在他身后, 是性子柔弱胆小的苏雯，至少在此之前, 许心茹他们都是这么想的。

而现在，苏雯站在那里，一张白皙的脸上不见他们所熟悉的怯懦胆小, 反而飞溅着鲜血，那是那位倒下的青年身上所溅出来的。

在一片安静之中, 苏雯伸出舌尖舔了舔溅在唇边的血液，一双眼只剩下细细的一条黑色瞳仁，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没有人性的野兽。

在她的右手上，握着一把斧子, 斧子的刀刃处一片雪亮, 此时有血液滴滴答答的从上边流下来。

许心茹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然后猛的摔倒在地上，她惊恐的看着苏雯，道：“苏雯, 你……你在做什么？”

“苏雯，她可不是你所认识的苏雯，她只不过是披着苏雯人皮的怪物罢了。”顾蒙说道。

像是为了应和她的话，眼前的“苏雯”身上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很快的，像是树皮脱落一样，她身上不断有块状物掉落下来，露出里边黑色并且坚硬的皮肤。

她的模样，和姜瑜们所见过的“恶鬼”大同小异，一看就是同一批生产出来的。

真丑！

顾蒙心里这么想着。

“你们，跑不掉的，乖乖的被我们炼为灯油吧！”

“苏雯”开口，声音别扭而奇怪，十分难听。

顾蒙被虎子放了下来，她站在那里，夜风吹过来，似乎就能将她给吹飞了，看上去恐怖又可怜。

她说：“我说过的，你们不要后悔就行。”

她可是给了他们机会的。

闻言，许心茹等人回过神来，叶景忍不住问道：“你，你早就知道了她不是苏雯？”

顾蒙点头，道：“我看见她的第一眼就知道了，任凭你外表多么光鲜，但是却改变不了自己丑陋的灵魂。不过你说说，原先那皮囊多么好看啊，虽说打从灵魂里散发出来的恶臭完全不能掩饰，但是有个好模样，最起码没那么讨人厌。”

最后那段话，她是对着“苏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