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都摸清楚,把柄在手,绝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迟芸帆看完资料,第一念头就是,那位叶伯伯太可怕了,连这个都算计了进去,她爸爸根本不会是他的对手,说不定被卖了还会笑呵呵帮忙数钱,同时又觉得多了几分底气,如果这些资料为她所用的话,那就是另外一种性质了。
“叶景然,谢谢你。”
“大恩不言谢。”
叶景然也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居然会这么大度,不仅插手准未婚妻的家事,还亲手将她彻底推开,等到她爸妈一离婚,先前计划中的订婚肯定也跟着告吹了。
吹就吹吧,他乐意。
强扭的瓜不甜,真没必要强人所难。
叶景然待了半小时左右就离开了,迟芸帆又将资料看一遍,给律师打了个电话,重拟了离婚协议,稍微组织了语言后,她来到迟行健的病房。
迟行健昨晚开始就闹绝食,看起来无比憔悴,他听到外面的动静,懒懒地掀起眼皮子,见进来的人是迟芸帆,才猛地坐起来,动作太大,眼冒金星,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无奈:“帆帆,你把爸爸关在这儿,到底想干什么?”
“爸爸,我要您做的事很简单,”迟芸帆拉了把椅子坐下,递了两份文件过去,“只要您在上面签字就可以了。”
迟行健接过来一看,怒目圆瞪,几近破音:“离婚协议书?!”
想都别想!
“爸爸,您可以再仔细看看相关的协议。”
难道孟汀兰打算净身出户?
迟行健按捺着怒气,耐心地看下去,简直要被气笑了,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孟汀兰竟狮子大开口想要公司一半的股份,还有其余他名下的各种动产、不动产,最可笑的竟是那笔高达八位数的精神抚慰金。
荒唐!荒谬!
他将文件揉成一团丢出去:“孟汀兰这是在把我当傻子吗?”
“爸爸,您误会了。”迟芸帆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地上的纸团,也不去捡,“这是我的意思,和妈妈无关。”
“意思是说,”迟行健跟她确认,“你全权代表你妈妈来跟我谈离婚?”
“可以这么理解。”
“帆帆,”迟行健哽咽道,“爸爸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爸爸真的觉得很痛心。”这是他从小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女儿,现在她竟然和她妈妈统一战线,将他当做了仇人!
这比孟汀兰在他身上划的那刀还要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