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违跟着教授去开研讨会, 散会比较早,他提前下了班。莫乌莉打电话来,问他要不要到她家吃饭。她买了海鲜。
易思违终于去了一次莫乌莉家, 见到了和他同名同姓的宠物狗。比格犬一见到他就大喊大叫,他也不生气,抱着手臂, 低头盯着它微笑。他坐下来,狗就扑到他身上, 咬他的裤脚, 把口水沾到他身上, 叼着玩具球过来, 却绕过头不让他伸手拿。
易思违还是笑眯眯的, 不在乎被弄脏,甚至还轻声细语跟狗聊天。
不自觉地, 易思违用了和小儿科病人说话的口吻:“乖宝宝,你叫什么?‘易思违’?你也叫易思违?你比叔叔可爱多了。这是给我的吗?谢谢你, 真听话。”
莫乌莉在准备狗的食物。
放在平时,那是保姆做的。但她一回家, 就会提前通知保姆不用上班, 事情她会做。这些也很简单。莫乌莉只需要把生肉解冻,放上水果和蔬菜冻干。
她时不时地身体后仰, 从门里探出脸,去看庭院外的景象。
易思违专心致志地陪狗玩耍,耐心得有些过分。
长大成人后重逢, 莫乌莉鲜少见他这么开心。平日里, 易思违的笑总是淡淡的, 好像时时刻刻都心不在焉, 不叫他他就会走神。
回来找他,是想体会一下爱的命题。可现在看来,她也有点迷失方向了。
就这样?
一点都不刺激。
原来爱是这么无聊的东西吗?
她本来就是健忘的个性。莫乌莉有点想不起来了,当年自己到底曾在哪个环节振奋,他又是什么地方给她留下了印象。与此同时,她也不清楚,她究竟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不过,莫乌莉十分确认的是,自己现在的状态正处在恋爱中。荷尔蒙分泌,动辄想到对方,这是她唯一能享受的时刻。再延续一段时间,这种让人陶醉的感觉就会消失。她又会无聊起来,变得乏味。对于这种结局,像认了命似的,莫乌莉有着近似悲观的信心。
易思违是一碗不咸也不甜,但却异常烫的水。十年前,她尝到了味道。而现在,味道没有了,她便享受起高温。
等温度带来灼烧缓解,很快也会腻味吧。他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味道如此寡淡的,她隐约知道和自己有关,不过,不会去细想,也不关心。
莫乌莉这个人,恐怕本来就没有爱。
没过一会儿,易思违已经和狗混熟了。他进门来,它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