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沭北看着他不说话,黑沉的眸底尽是莫测高深,他忽然起身走到林晚秋身前,脱下外套将她包裹住,那女人已经完全说不出话,脸上的泪还簌簌地往下坠着。
第二天白沭北很早就起床了,他平时有晨练的习惯,可是在厨房看到林晚秋时微微一愣。林晚秋扎着马尾,在晨曦里笑得一脸阳光:“我在熬粥,你跑步回来刚好可以开动。”
白沭北没有说话,走到玄关处换鞋,一张俊脸却臭得可以,好像大清早就遇上了什么烦心事儿。
出了公寓白沭北就沉了脸,这女人越来越危险了,以前是让他莫名的厌恶和烦躁,现在让他更烦躁了,好像还变得有些不对劲。
林晚秋已经习惯了白沭北这样阴晴不定,倒没有多想,准备继续回厨房忙,只是桌上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
是白沭北的手机,他出去晨练肯定不会带在身上。
林晚秋看是个陌生的座机号,她本来不想管的,可是那边的人似乎是有什么急事,机身摩擦着玻璃桌面,一直发出刺耳的震荡声。
林晚秋迟疑着,怕他公司里有事儿耽搁了,只好接了起来。
在听到林晚秋的声音时对方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短暂的静谧,林晚秋疑惑地“喂”了一声,对方这才沉稳开口:“我是顾伯平。”
林晚秋也跟着陷入沉默,握着手机的手指不断用力收紧。
“你是……林晚秋?”
难得顾伯平立即就听出了她的声音,林晚秋克制着心底澎湃的情绪,低声应道:“我出了点事儿,白先生顺手帮了我,我们没什么的。”
顾伯平意识到她在向自己解释,不由失笑:“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必向我说明,沭北人呢?”
林晚秋没想到顾伯平会这么好说话:“他去晨跑,应该马上回来了。”
这边说着,白沭北已经按了密码锁进来,林晚秋急忙把电话给他,用嘴型无声道:“顾老的电话。”
白沭北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林晚秋已经把手机塞进他手里,随即又去进厨房。
顾伯平会突然回国,那是不是说明……林晚秋不敢多想,木然地搅着锅里的米粥,香气氤氲了整个厨房,她反而没了胃口。
吃早餐的时候两人又陷入一片死寂,白沭北本来就不多话,林晚秋也是因为这些年才转了性子,两人谁也没有开口的意思,早餐吃得异常沉闷。
最后林晚秋收拾碗碟时,白沭北才问她:“待会儿去哪儿,我可以顺路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