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关于她和裴湛的传闻很多,人们对这种桃色新闻的八卦之心从来都不会减少。
好在这是流放村,陶真觉得比起外界,这里更“自由”一点,伦理纲常,在这里不怎么被在意,只要不是政治问题,闲言碎语少不了,却不会有人真的计较什么。流放村,就好像是一个被人遗忘的畸形扭曲的社会。
陶真走神了,回过神她继续洗衣服。
那边女人见她不接话,觉得无趣,也就不多说了,她们也不是很想惹恼陶真,陶真在这些人看来有点虎,一言不合就能和人撸起袖子打一架,和以往刚来的大姑娘小媳妇完全不一样。
非常野蛮。
她们不说话,陶真也乐的清净。
没一会儿,又来了个姑娘,这姑娘和陶真年纪差不多,穿着十分破烂,跟个叫花子没什么两样,她一来瞬间吸引了那几个妇女的注意力。
“这是新来那家的吧?”
“好像是姓胡,听说啊,还是什么书院的先生,就因为家里老爷子写了两首诗,惹怒了陛下,就被降罪了。”
“要我说这读书有什么好?咱们这村里来的,都是读书多了的,脑子都读坏了!”
“你没看她们家那房子哪里是房子,就是搭了个茅屋住着,男人们都弄到采石场了,女人连顿饭都做不熟,读书有什么用?还不如学学怎么喂猪。”
几个人讨论的毫不避讳,陶真发现那姑娘一直低着头默默洗那几件衣服也不吭声。
陶真知道胡家,就是新来的那家,一家子过的比裴家当初还凄惨。
几个妇女说的也没错,他们家的男人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女人们则是什么都干不了,和裴夫人差远了,裴夫人虽然做饭难吃,可人家能做熟啊。
众人议论了一会儿,就说了别的。
陶真的衣服洗的也差不多了,最后一件外衫是裴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