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姐直到中午时分才出现,还没落座便压低声音道:
“情况很不妙呢,蓝京,岭南都家也加入对念老的打击阵营,墙倒众人推!”
蓝京手指关节捏得格格直响,沉声道:“众口真能铄金么?我不信念老这样的真君子会被流言蜚语击倒。”
“具体案情还不清楚,处于高度保密状态,”容小姐的说辞与秦铁雁一模一样,“总之京都圈子疯传这是汪老封山之仗,赢了下地狱,输了下地狱十八层,结局都差不多吧,可临都念家和念老输不起,麻烦就在这里。”
“就是说此前在念老手底下吃过苦头的都自发凝聚一心,非得将他打垮?”
蓝京的声音因紧张愤怒而有些颤抖。
敏感地听出他的情绪,容小姐轻轻拿起他的咖啡杯喂了他一口,微笑道:
“刚刚喂了儿子,又要喂你,我忙不过来呢……蓝京,目前为止对手摆开拚命的架势,气势也十分汹汹,但一号、二号真的无动于衷吗?或许正暗中观察和权衡;我叔远在国外暂时收不到此类信息,回来后也不可能完全袖手旁观吧?再等再看。对了,铁雁那边有啥信息?”
“案子由头是束氏集团走私石油案,专案组长叫严加厉……”
蓝京简明扼要介绍道。
容小姐深吸口气,摇摇头道:“束氏那桩案子是个大口袋,什么罪名都能往里塞,好低劣好下作的手段!至于严加厉,唉,属于戴灏、骆广庆那条线提拔起来的保守系中坚,以前念老在钟纪委期间就与此人格格不入,部务会讨论案子经常分歧严重,嗯,我想起来了,严加厉以前曾经跟辽北省委书记赫连嵩搭过班子,据说关系相当不错。”
“妈的,分明就是定向打击!”
蓝京愤愤地一拍桌子,容小姐却闪电般将手垫到下面接住他的手掌,低声道:
“冷静!办这种案子肯定讲究各种细节,牢牢掌握主动权。”
仰头骨咕喝掉杯中咖啡,蓝京定定出了会儿神,道:
“现在我关心两件事,第一最高层是否愿意出手救众望所归的君子;第二,如何能够救出颜思思。”
“第一个问题要等叔叔回来;第二个问题也要等,”容小姐道,“前提必须弄清楚颜思思涉案有多深,那个关系到能否毫发无损地出来,所以你得有足够耐心,想想吧,你也曾经历过双规劫难,咬咬牙挺一挺也就熬出头了。”
蓝京道:“不一样的,浅浅!当时我料定省里领导会出面干预,燕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