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意外且稀里糊涂的“醉欢”之后,蓝京隔三岔五拨打焦糖手机,从没接通过,短信也不回,她似乎铁了心暂别七泽的一切,真正享受南疆旷野的风。
仔细回忆,那晚离奇得有些不真实:暗藏机关的酒瓶;情绪起落的焦糖;夜里似梦似幻的经历;清晨血迹斑斑的床单;还有那封欲说还休的信……
除了主动奉献她的处子之身,好像并没真正交待清楚什么,再按容小姐的逻辑——
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蓝京觉得只有自己喝醉是真实的。
从容小姐语气推导,八成怀疑焦糖突兀远赴南疆另有意图,那么……想到这里蓝京陡地全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脑中腾出个可怕的念头:
莫胜男逃到南疆了,焦糖过去跟她会合?!
蓝京按捺不住迅速拨通秦铁雁手机,还没说话,听到秦铁雁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当下没好气道:
“我知道你独守空房三十多年,赵医生泄洪任务非常重,但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大白天的公安局长打呵欠成何体统?”
“嗨,别逗了……”
秦铁雁心虚地说,确实禁锢太久而赵珺又来者不拒,且极尽撩拨挑迎之能事,技巧方面医生嘛总是深黯人体机能和需求,每每弄得他欲罢不能尤如贪吃的孩子,要了还要。
完美的床侣加爱人,除了不是处女之外堪称完美,但三十多岁的年龄能找到赵珺这等美女已经很幸运,还敢奢求什么?
“容小姐马上找你……”
蓝京当下毫不隐瞒将她的怀疑复述了一遍,秦铁雁听得跌坐到椅子上,汗涔涔道:
“糟了,糟了,早在衡芳就把她当作朋友,蓝京,咱俩对朋友都以诚相待的,从未细究过什么,可在容小姐火眼金睛之下暴露原形了!不错,衡泽逃到佑宁期间那娘儿表现大有问题的,咱俩都太信任以至于……”
“有必要回趟佑宁?”蓝京问道。
“那间安全屋我反复勘查过,胜男爬窗户越墙走的没问题,脚印可追踪到巷口,证明她有行动能力,不是被挟持,”秦铁雁道,“我甚至暗中对郭昊林做了跟踪监视,他也没问题。”
蓝京脱口道:“妈的,你倒是一个都不放过。”
秦铁雁悻悻道:“只要办案我向来不相信任何人,可惜信任的都不对……我要去趟南疆,第一查清楚胜男是否藏匿在那边;第二跟焦糖好好谈一谈,不弄清真相我不会回来!”
“南疆可不是任你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