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节了,象孟龙年纪轻轻的副县长哪见得着市长?还不如在省里攒足资历再空降基层。
想必郭文章对衡泽干部还是有感情的。
念松霖将名单反复看了三遍,郑重其事折叠起来夹到笔记本里,道:
“动作会很快,你提前给这几位透个气,也别说太细,就是做好工作调整的准备就行。”
“明白,舅舅。”
蓝京眨眨眼笑道。
念松霖放下茶盅定定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慈爱和亲切的味道,良久道:“不知为什么一直跟你很投缘,如果真舅舅该有多好……此去京都吉凶难测,见面机会也会少很多,但舅舅永远是你舅舅,我的手机号码对你全天候开放,遇到困难、急事或者想我了,随时可打。”
“好的,我记住了,舅舅。”
蓝京略有些哽咽。
念松霖慨然长叹道:“跟你说老实话,我一直宁愿到京都以外工作就想避免卷入那些势力之间无休止争斗,正治说到底很没意思,还不如咱俩喝喝酒聊聊天,可真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若无老人家关照我念松霖何德何能做到省纪委书计?比我有能耐、学问高的干部多了去了。现在到了付出的时候,我不能退缩,只能照着人家写好的剧本演下去,不管结局如何……”
“路主任那边能发挥作用吗?”蓝京忍不住问道。
“以路主任和身后那位主子的精明,早该避得远远的,怎会自找麻烦?”念松霖道,“他代表的新兴势力或许抱着看笑话的心态任由这边打成一团,等到下场调解之时就是收复失地之日。”
蓝京觉得杯里的茶特别苦涩,特别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