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记,土窑乡煤矿区牵涉的关系十分复杂,而且土窑乡几十万群众这些年日子越过越好,这也是得益于煤炭公司的贡献,再生产中的确有一些不太注意的地方,这是不可避免的,”吴总道,“乡党委也应该体谅。”
“不体谅你觉着不行?”周明亮道,“吴总,你为什么总是觉着自己聪明别人都是傻子?你们从土窑乡挖走了多少煤炭你心里没个数?大部分煤炭是煤炭公司收走了,还有一部分呢?”
“现在做生意,不花钱打点关系我们没办法跟别人来往,而且我们也不是不愿意赔偿群众,三个不小心殉职的干部我们也会给予一定的补偿,单着前提是,有些责任不能由我们负担,对我们不公平。”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从土窑乡出去的领导也不赞成不公平地对待我们煤炭分公司。”
周明亮也就给她交了个底:“你们是你们公司是公司这是两码事!”
吴总炸了毛似的跳到远处。
我怎么听着你这话,意思好像是要把我们赶尽杀绝?
周明亮避而不谈,反而问起吴总到煤炭分公司的时间。
吴总知道这是挑拨,但她不能不作回答。
她到任煤炭分公司还不到五年,担任总经理还不满一年。
而且她是技术人员出身,对财务问题一直都没插手。
这次去南方,她也没接触经济方面的事情,相关问题都是和她一起南下的分公司领导直接向土窑乡出去的那几个领导汇报,她只有听从那些领导的要求替他们做事的义务。
所以她不怕自己被查出什么问题。
周明亮完全看明白了,这位就是个再合适不过的背黑锅的啊。
“你就那么愿意给别人背黑锅?”周明亮道,“如果你的确没有问题,我倒要劝你好好掌握煤炭分公司,尽量能拿出我们都能接受的新合同,在尊重双方利益的基础上再谈合作吧。”
吴总笑道:“这么看来,周书记还是很在乎经济数据的,那你们就得……”
“你回去吧,我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你要是认为我们离不开你,你随便怎么决定。”周明亮懒得和她再说什么。
这就是个对自己看的过于重要,把别人当奴婢的货色啊。
哦,你煤炭分公司利用矿区赚了钱,你觉着这都是你们的功劳,离开你们我们土窑乡的干部群众就没发展的道路了?
这跟现在的一些有钱的大老板是一个德行,他们死站在历史的风口上发展起来的时代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