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亮心里越着急,脑子就越清楚的可怕。
他知道自己尽早赶到塌陷区的速度直接关系着能不能尽快安抚人心,并尽快将局面稳定下来。
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再出点事,引起的混乱会更大。
所以他一路开着车哪怕开的飞快,也没有选择走小路甚至原来的村道。
塌陷区位于乡政府所在街道的东北侧,距离乡政府有四十多公里,更要命的是还不在同一座山上。
他需要先沿着山路下山,过一条河再沿着山路上一座山才能到事发地塬头。
然后还要再开车到山下,才算赶到塌陷区。
还好一路上没有别的问题,上山下河再上山没出任何问题。
但在看到塌陷区的水电灯光的时候,危险降临了。
水泥路上开始出现谁也不知道能不能过去的裂缝,路边甚至开始缓缓塌陷。
周明亮不敢停车观察,一脚油门冲过去。
车刚过去,后面传来巨大的塌陷声,一半道路向路边悬崖塌下去。
周明亮索性打开远光灯,心里飞速计算着前方道路能看得见的障碍物。
山下塌陷区,在河边平地聚集的村民就看到两道车灯乱闪,他们都知道,这是县里派来的新党委书记来了。
两个村的村委会都在,两个村支书两个村主任看的心惊胆战,距离这么远他们都能听到道路塌陷的声音。
“大晚上的这么开车哪行啊。”四个人心里踏实了可也吓坏了。
矿区塌陷,他们知道大半的责任在村里。
依靠煤矿富裕起来的村民和村委会都不愿意搬到山上,县里和乡里催促了好多次他们都不搬,这次老矿区塌陷,他们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承担责任。
但随着村民不安情绪蔓延,他们心里多少也有一些怨言。
当初上面要是强硬一点,我们不就搬走了吗,哪会出这么大的事情啊。
但这点埋怨,都随着周明亮疯狂地赶到村里而消失了。
村民们也逐渐安静下来了。
就很奇怪,那辆车一出现,大家似乎就心里踏实了,就明白无论县里还是市里,反正上面不会不管大家了。
有几个吓得惊魂未定的年轻人,看到那车灯越来越近,在网上经常表达不满的他们,竟然哇的一声哭出来,由衷地喊了一声“感谢公家”。
车辆越来越近,大家的心里也越来越踏实。
可就在车子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