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亮还真没说错,他们一进村就听到张雅在骂人。
“怎么回事?”妇联的领导连忙喝止。
张雅一听是他们,干脆自己先把问题暴露出来。
“各位领导有所不知,这家的男人很不是东西,修路刚赚了钱,回家喝酒大老婆,抢走那点钱,说是去吃喝去了,其实我们都知道,那就是赌博。”张雅拉着挨骂的女人痛恨地道,“你看看你,镇政府都帮着你干架,你怕什么?”
那妇女讪笑道:“再怎么说,那也是个干活不要命,给这个家当顶梁柱的人,总不能闹大了报警让派出所把他抓走啊。”
“年年挣了钱就去赌博,你家的房子搞翻修拿不出钱,孩子要去上中学,去县里上中学拿不出钱,你赚多少能顶得住?”张雅怒道,“你别想给那小子说情了,你最好希望他不要被周明亮他们抓住,要不然真打得他半年下不了地。”
“可不敢,可不敢胡说!”那女人立马正色,“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你不能说周明亮的坏话,他哪打过人?没有,压根就没有!”
赵子韵啼笑皆非,让其他人去采访张雅,她跟那女人坐下来一聊,一听说她是周明亮的师姐,那女人才愿意跟他说实话。
“周明亮上台后,看起来比章有才那个坏东西爱发脾气,可人家每次发脾气,不都是为了我们?男人打老婆他要动手,小孩出去混他要动手,就我们家那口子,你都不知道!”那女人说道,“他在外地打工,能赚钱,但赚了钱舍不得吃舍不得喝,就喜欢跟人家打牌。元旦前回来的时候,他还不知道我们这的改变,就跑到镇子里找人打牌,周明亮出门找人聊天,正好抓到他,就打了一架。”
赵子韵看她脸上居然不但没有生气还有些骄傲,急忙问为什么。
“还能为啥,人家放着好脾气的人不当为啥要跟我们动手?还不是为了让我们不要胡整,过好日子!”那女人道,“当然了说是动手其实就是吓唬。就我们家那口子,出门在外谁都不服,他连他老丈人都敢对着干。可跟周明亮干了一架,他服气的很,回家就说这个人是好人,有啥好事想着我们农民。”
那也不能打架啊,得讲道理。
“你不懂,”那女人透露,“你别看他们跟我们一吵架就凶巴巴的,心里可惦记着我们。就我们家那个没出息的,以前闲着没事到冬天就找人喝酒打牌,今年好,前几天跟周明亮干了一架,第二天一溜烟跑去赶集,蹲大门口,两个人还商量怎么才能不打牌呢。”
赵子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