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

刚浮出的月色被乌云遮去了半截，殿内烛光幽幽地亮着，青灰色的墙壁一道道影子浮现。

凌渊看着殿内垂着头一声不吭的几名魔将，冰冷的眼神微微下沉。

“怎么？这些日子本尊不在，都学会欺上瞒下了是吗？”

“你以为你们不说，本尊就不知道？”

凌渊拊手一挥，一名副将轰然倒地，细看那魔七窍隐隐有鲜血渗出。

“尊上，此事请交给属下，我一定会……”

“之前交代你的可以停了。”凌渊看了他一眼。

“是。”

嬴之洲低头抱拳行礼，尊上的修为比之前还要强大，自己也愈发看不透了。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去毒蛇窟领罚吧！”凌渊话毕，又朝嬴之洲继续道，“你留下。”

“是，尊上。”

众魔散去后，殿内只剩两魔。

凌渊扫了他一眼，修为低，道心也不稳。

“回本尊的话，你会背叛魔族吗？”

岂料殿下的魔单膝下跪，神色十分坚定。

“属下只效忠于尊上！”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凌渊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是吗？那本尊若是让你杀了上官清呢？”

嬴之洲拳头紧握，眼神微闪。

“尊上，属下愿以自身性命换他……”

“行了，本尊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罢了。”凌渊打断道，“你是魔，喜欢的人抢来便是。”

“这、他不知道属下是魔。”

凌渊冷哼一声，在自己眼里，喜欢的就要得到手。

当初要不是被天地法则所限制，自己也不会替神界那群废物为伍。

凌渊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哪怕是经过了好几万年，他身上的戾气也未消散。

“尊上，不知之前的计划何时开始？”

嬴之洲想起之前他交代自己潜入天衍宗的事，深知人魔两界定会有一场大战。

“此事不急，那殷禹的事如何了？”

“回尊上，他逃到冥界边界去了。”嬴之洲恭敬地回道。

“走吧，与我一同去看看这只阴沟里的老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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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魔两界交界处。

殷禹紧盯着前方的深渊，躲在他身后的仇天逸险些撑不过这周围强大的煞气，两眼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