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相欢眸子一颤,直接将手中灵力撤去,飞快出了玉映殿。
在虚无之地前方的密林中,切云正蹲在树上吃果子,一旁的雪鸮和九尾狐正化为本相落在树干上,一人头上还顶了个果盘,一个装果子,一个装切云吃过的果核。
切云吊儿郎当地啃了一口果子,因为没看果子直接啃了一口皮,他啐了一声吐掉,咬着果肉含糊道:螣蛇死哪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主人找他,大概是溜须拍马去了。
切云道:你又不是狸子,喵什么他回来后让他立刻来找我,废物东西。
九尾狐忙点头,想了想,又咩咩两声,气得切云差点踹他。
切云啃完了一个果子,手漫不经心捏着果核往盛果核的盘子里放,雪鸮忙顶着果盘上前去接,切云却十分恶趣味地将果核直接甩到了树下去。
雪鸮:
那你要两个果盘意欲何在?
雪鸮敢怒不敢言,只好委屈地看着自己的爪子发呆。
九尾狐正在尝试着自己到底要如何叫,突然耳朵一竖起,九条尾巴立刻化为虚幻的巨大狐尾,张牙舞爪地将三人包围住,浑身散发着令人骇人的戾气,眸子变得一片赤红,仿佛下一瞬就能将人撕成碎片。
在半空的螣蛇忙道:别慌,是我。
一听到螣蛇的声音,九尾狐才瞬间将浑身的杀意收起来,再次变回了平日里那个软糯的模样,继续顶着果盘,讨好地朝着切云啊呜啊呜地叫。
切云一巴掌拍在它脑袋上,没好气道:好好学学同类是怎么叫的螣蛇,你方才死哪去了,我爹叫你?
螣蛇有些心虚地眼神乱飘,含糊道:啊是啊,主人让我过去为为他排忧解难。
切云蹙眉:排什么忧解什么难,我爹有什么忧愁难道不应该先找我吗,找你去作甚?
螣蛇无意抢易雪逢最宠爱的儿子是谁这个名头,忙安抚道:儿子息怒啊,雪峰
切云一脚踢过去,差点把螣蛇的腰给踢歪了,他冷淡道:叫谁儿子呢?
螣蛇龇牙咧嘴道:刚才雪峰踢了我一脚,现在你又来?照顾一下伤残人士可好?
切云将高抬的脚收回来,似笑非笑道:你又做了什么混账事惹了我爹生气了?他性子这般温和,竟然能踢你,呵,看来你所犯之罪能算是无恶不赦啊。来啊,大刑伺候。
雪鸮慢了半拍没有跟上切云的节奏,九尾狐却是十分乖觉地直接化为巨大的本相,一爪子将螣蛇给拍在了树干上大刑伺候。
螣蛇哭天喊地:青天大老爷,小人真的是冤枉的啊,您向蛮荒各家打听打听,谁人不知我螣蛇是清白得不能再清白的良家子弟,平日里偷鸡摸狗的事都不敢做,更何况是无恶不赦之罪啊,冤枉啊!
切云拿着果子咬了一口,又泼皮似的吐了出来,一副痞子模样,道:老实交代,小命可留,否则,呵。
九尾狐:嗷呜!
切云脚一滑险些摔下去,他没好气地拍了九尾狐一下,道:闭嘴!
螣蛇趴在树干上,愁眉苦脸道:我是真的不能说啊,要不然主人说会把我烤了吃了的。
切云道:你不说,我现在就把你烤了吃。
螣蛇:
这二人不愧是朝夕相处的父子,默契程度令人感叹。
最后,螣蛇还是在酷刑之下屈打成招,将自己所犯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切云听完后并没有火急火燎地冲进去,而是十分冷静地又摸了个果子啃了一口,若有所思道:我爹这般做必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等石窟有动静了我们再进去。
螣蛇坐在一旁也摸了个果子啃,十分赞同地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哎我刚才原本是想要告诉你们来着,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就被摁倒了。
切云瞥他一眼:得了吧你,马后炮。
螣蛇嘻嘻一笑,被看穿了也不脸红,继续啃果子等好戏去了。
而在白布之外的石窟中,易雪逢正慢条斯理地坐在榻上,偏着头似笑非笑地盯着门口的牧雪深,淡淡道:你到底还在等什么?
两人被那根发带上的火属阵法困在这狭小的石窟中相互对峙,但是谁也赢不了谁。
易雪逢是因为朔日刚过无法动用灵力,只能靠着那阵法中的火属灵力一点点消磨牧雪深的灵力;而牧雪深却忌惮易雪逢身上的火属灵力而无法将其夺舍。
那发带上的阵法是秋满溪教的,易雪逢学得分毫不差,就算牧雪深是巅峰的修为也很难将其打破。
牧雪深大概瞧出来了,他终于放弃了将阵法打破的打算,深吸一口气回过头来,对上易雪逢的眸子,突然笑了。
他变脸极快,就算易雪逢见过了无数次依然习惯不了。
牧雪深道:若不是我知晓他神魂聚散,根本活不过来,我都要将你认成他了。
易雪逢手指一颤,微微挑眉,也笑了:哦?认成谁?那个死无全尸的易雪逢?
他看着牧雪深脸上的杀意,细长的手指轻轻抚着有些苍白的唇,接着指腹轻轻一点,他偏头一笑,柔声道:那你又是如何确定,我不是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晚了这么久,明天双更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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