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冬闻言欲倒,却也无可奈何。
姜雪自顾自挑水、走台阶、抬木箱,一通动作下来日头已近晌午。
她正准备沐浴,却听得墙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卢琼双却从院墙处一跃而下,看到姜雪也在,正准备蹑手蹑脚回到房里。
姜雪看着她偷鸡摸狗似的行径,高声道:“过来。”
卢琼双转过头来,对姜雪嬉皮笑脸道:“表姐好早啊!我适才在这院墙练轻功呢。”
姜雪并不接她的话,只慢条斯理地走到石桌旁坐下,也不看她,兀自出声问道:“见着真人了?”
卢琼双垂头丧气地走近,坐到姜雪旁边,道:“什么真人啊,还神仙呢,毛都没捞着一根。”
姜雪挑眉,问道:“没见到他?”
卢琼双点点头,道:“我说这师兄也真是,堂堂七尺男儿,居然不驾马,非坐到车里头,那车门窗严实得很,枉我天不亮地去城门旁蹲着,愣是一路跟到寺衣馆,什么都没看到!”
姜雪道:“看来,只怕是人已经早到了京中。”
卢琼双讶异,道:“怎么可能,使团出行,他作为使团之首,一国摄政王,能悄没声地进京?他来干嘛?”
姜雪歪着头看天,道:“问得好,不如到时你就直接去问问他吧。”
卢琼双皱着一张小脸,道:“表姐,你是不知道,那寺衣馆除了我们宫中派去的护卫,他们乾国人也带了一大堆人来,守得那叫一个密不透风,我原本还想着偷偷溜进去找,没成想是连进去也进不得。”
姜雪道:“无妨,过几日寻个由头,我带你去拜见。”
她宠溺对冲卢琼双笑了笑,道:“可快去把这身衣裳换下来吧,你穿着这样让我带你去赴宫宴?你不怕外祖父发脾气,我还怕呢。”
姜雪唤来拂冬,让她从姜雪的宫装里头挑了一件,送到卢琼双房中,便自顾去梳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