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愣了愣,迟疑地说:“缝合伤口没问题,但现在没麻醉药,就这么缝,怕是姑娘她扛不住啊。”
萧湛心里头最担心的就是这事儿,但比起小命来,这点疼又算什么呢。姜雪肯定也明白这个理儿。
“没事,您动手吧。”萧湛说。
“这......唉......行吧。”老郎中叹了口气,拿起银针在火上烤了烤,就开始忙活起来。
“这缝合的时候会更疼,为了不让姑娘因为疼得乱动,公子您得帮忙按着才行。”
老郎中准备好之后,叮嘱了一句。
萧湛点点头,手贴在姜雪背上,轻轻加了把劲儿。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屋里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老郎中捏着银针,全神贯注地给姜雪缝合伤口。疼得她一身冷汗,衣服都湿透了。
不过姜雪咬紧牙关,愣是没出声。她知道,要是自己喊疼,老郎中一紧张,手就可能抖。
被压在身下的手紧紧抓着被子的边角,手指都发白了,还能听到关节嘎吱嘎吱的声音。
萧湛皱着眉头,看着伤口一点点缝合,出血也慢慢少了。
墨辰君全程都不敢看,虽然他是战场上不怕刀枪的少将军,见惯了鲜血,但就是怕这小小的针。
小时候被人拿来做针灸试验,吓得他现在一看见针就心里发毛。
好不容易熬过了半个时辰,伤口总算缝好了。最后一针下去,老郎中心里那块石头才算落了地。
剪断多余的线头后,老郎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萧湛说:“成了,这位小姐的伤口已经缝好了,血也止住了。接下来,只要好好休息,按时换药,养个十天半个月,这伤也就没什么大事了。”
“辛苦您了,大夫。”
萧湛这才松了口气,拿开了按在姜雪背上的手。
他让下人按照大夫开的方子去抓药,顺便送大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