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哥哥,”姜雪转头认真地看向贺知林,“王爷是我的客人,也是我的朋友,烦请你不要对他做出什么逾矩之举,比如不经他的同意就要替他‘把脉’。”
她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是为他的身体‘着想’,但是请你相信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未等贺知林回答,景晔的讥诮之声已经响起。
“孤还真不知道,你们冀国人待客竟是如此热情,不知冀国的医者是不是都同眼前这位贺大夫一样,只要见着是个活物,便都要上前替他听脉诊病?有病之人不去操心,却将心思放在无病之人身上,若日日如此,孤未免要怀疑,这到底是医术不精,还是心术不正了。”
卢琼双目瞪口呆地看着景晔,道:“不是,你、你同我说过这么多话吗?怎么对着贺先生,便能如此滔滔不绝起来?”
姜雪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景晔,沉声道:“还有你。”
“王爷,这毕竟是在我冀国京中,王爷说话合该客气些,贺家哥哥也并没有招惹你,你何苦如此咄咄逼人?”
姜雪站起身来,走过景晔身旁时又低声道:“还有,别对他动武,他只是一介医士,又不会武。倘若当真伤着了,传出你在冀国恃强凌弱的名声便很好吗?不是平白给自己惹祸上身?”
景晔对她的嘱咐置若罔闻,只轻飘飘留下一句:“你倒是真挂怀他。”
面对景晔的阴阳怪气,姜雪只得无力地叹了口气,又转头对卢琼双道:
“你老老实实坐在这儿,不该问的话不要问,尽情地讲你那些江湖轶闻吧。”
她又走到卢琼双背后低声留下一句:“看着点儿,打起来了就拦住。”
卢琼双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了一眼姜雪远去的背影,又回头看着贺知林与景晔,有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