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出来 , 李宗终于无法再答 。
他沉默下来 , 过了许久 , 才道 :“ 胺没想杀她们 。“
提及雕慕华和崔涟漪 , 李宗声音中终于有了哑意 :“ 胺当初只是想用圣照和涟漪逼你娘说出实话 , 结果没想到你回来 , 她看见你 , 怕郑道初杀你 ,
就自尽了 , 胺来不及拦她 。 等后来 … 你舅舅被俘 , 边境战事都已经结束 ,
王郑两家盯着胺 … 胺不得不杀 。“
还有呢 ?“
谢恒眼中都是死寂 , 他看着李宗 :“ 你的罪 , 只有这些了吗 2“
李宗没说话 , 他静默着缓了许久 , 才道 :“ 所以 , 你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 7“
说着 , 李宗抬眸看向谢恒 : “ 同我说这些 , 就是为了讨个公道 ?“
「 那这个公道 , 陛下给吗 2“
谢恒平静询问 , 李宗笑起来 :“ 你不会只来问胺这个问题 , 说吧 , 你要什么 , 你有什么 7“
「 李圣照还活着 。“
谢恒开口 , 李宗毫不意外 , 他平静道 :“ 是那个叫雕君烨的孩子吗 ?“
“ 你知道 ?“
「 感觉过 。 “ 李宗轻笑 , “ 有时候胺看着他 , 就会想起圣照 。 以前胺一直觉得自己是多想 , 没想到 ,“ 李宗抬眸看向谢恒 ,“ 你有这个本事 。 所以你现
在想做什么 2“
「 册封他为监国太子 , 为崔氏平反 , 重启 《 大夏律 》。 “
谢恒冷静开口 , 他每一句话都像走了一条长路 。
李宗注视着他 : “ 你的筹码呢 ?“
“ 你给洛婉清的八万人 , 连同司州两万军队已经拿下边境十城 , 同北戎议和 , 迎回当年留在昆仑的军队 。 这只军队 , 加监察司 , 还有秦谢两大世家 , 够
不够 7“
李宗听他说话 , 盯着谢恒 , 许久之后 , 他抬起手来 , 轻轻鼓掌 :“ 好 ,
很好 。 有兵 、 有权 、 有钱 , 胺若不答应 , 岂不是傻子 7“
谢恒没有理会他的嘲讽 , 只听李宗道 :“ 所以 , 当初秦文宴那个案子 ,
是你故意施恩秦珏 7“
「 尚文到底谁杀的 2“
「 东宫六率 , 是你故意陷害 7“
「 本就该死 , 和玉关大捷就是他们射杀的百姓 。“
「 你婚宴的刺客到底是王郑两家的人 , 还是你的人 ?“
「 都有 。 他们不动手 , 我就动手 。“
「 为的是让我胺给你军队出兵司州 ?“
所以北戎进犯也是假消息 ?“
李宗没再说话 , 他嘴角一直唾着笑 , 思考着谢恒的话 , 想了许久后 ,
忍不住摇头道 :“ 可惜了 , 你怎么不是我亲生儿子 ?“
谢恒盯着李宗 , 李宗轻笑着道 :“ 脊本来以为 , 脊最优秀的儿子是归玉 , 将皇位给他一一就像当年我父皇将皇家的一切交给我一样 , 他会让李氏江山 , 福祚绵长 。 没想到啊 … 最后是圣照 。 不过都一样 , 都是胺的儿子 ,
也无所谓 。 胺答应你 。 不过有一个条件一一 “
李宗拿头看向谢恒 , 他盯着谢恒的眼睛 , 冷静而郑重道 :“ 杀了洛婉
清 “
谢恒听着这个答案 , 神色了然 , 却还是问 :“ 为何 2“
「 不为什么 , 胺要她死 。 “ 李宗懒得解释 , 他笑着看着谢恒 ,“ 胺将一切给圣照 , 可你们也要给胺看看你们的忠诚吧 ? 怎么 , 杀个女人都不愿意 ?“
「 一定要她死 ? “ 谢恒确认 。
李宗毫不犹豫 :“ 她一定得死 。“
谢恒听着 , 垂下眼眸 , 过了许久后 , 他似是有些无奈闭上眼睛 , 嘲弄一笑 : “ 她死了 , 才能保住陛下的秘密 , 是么 2“
李宗瞳孔微颤 , 故作镇定 : “ 什么秘密 ?“
“ 阈内是先帝交给陛下的组织吧 2“
谢恒从李宗方才的话中推断 。
洛曲舒自幼进入阈内 , 他与李宗年纪相仿 , 不太可能是李宗培养 。
按照李宗的言语 , 他继承了先帝的一切 , 那阁内 , 或许是历代服从于皇室的最隐秘组织 。
听到谢恒提到闻内 , 李宗便明白了 :“ 你知道了 7“
“ 阊内成员 , 洛曲舒 , 当年就在战场上 , 他一直在给闻内传信 , 陛下是阈内领 , 所以 , 其实当年战场的事情 , 陡下很清楚 。 陡下不是不知道舅舅苦守在战场上 , 您知道 。“
谢恒抬眸看向李宗 :“ 四月 , 你听到崔氏有火药库 , 你就起了心思 , 所以你故意放纵王郑两氏 , 想把崔氏逼入绝境 , 以验证火药库的存在 。 为此 ,
你甚至用杨淳为饵 , 故意让杨淳加入他们 , 同他们一起勾结北戎 。 我娘炸开宫门 , 你就相信了崔氏必定有这个东西 。 就算没有 , 能瓜分崔氏这个庞然大物 , 激养众多世家 , 也更方便你制衡 。“
「 你才是罪魁祸 。“
谢恒语气平静 , 没有半点愤怒起伏 , 只剩疲惑 。
李宗不自觉抓紧扶手 , 笑了起来 :“ 胺只是对一切置之不理 , 怎么就算
罪魁祸了呢 2“
说着 , 李宗调整了姿势 , 斜靠在扶手上 , 笑着道 : “ 其实追究这么多做什么呢 ? 灵殊 , 你要想清楚你们到底要什么 。 你们最重要的是推行 《 大夏律 》, 其次是为崔氏翻案 , 还他们一个清白名声 。 至于其他 , 有这么重要吗 ?
“ 如果我一定要追究呢 2“
“ 你可以追究 ,“ 李宗端详着谢恒的眼睦 ,“ 你可以将胺勾结北戎割让十城以害崔氏这件事告知天下 , 到时候 , 胶就是天下共讨的国贼 。 但你要记得 ,“ 李宗微微倾身 , 强调道 ,“ 圣照的皇位 , 是源自于胱 。“
谢恒没有出声 , 李宗眼里带了傲慢 : “ 圣照想要继承大统 , 那胺必须是天命所归 。 如果圣照是国贼之子 , 便会有人会以此名义 , 说他得位不正 , 推其他宗室亲王取而代之 , 到时天下难安 。“
“ 我杀了你不就好了 。 “
谢佩平静出声 , 仿佛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
李宗笑出声来 : “ 为了一个女人弑君 ? 想好了 ,“ 李宗一推衣袖 , 庄重从容坐在椅子上 ,“ 你身上沉骨香未解 , 杀了脏 , 你得死 , 而你辅佐的李圣照 ,
也就成了乱臣贼子
。 届时王氏响应民意 , 让归玉继位 , 天下响应 , 李归玉是什么人你清楚 , 他若继位 , 你的监察司留不到日后 。 到时 , 你屹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7“
谢恒听着这话 , 朔中露出几分笑意 。
李宗看着有些不安 , 软化了语气 , 劝说道 : “ 其实你也不必觉得是胺想杀他 , 就算胺不杀 , 她也活不了 。 只要你身边人知道洛婉清会危及李圣照的正统 , 你觉得谁会保她 ? 李圣照也好 , 你身边那个青崖也好 , 你们干辛万苦辅佐圣照 , 寄希望于他去推行你们的宏愿 , 为此付出那么多 , 难道想为了一个女人功亏一笛 ? 谢恒 ,“ 李宗看着他 , 笃定道 ,“ 你不是这样的人 , 你们都不是这样的人 。“
谢恒静静着听着 , 面上无波无澜 。
李宗的话他一早就明白 , 在他听到 “ 阈内 “ 属于李宗那一刻 , 他便清楚知
道洛婉清对于李宗 、 李圣照的威胁 。
她如今身份太高 , 知道太多 , 总有一日她会在蛛丝马迹中现阎内属于皇室 , 她也就会明白 , 她父亲当年寄出的每一个消息都到了李宗手中 , 李宗才是那个真正的国贼 。
她作为洛曲舒之女 , 拿着洛曲舒遗留的信件 , 她的每一句指证 , 都带着足以动摇国本的分量 。
对于李宗而言 , 这绝对不可接受 。
他会杀了她 , 早晚之事 。
如果换做过去的谢恒 , 他或许也会做此选择 , 斩草除根 , 以绝后患 。
可如今他做不到 。
他只能怀揣一丝希望 , 期防李宗比他想得温和良善 , 只要李宗有半点退步 , 他就有周旋空间 。
他故意对阈内只字不提 , 给李宗一个台阶 。 但李宗比他所想远要狠毒太多 , 用她的死作为条件 , 交换他们想要的一切 。
只要李宗走出去 , 同李圣照 、 青崖 、 玄山 … 同他们任何一个人说出这个交换条件 , 甚至不需要说出原因 , 他们便会选择让她去死 。
谢恒想着 , 不由得笑起来 。
他脑海中闪过那个倚栏怀抱琵琶 , 一路浴血厮杀的女子 , 轻声道 : “ 陡下说的没错 。 如果陛下只是要洛婉清的命 , 无论是圣照兄长 、 崔家余孤 , 还是监察司上下 , 或许大家都会同意 , 舍一人之命 , 成就干秋大业 。“
李宗闻言 , 慢慢放下心来 , 正要开口 , 就听谢恒道 :“ 可独独除我 。“
李宗一愣 , 就听谢恒道 :“ 陛下 , 谢恒的确审时度势 , 可是 ,“ 他拙起眼眸 , 眼中带了几分温和 , 我心有观澜 。“
落那刻 , 李宗甚至来不及反应 , 谢恒已近身前 。
李宗尖叫出声 :“ 谢恒 1 “
然而谢恒却已经一把持在他脖颈 , 将他死死按在椅子里 。
他一点一点收起手指 , 李宗因痛苦想油锅中鱼一样疯狂挣扎 。
谢恒看着他的眼睛 , 这双惯来捉摸不定的眼里 , 终于露出了真切的惶恐与惊慌 。
他突然想起许许多多人 。
他想起自纳在他面前的母亲 。
想起坐在牢狱中朝着他微笑的崔子规 。
想起在宫中赐死的崔涟漪 。
想起离人渡倒在血水中的崔嫦曦 。
想起崔清平在雨夜一去不归的背影 , 他感觉自己好像走了一条好长好长的路 , 疲惫不堪 。
他感觉他持住的不是李宗的脖子 , 是他自己的心脏 。
心脏在他手上一点点收紧 , 疼 , 他盯着面前人逐渐紫的面容 , 哑声道 :“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 李宗 。“
“ 放开我 …“ 李宗拼命挣扎 , 他感觉空气被一点点掠夺 , 肺部几乎炸开 , 「 你是弑君 ! 弑君 ! “
“ 反正我本就该死 , 倒不如痛快杀一回 。“
圣 … 照 …“ 李宗挣扎着提醒他对于李圣照的重要性 , 想求一丝生路 。
然而谢恒却笑起来 。
“ 您放心 , 杀了您 , 我便不管太子了 , 我这就去辅佐三殿下登基 。 不过有件事您得知道 , 三殿下 ,“ 谢恒微微俯身 ,“ 是江枫晚的儿子 。“
听到这话 , 李宗骤然睁眼 , 谢恒笑出声来 , 低喃诅咒 :“ 李氏江山 , 日后姓江 。“
“ 不一一 1 1,
李宗惊叫出声 , 也就是那一刻 , 谢恒终于不再折磨他 , 猛地拾爆了他的脖颈 。
血花从他脖颈伤口喷涌而出 , 飞溃谢恒一脸 。
随即只听 「 轰 “ 地一声巨响 , 旁边墙壁被人猛地一掌震开 , 尘土飞扬间 ,
杨淳带着士兵出现在门口 。
杨淳震惊看着头身分离坐在椅子里的李宗 , 惊得愣在原地 。
全场静默着 , 一个士兵最先反应过来 , 结巴着惊呼 :“ 谢 … 谢恒弑君 1“
随后他终于意识到生了什么 , 节节后退 , 惊呼出声 :“ 谢恒弑君 ! 谢恒弑君了 ! 1“
听到这话 , 谢恒从容起身 , 他拙眸看来 , 俊美白皙的脸上沾染着血滴 , 看上去分外妖艳 。
谢恒看着众人惊慌神色 , 莫名有些想笑 , 他歪了歪头 , 用手背擦过面上血迹 , 心中突然有些畅快 , 坦然道 :“ 没错 , 我弑君了 。“
杨淳闻言终于反应过来 , 骤然暴起 , 朝着谢恒一掌劈下 。
谢恒将地上李宗一踢一拽 , 猛地拖到身前 , 杨淳见状急急收手 , 也就是那一刻 , 李宗尸体重重撞上杨淳 , 谢恒夺剑而出 , 猛地冲了出去 。
他剑风凌厉 , 身如鬼魅 , 只是刹那之间 , 便已经冲出甬道 。
杨淳护着李宗 , 厉喝出声 : “ 拦住他 ! 把这弑君逆贼抓住 ! “
周边士兵蜂拥而上 , 然而哪里有人拦得住谢恒 ?
他剑势如泰山倾崩 , 山河尽碎 , 势如破竹而出 , 一路杀出白譬山中 ,
随后他便绕道直奔城外 。
朱雀早已准备好马匹和包裹在城外百无聊赖等着 , 老远听到远处有喧闹之声 , 不久便见谢恒提着染血的剑一路兔起鹤落而来 。
他喘息着奔到朱雀身前 , 径直翻身上马 , 朱雀惊疑不定 :“ 公子 ? 1“
我把李宗杀了 “
谢恒畅快开口 。
朱雀晏大眼 , 还没来得及开口 , 就听谢恒道 :“ 你赶紧让我们的人出司
州城 , 去找太子殿下 , 等找到了你就告诉他 , 谢恒受李归玉教唆弑君 , 让太子殿下恢复身份举事 , 而后以诛杀谋逆国贼罪名班师回朝 。“
“ 那你呢 ?“ 朱雀很快反应过来 , 他一把抓住谢恒 , 急道 ,“ 公子 , 你现下一个人去哪里 ? 1 “
“ 我去见一个人 。“
「 什么人 ?“ 朱雀茫然 。
谢恒一笑 , 眼中露出几分温柔 :“ 我的心上人 。“
作者有话要说 :
【 小剧场 】
朱雀 :“ 监察司司主成法外狂徒 , 这是人性的扭曲 , 还是道德的沦丧 1 “
谢恒 : “ 管你道德不道德 , 我就没道德 , 穷途未路 , 找老婆去咯 ! 1 “
【 小剧场 2】
洛婉清 :“ 你犯法了 ?“
谢恒 :“ 你听我解释 …“
洛婉清 :“ 我看看怎么判哈 。“
谢恒 : 一 …
洛婉清 :“ 哦 , 无期徒刑 。“
谢恒 : “ 不是 , 我是为了你 …“
洛婉清 :“ 在我心里 , 无期徒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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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淳震惊看着头身分离坐在椅子里的李宗 , 惊得愣在原地 。
全场静默着 , 一个士兵最先反应过来 , 结巴着惊呼 :“ 谢 … 谢恒弑君 1“
随后他终于意识到生了什么 , 节节后退 , 惊呼出声 :“ 谢恒弑君 ! 谢恒弑君了 ! 1“
听到这话 , 谢恒从容起身 , 他拙眸看来 , 俊美白皙的脸上沾染着血滴 , 看上去分外妖艳 。
谢恒看着众人惊慌神色 , 莫名有些想笑 , 他歪了歪头 , 用手背擦过面上血迹 , 心中突然有些畅快 , 坦然道 :“ 没错 , 我弑君了 。“
杨淳闻言终于反应过来 , 骤然暴起 , 朝着谢恒一掌劈下 。
谢恒将地上李宗一踢一拽 , 猛地拖到身前 , 杨淳见状急急收手 , 也就是那一刻 , 李宗尸体重重撞上杨淳 , 谢恒夺剑而出 , 猛地冲了出去 。
他剑风凌厉 , 身如鬼魅 , 只是刹那之间 , 便已经冲出甬道 。
杨淳护着李宗 , 厉喝出声 : “ 拦住他 ! 把这弑君逆贼抓住 ! “
周边士兵蜂拥而上 , 然而哪里有人拦得住谢恒 ?
他剑势如泰山倾崩 , 山河尽碎 , 势如破竹而出 , 一路杀出白譬山中 ,
随后他便绕道直奔城外 。
朱雀早已准备好马匹和包裹在城外百无聊赖等着 , 老远听到远处有喧闹之声 , 不久便见谢恒提着染血的剑一路兔起鹤落而来 。
他喘息着奔到朱雀身前 , 径直翻身上马 , 朱雀惊疑不定 :“ 公子 ? 1“
我把李宗杀了 “
谢恒畅快开口 。
朱雀晏大眼 , 还没来得及开口 , 就听谢恒道 :“ 你赶紧让我们的人出司
州城 , 去找太子殿下 , 等找到了你就告诉他 , 谢恒受李归玉教唆弑君 , 让太子殿下恢复身份举事 , 而后以诛杀谋逆国贼罪名班师回朝 。“
“ 那你呢 ?“ 朱雀很快反应过来 , 他一把抓住谢恒 , 急道 ,“ 公子 , 你现下一个人去哪里 ? 1 “
“ 我去见一个人 。“
「 什么人 ?“ 朱雀茫然 。
谢恒一笑 , 眼中露出几分温柔 :“ 我的心上人 。“
作者有话要说 :
【 小剧场 】
朱雀 :“ 监察司司主成法外狂徒 , 这是人性的扭曲 , 还是道德的沦丧 1 “
谢恒 : “ 管你道德不道德 , 我就没道德 , 穷途未路 , 找老婆去咯 ! 1 “
【 小剧场 2】
洛婉清 :“ 你犯法了 ?“
谢恒 :“ 你听我解释 …“
洛婉清 :“ 我看看怎么判哈 。“
谢恒 : 一 …
洛婉清 :“ 哦 , 无期徒刑 。“
谢恒 : “ 不是 , 我是为了你 …“
洛婉清 :“ 在我心里 , 无期徒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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