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铮微笑,“你真可爱。”
少群忽然感喟,“这么可爱,却没有人爱。”
“也许,这份职业有点特别。”
“不,不是这份工作,冥冥中有力量叫我们苦苦等待。”
立铮坐下来,“你说,母与女,谁是凶手?”
“我累了,回家睡觉,明天再说。”
第二天,她俩同时想到一个主意。、
一早在电梯碰面,便异口同声说:“把芭蕾学校旧址租下来装修一下当住宅。”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难得心思也一样。
她们立刻联络业主。
屋主是一位中年人,很高兴地说:“两位不如买下来,价钱有商量。”
立铮考虑。
“旧是旧一点,但是售价特廉,我年底移民,很想脱手。”
“我们明天给你答案。”
业主又说:“这地方由家母从前置下。”
怪不得一点感情都没有。
找律师朋友谈一下,都说价钱特廉,不会有错。
事情就这样决定下来。
以后,不必深夜返家,清晨出门,家就在楼下,方便舒适。
两个年轻女子把节蓄都拿出来投资。
少群叹息,“从此以后,就是我同你相依为命了。”
立铮想笑,但是没笑出来。
她们又接了几单案子来办,收支稳定。
一日,立铮摊开报纸说:“少群,来看。”
少群过去取过报纸,只见标题这样说,“少女误杀罪成立,判人狱六年:离奇命案少女吴秀红想为母亲争回公道,与母亲亲密男友的情妇发生争执,错手误杀…”最后记者忍不住加插私人意见“真是一笔糊涂帐”。
“案件结束了。”
“好似不大有人同情那受害人,而真正元凶,那不忠不义的男子,却逍遥法外。”
“法律是一张很奇怪的网。”
“你不觉得太松?”
立铮叹口气,“象当事人,已届中年,也应自省,不应沉迷情欲,任由不良分子在她身上榨取利益。”
少群不出声。
有人敲门,立铮说:“生意来了。”
少群连忙扬声,“请进来。”
立铮去开门,进来的是一个英俊的年轻人。
他有一双会笑的眼睛,一进门就说:“黄小姐,苏小姐,你们好,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他穿着考究的便服,看上去舒服大方。
少群问:“你是哪一位?”
“我叫刘以章,郭日光是我中学同学,他推荐我来找你们,他说,也许,你们会知道冯尔涛这个人。”
少群冲口而出:“你是他律师?”
他出示证明文件。
“不,我是警方的心理医生,协助评估疑犯心理状况。”
立铮觉得突兀到极点,精神立刻提起来。
少群说:“我们并不认识冯氏本人。”
“听说,冯太太来找你们查过一件事。”
“所有档案都是机密。”
“我明白,”刘以章微笑,“请给我十分钟,让我告诉你们,我来找两位的理由。”
“别客气,请说。”
“警方例行突击捡查,在一间酒吧的后巷,发觉有人在公众地方作不检点行为,即时拘捕了两名男子。”
立铮啊地一声。
“其中一名,竟是慈善富商冯尔涛。”
少群看立铮一眼,有种感觉,谜底快要揭晓。
“冯尔涛被带到派出所,立即通知律师,这个时候,警方才知悉他们逮捕的是什么人,该警局附设的文娱中心包括泳地球场等正由冯氏捐赠。”
“被捕的另一人是谁?”
“是警方熟悉人物,在那一带出没的小混混,专在寂寞怨妇身上觅食。”
说到这里,刘以章忽然沉默。
象是在心中整理该怎样说下去。
立铮给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