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昨天整日,胡宅不动声色,没有一人表示悲切,照常饮宴,这是怎么一回事?
朱梦慈深不忿,“让我们去拜访胡夫人。”
法医官问:“你们可要看照片?”
“有什么异状?”
“少女吸毒,注射毒品,身体衰竭得象六十岁,还有,手臂上有新鲜齿印。”
照片上是真实尺寸的牙齿印,深入肌肤,留下一个个洞。
“可以是任何人。”
法医说:“不,只可以是女性。”
“可是死亡当日造成?”立铮问。
“不,死亡前几日。”
“女性齿印……”立铮沉吟。
“会不会是争风喝醋?”
“这女孩所有的错误都犯齐了。”
“问司机小赫,她去哪里都由司机载着,她年龄不足,没有驾驶执照。”
朱警官到达胡宅的时候,少群在园子里陪胡智敏游泳。
这几日来少群己与她培养出感情。
“警察又来了。”
“不怕,他们是好人。”
少群帮她更衣下楼见客。
朱警官的面色同过去不能比,她身边跟着两个伙计,一开口就说:“胡思敏遗体已经火化?”
胡夫人仍然仰着头,“是。”
“为何这样仓猝?”
“这是我家私事,并不犯法。”
“胡太太,一样是你女儿,为何厚此薄彼?”
“朱警官,你未婚、独身,可是想指导我怎样管教子女?”
朱梦慈凝视她。
胡太太略为软化,她叹口气,“我不想影响智敏婚事,故此只好低调处理白事,一个女儿已经不在,不能叫另一个付出更沉重代价。”
“婚礼不能押后?”
“我毋需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朱警官,我愿意合作,余家筹备婚礼己超过一年,请帖已经发出,婚宴的日子,蜜月旅行的船期……全不方便更改。”
朱梦慈加一句:“还有,公司合并、嫁妆过户,全不能延迟。”
“你既然都知道,何必再问。”
“你没有悲伤?”
胡夫人霍地转过头来,“我这一生背负的十字架,岂是你这种黄毛丫头可以明白!”
朱梦慈噤声。
是,她不明别人家事,她只是来寻找凶手。
一个伙计的手提电话响了,讲了几句,把电话递给朱警官,她听了对方报告,抬起头来。
“胡夫人,胡思敏手臂上的齿印,经过牙医记录核对,证实与胡智敏吻合,这,你有什么解释?”
胡太太面色骤变,“婚礼一定要举行。”她握紧拳头。
这个女人脑袋里好象己没有其它的事,她忽然改为恳求:“朱警官,你要顾全胡余两家的颜面,我好不容易替智敏找到一头好人家,你们帮帮忙。”
“她们姐妹不和?”
胡智敏在会客室门口出现,声音轻不可闻,“她打我,扯我头发,我不能挣脱,她撕烂我结婚礼服,我只得咬她。”
朱梦慈转过头来,“你可有杀死她?”
“不,不,我不会杀人。”胡智敏退后,用手掩脸。
站在一旁的少群把手按在胡智敏肩上。
“朱警官,”少群说:“这件事不是智敏的能力可以做得到。”
“你们为何争吵?”
胡智敏不出声。
少群轻声说:“你不妨说出来。”
胡智敏露出她不常有的难过神色,“思敏与进和接吻,被我看到,思敏叫我白痴。”
少群深深叹口气。
她一直盼望家中有姐妹,凡事有商有量,忽然听到胡思敏所作所为,不禁愕然。
朱梦慈说:“也许,余进和也有错?”
胡智敏答:“妈妈说,不关进和的事。”
朱梦慈发指,“胡夫人,你为什么这样急急倒贴十多亿来送羊入虎口?”
胡太太站起来,“这次谈话太不愉快,下次你来,我需有律师在场。”
朱梦慈与伙计离去。
胡智敏哀哀哭泣。
胡太太立刻电召郭日光来商议。
胡智敏对少群说:“我害怕,他们会抓我去坐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