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爻心中刚浮现出这?个念头,手?上动作才拍了不到两下?,环绕着他?的一只手?臂就松开了。
下?一刻,他?两只手?的手?腕都被扣住按到了身后的门板上,一阵灼烫的呼吸搭在脸侧。
窗外时机恰好得仿佛掐表来?的一道月光洒落在屋内的陈设上,折映出来?的些许微光。
微光照到身上,萧闻斋的动作似乎是顿了一下?,也是这?一瞬的停顿,让下?意识地抬起头的陶知爻看清了黑暗中萧闻斋的脸。
似烧燎得张牙舞爪的火焰,又像肆意伸展的枯木枝条,数不清的黑色纹路从萧闻斋领口处露出的一截脖颈张扬地攀爬而上,一路沿着脸一直延伸到了眼角。
平日里气质温和?的五官,在这?一刻好似添上了几分?完全相反的兽·性。
但却并没有任何的突兀感,反而给萧闻斋的脸平添了几分?……异样的邪异感。
萧闻斋突然低下?头,半张脸埋进了陶知爻的颈窝里。
带着点侵略性的呼吸声喷吐在颈侧,陶知爻下?意识地咬紧了牙关?,以为?又要?被失去神智的萧闻斋啃上两口了。
只不过,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未到来?。
陶知爻眨了眨眼,就听萧闻斋明显正压抑着痛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仅有一个字。
“疼……”
萧闻斋平日里情绪可是相当稳定,连说话的语调都是淡淡的带着温和?,这?样带着点沙哑和?崩溃的声音,陶知爻真的是
假山上的石阶小路, 也不知多久没有人来走过了?。
道路两旁的灌木遮掩住了入口,陶知爻费劲地将浓密的长叶拨开,从?树杈与?枝叶之?间挤了?进去。
石阶小路像一条灰白色的巨蛇, 沿着山体蜿蜒向上, 路灯灯罩上也粘着密密麻麻的虫子尸体。
冬日的雪刚刚化开些许, 在石板路旁的洼地上蓄了一个小水坑, 偶尔有?飞虫或是什么的落在水面上,总会泛起些许波纹, 将水中倒映的灯影扰得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