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类天天跟着那男狐狸混在一起,怎么还没被吸干呢。
胡葵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她依旧是笑着的,问黄焖鸡真人?,“谁告诉你,他?是狐仙的?”
“他?……”黄焖鸡真人?下意识开口,而后迅速反应了过来,指着陶知爻叫道,“你不是狐仙?你果?然是骗我的!”
胡葵一挑眉,就见黄焖鸡真人?蹦跶着和自己告状。
“这位胡家仙友,你可得好好管管啊,这个?人?类居然谎称自己是胡门?弟子,还说自己叫什么「胡辣汤」,我就说,哪有狐狸会叫这种名字!”
陶知爻在一旁忍不住呛它道:“那你还叫黄焖鸡呢。”
黄焖鸡真人?:……
胡葵还是第一次听到这黄鼠狼的名讳,忍不住“噗”了一声,而且她还有一件很好奇的事情。
“我说,你的尾巴怎么了?”她伸手指了指黄焖鸡真人?的尾巴,“怎么光秃秃的,偷鸡被撵了?”
黄焖鸡再一次被戳到了痛处,恶狠狠地瞪着陶知爻,蹦跶着大?叫道:“这不重要!”
它冷静下来,咬牙切齿地怒视陶知爻,对胡葵拱火道:“我说这位胡门?仙友,你可不能轻易绕过这个?奸诈狡猾的人?类啊,他?顶着狐仙的名头?招摇撞骗,这是在败坏你们胡家的名声!”
黄焖鸡真人?说完,就见胡葵面无表情地看了陶知爻一眼,心下暗喜。
都说胡门?最看重自身名誉,何况这还是在东岳碧霞娘娘庙地界,这女狐仙一看身份就不普通,陶知爻怕是有麻烦了。
谁知道陶知爻面色如?常,只转头?看向了一旁随时准备幸灾乐祸的黄焖鸡,一歪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胡家人?」这句话了?”
“你……”黄焖鸡真人?下意识地想反驳,但大?脑飞速运转过后,它突然发现,陶知爻还真没有说过自己是胡家人?。
黄焖鸡真人?牙都要咬碎了,它恶狠狠道:“那你也误导我了!”
“我哪儿误导过你?”陶知爻分外无辜,让它说说看。
黄焖鸡真人?拿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道:“你当?时和我说拜月修炼!”
陶知爻:“我是说我修炼啊,但可没说过我拜月,我让你猜我怎么修炼的,是你自己说「咱们两家都拜月」,我可没说过。”
黄焖鸡真人?:……
“那你说你不是胡家养大?的?”
陶知爻:“我的确不是啊,没骗你。”
“那你说我来东岳地界不交疏文!”
“你是没交啊,我也没让你交给我啊,你自己心虚。”
“……你说你的尾巴耳朵不让人?看!”
“我没有尾巴和狐狸耳朵,怎么看?”
黄焖鸡真人?每次绞尽脑汁想出?来一个?理由,都被陶知爻直接驳回去了,它气得直咬自己的爪子,头?顶都要冒烟了。
“可恶!可恶!”黄焖鸡真人?气急败坏,边蹦跶边骂,欲哭无泪,“可恶的人?类,比胡门?还要狡诈!!!”
话没说完,就被胡葵一巴掌扇飞了出?去。
黄焖鸡真人?咻一下飞得老远,重重砸在地上,直接摔蒙了,半晌,它趴在地面上边打滚边捶地大?哭。
想他?堂堂黄仙,居然被一个?人?类接二连三地摆了一道又一道,当?真是丢脸至极!
泪水模糊了眼眶,黄焖鸡真人?下意识地想抱起尾巴擦一擦眼泪,只不过看到那被陶知爻拔得光秃秃的,新?长的绒毛只有薄薄一层的尾巴时……
哭得更大?声了。
将悲伤泪流成河的黄焖鸡真人?晾在一旁,胡葵的目光落在了桌案上依旧吓得傻不愣登的那只银狐犬,以及角落里扶着墙面,颤颤巍巍站起来的黑袍人?。
陶知爻近距离看了一眼,立马指着那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