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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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昀被宋好武拽着,一边躲箭,一边前行,他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自己这么近,上次在酒楼被追杀都没这种感觉,因为当时完全没搞清楚状况,不太知道害怕。

一支箭贴着项昀的耳朵擦过,项昀吓得“啊”了一声,又赶紧闭上了嘴。

宋好武急忙问:“殿下你没受伤吧?”

“没有,差一点。”项昀说。

“殿下莫怕,等上了马车就安全了。”宋好武挡在项昀身前,一边为他挡箭一边出声安慰他。

密道出口设置在比较隐蔽乱石中,地势自然不平坦,不能行车马,所以这段他们必须要走出去。

前头的宋好文惊呼:“楼主来了!”

项昀还没反应过来,有人忽然凌空而来,在他们身前一挥袖袍,所有的箭矢都被他的袖子卷了进去,然后又甩了一下袖子,袍袖中的箭矢倒飞出去,黑暗中传来了几声闷哼。

经过这么一卷一甩,飞来的箭矢一下子就停了,对面明显是受到了震慑。

宋好武忙道:“楼主,殿下就交给你了。”

“好。”商无咎应了一声,一手从项昀身后环住腰,将他带起,足尖在石头上一点,一跃而起。

这就是轻功吗?项昀都惊呆了,商无咎真的跟他来历一样吗?他这么高强的武功又是哪里来的?

商无咎很快就带项昀到了马车旁,打开车门,将项昀推了进去:“殿下坐好了,我带你离开这里。”

他亲自驾车,赶着马车一路疾驰。

项昀回过神来,想起自己要跟商无咎求证的话,从马车内探出头来:“楼主,我有话想请教你。”

商无咎头也不回,反手将车门关上:“殿下请坐回去,这辆马车是特制的,普通刀剑是攻不破的。殿下的安危最重要!有什么话等安全了再说也不迟。”

项昀只好躲回车厢,隔着车厢也能问,他正要开口,却听见黑暗中传来阴森恐怖的“桀桀”笑声,有敌人追上来了:“堂堂八方楼楼主,竟然也有惶惶如丧家之犬的一天,真是丢尽了商求道的脸!难怪有人说八方楼要毁在你小子手里。”

商无咎一边赶马,一边气定神闲地道:“手下败将,无常门也就只能用下三滥的手段搞偷袭了。不管八方楼如何,无常门的人永远都只能做阴沟里的老鼠!”

那人并不以为耻:“我们无常门是杀手组织,偷袭本就是我们的看家本领。”

无常门是江湖上排名仅次于八方楼的杀手组织,历代门主的心愿都是赶超八方楼,来人是无常门的左护法黑无常。

“咚”地一声,一支利箭射在了马车车厢上,就连项昀都感觉到了箭矢的力量,不过马车居然没有被射穿,看来这马车真是特制的。

商无咎听见这箭的动静,脸色微变:“破云箭!竟然连郭破云都来了。”

郭破云出身将门世家,却离经叛道,做了一名江湖杀手,以一手破云箭成名于江湖,无门无派,接任务全凭喜好。

“嘻嘻,不光是郭大哥,还有奴家!”一个阴柔尖锐的声音响起,分明是个男人捏着嗓子在说话,“商郎,你若是能答应陪奴春宵一度,奴家立马转身走人。”

商无咎呕吐了一下:“那你还不如用你那斧子把我砍死得了。”

自称奴家的男人给自己起名叫水如月,也是个拿钱办事的主,亦正亦邪。长得五大三粗,天生神力,武器是两柄几十斤重的斧头,却有着一颗女人心,喜欢自称奴家,喜欢的自然也是男人,尤其是商无咎这种武功高强又长得极好看的男人。

“那奴家可舍不得伤害商郎一根毫毛,你把马车里那个废柴放下,我们就不追究八方楼的责任了。”水如月捏着嗓子说。

“死娘娘腔,别见到男人就走不动道,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黑无常大声喝道。

“也不是你黑无常说了算的!”水如月怒怼黑无常。

商无咎赶着马车并不停歇,郭破云的箭也一直没有停止攻击他们,不过都被商无咎和马车车厢挡下了。黑无常和水如月的声音也始终没有拉开距离,他们也一直在追赶马车。

突然,商无咎一拉马缰绳,迫使车马停下,看着路中间全身缟素的人道:“我说呢,黑白无常焦孟不离,怎么只见到黑无常,原来这这儿等着呢。看来今日是无法善了了。”

水如月跟上来,蹲在附近的树上:“我说商郎,今日不论你答应不答应,那人的命我们都要定了。商郎你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白白损坏八方楼的声誉、贻误自己的性命!”

商无咎立在马车上:“那也得先赢过我再说!”

坐在车厢里的项昀紧张得手心都是汗,对方来了四个人,听着都是高手,一对四,商无咎能打得过吗?他不安地问:“商楼主,要不要紧?”

商无咎道:“殿下别担心。安心在车内坐着,别出来就成。我解决好这些人,就带你离开。”

项昀听他这么说,只好老老实实坐着,这个时候他也帮不上忙,出去就是送人头,给商无咎添乱。

商无咎单手一抖,一直没有亮出的宝剑终于出了鞘,剑刃在黑暗中发出森然寒光:“一起上吧!”

“那白某就来领教商楼主的高招!”白无常手中长鞭一挥,试图缠上商无咎,他的长鞭上全都是倒钩,应了无常勾魂的名头。

商无咎也不闪躲,长剑一挥,震开了那根勾魂鞭。

黑无常与水如月纵身一跃,都到了马车跟前,与白无常一起将马车和商无咎团团围住,各种招式招呼上来。郭破云则保持着一射之距,伺机放箭。

商无咎以一敌四,并不落下风,但因为顾虑项昀,不敢离开马车周围,所以显得很被动,有几次都差点中招。

不久之后,水如月的声音响起:“商郎,你何苦为了这么一个废物伤了自己。干脆奴家帮你杀了他,好了了你的后顾之忧。”他的大斧头猛地劈在了马车车厢上,虽然没有劈开,那力道足以让车厢变形。

项昀心里一惊:商无咎受伤了?更要命的是,那水如月力大无穷,几斧子劈下来,特制的车厢居然生生给他劈裂了,只听他大笑:“哈哈,这乌龟壳子真够硬的,还是给老娘劈开了!商郎,奴家这就来替你解决麻烦!”

明晃晃的斧头就在头顶举起,项昀下意识闭上眼睛:完了,要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