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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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一声又咽下一口水。

距离和文惠的对话已经过去两个小时。

褚徵音左耳听右耳出的听完文惠的话,以身子困乏想继续睡的理由送走文惠。

而后僵硬的下床,浑浑噩噩的踱来踱去。

蒯从烁。

这不就是昨晚睡前点开的那本小说里的男主的爷爷吗?

所以,那个阻拦男女主恋爱的老太太,就是我?

此时心底如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白色的天使小人摆着手虚伪的说着

“不不不,不是我,是原主,我这么正直又可爱,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黑色的恶魔小人脸色正经的说着大实话

“醒醒朋友,你和原主是同一个人!女主是朵白莲花,你会干这种事的!”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遇到过三次以上那个疑似女主的女孩子穿着条小白裙站在人群中含情脉脉的看着别人,泪水盈盈的和对方说“我不是说故意的。”周围还有不同的男性在为她奋力抗争,歌颂着她的善良与无辜。

褚徵音白眼向上一翻,然后绝望的想。

“我真的,很有可能,会变成那个阻拦男女主恋爱的老太太。”

思至此,褚徵音的脚步在茶几旁停顿,匆匆忙忙的倒了杯水一口闷下。

“呼...”褚徵音将茶杯放在几上,盘腿坐在地毯上,从床头柜里划拉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低着头去算她知道的那点细碎的剧情。

原著中,原主只出镜两个镜头。

第一个镜头在第一章,是男主和女主约会被她抓包,拎着男主回家,顺带回忆杀一下对女主的印象,妥妥的白莲花。而她在看小说的时候,哪怕那个老太太恃气凌人,依旧让她产生了亲切感。想来也是因为,那就是她本人的缘故吧。

第二个镜头是蒯从烁哄她,并将挨了一顿打的男主提到她面前,只为了让她高兴。

褚徵音嘴角抽搐了一下,提笔在本子上写下。

“会和蒯从烁结婚,有儿子。”

在一侧写下推断。

“蒯从烁至少明面上没干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到老依旧很宠爱她,儿子应该也没有什么糟心事,没人给她气受。她的生活幸福美满,以至于六七十岁仍然傻白甜。”

褚徵音看了一眼“傻白甜”三个字,沉吟一息,用笔划掉,又在旁边添上两字“天真。”这才满意的往下写。

食中二指微动,黑色的笔身便在指尖转动一圈,而后稳稳当当的落在食中二指之间,拇指抵在笔盖露出来的边缘上。

很惭愧的是,自己只能推算出这些。

早知今日,当初真应该趁着意识清醒多看两章的。

看了三章的穿越和没看有什么区别?

褚徵音的左手肘抵在床头柜上,掌心拖着下颚,右手不停地转笔。最初的慌张在此刻也归于平静,原世界中自己本就是无牵无挂的一个人,猝死也不会有人伤心。这个世界却不一样,原主虽然有一对偏心的父母,但在外祖家受尽宠爱。如果贸贸然的说出真相,不仅会刺激到即将动手术的外祖,还可能被当成精神病人送进疗养院。

而且,从本质上来所,自己和原主,应该算是同一个人吧?

...

褚徵音想不明白自己和原主的关系,但不得不说,这种所有的人际网都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穿越法,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她来到陌生环境的不安。这些亲人——在自己的世界里,如果妈妈没有和他们闹翻,按理来说,也还是自己的亲人。

然而如果心安理得的接受原主拥有的一切,意味着需要接受她需要承担的一切。

包括孝道,包括婚姻。

褚徵音的右手稍有停顿,仔细回想原主那零碎的记忆中对蒯从烁的印象。

...

没有。

褚徵音觉得自己从穿书以后额头就很容易疼。

万万没想到,原主对蒯从烁的印象都来自于三个月前外祖的提及。

据说两人年幼时见过面,‘褚徵音’还说过要嫁给他,但是原主印象中没有这段,原主在手账里写,这是外公为了勉强她而编出来的故事。

原主的记忆中只有三个月前在医院两人的匆匆一面。

褚徵音叹了一口气,提笔写下。

“没有感情基础,不会穿帮。”

起码不算霸占了原主的爱人,如果今后培养出感情,也不用纠结他喜欢的到底是原主还是自己。

如此想来,褚徵音的额角也就没那么疼了,唇角也勾起一些笑意。

等等!

褚徵音的笔尖往上移动,在刚才的推断那里点了点。

她突然发现,原主的性格清高孤傲,和小说里的傻白甜完全不同——

褚徵音笑意僵在脸上,不可置信的说道。“我的天啊,那个人不会就是穿过来的我吧?”

如果是自己...好像,可能性更大。

“...”

褚徵音又想到,自己好像并没有收藏过这本小说,而且那个作者,竟然只写了这一本小说——难道,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自己注定要穿越过来,所以提前公示?是命运的示警?

...

“叩、叩、叩”

敲门声突兀的响起,打断了褚徵音的思绪。

“请进。”褚徵音以为是温柔的舅妈放心不下她,将本子盖上的同时很随意的回了一句。

不料入目先是一条穿着西装裤的大长腿。

褚徵音顺着笔直的西装裤往上看,是棱角分明的脸庞。

薄唇向上勾勒弧度,笑意并未达到眼底,鼻梁高挺,眉毛弧度利落干净,西装革履下显得成熟而稳重,细长的狐狸眼又恰恰柔和了气势,瘦削的肩显得略有少年感。

灵光乍现,蒯从烁?

褚徵音有些错愕,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

他没有在意褚徵音的态度,关门的手却不经意的停了一息,而后转身走向褚徵音。

“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他声音有些低沉,语气却不锐利,还算温和。

褚徵音愣愣的回话“哦,谢谢。”

蒯从烁在她身旁立定,瞥了一眼褚徵音坐着的地方,眉头微动。“地上凉,先起来?”

眼前突然出现一只手,褚徵音还是那副呆滞的模样,抬头看向蒯从烁,犹犹豫豫的将一只手放在他的掌心中借力起来,却因盘腿太久有些腿软,踉跄一下。

蒯从烁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右手在她的腰上扶着,低头看见怀中的人脸颊比方才更红了些。“烧还没退吗?”

自顾自的松开她的手去摸她的额头。

褚徵音周身打了个激灵,如同置身火炉般热意沸腾,无论是她自己还是原主,都是母胎单身二十年的新手,更别提这个男人和她还是第一次见面。

但是倔强的女人决不能在此刻认输,于是她清了清嗓子,故作冷静的道。“去沙发上坐吧。”

蒯从烁饶有兴味的看着她双手紧张的不知搁在何处,与三个月前在医院时的高冷截然不同,此刻的她活像是调戏了良家妇男一样。

有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