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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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靖琛说:“嗯,去个地方。”

宋云谏没有追问,很是分寸地说:“那……我回去了?”

傅靖琛说:“你要是不急的话也可以在这里多坐一会,不想的话我送你回去。”

“你去忙吧,我自己回去好了。”

傅靖琛没有应他,穿完衣服,他拎着车钥匙,顺带拽着宋云谏的手就向外面走,也没容他多跟自己客气。

上了车后,傅靖琛问他是不是直接回家,宋云谏说是,傅靖琛开车上路,宋云谏在路上耐不住好奇,也因为路上无聊,他问了句:“是去公司吗?”

傅靖琛说了声不是,也没有继续解释去哪,神神秘秘的,宋云谏也就没有追问了,他问了傅靖琛是不是还要继续在兰财做这所谓的老师。

“为什么不?”

傅靖琛说:“如果事情没有平息,我就不会离开那里,现在我也不放心。”

“什么事情?”

宋云谏不知他嘴里的事情指什么。

“你的流言。”

傅靖琛说。

宋云谏愣住了,傅靖琛的目光竟然还能放在这里,他扭过头,气息保持平稳地说:“有人故意想搞我,平息不了,也平息不完,别人喜欢看我的笑话,随他们去了。”

“所以你躺平任流言越传越离谱?”

傅靖琛说:“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你妹妹也在兰宁,多多少少要顾虑下她。”

“口说无凭的事,”宋云谏说:“如果我出来澄清就能解决这件事,就不会被上面停职了,这说明澄清没用,反而会让事情越来越乱。”

“再试试,”傅靖琛打了下方向盘,盯着前方的道路说:“现在有我帮你,你不是一个人。”

他的话给人强烈的安全感,宋云谏还想说什么,却又觉得都不太需要了,他当然希望流言消失,那样他的生活就能从根源上回归平静,但他也没有太期望,因为结果多是不尽人意。

傅靖琛将宋云谏送到门口后,跟他叮嘱了明天音乐会的事,宋云谏说记得,到时候再联系,傅靖琛开着车走了,宋云谏站在原地,盯着他的车子出神。

傅靖琛给他一种莫名的力量感,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力量,是精神上的向导,宋云谏自认为自己也不是一个精神缺乏力量的人,但总有点畏手畏脚,后来他明白了,这种力量感就是因为权利。

人有了靠山,难免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

什么都想试试,什么都想打破。

路上,傅靖琛开车往目的地去,他没有告诉宋云谏去哪里,是因为他要去的地方不普通,虽然他最近已经频繁来过这里。

前阵子刚出嫁的姑娘正巧今天回门,傅靖琛也来的及时,一家人在一起吃了个团圆饭,连带着表妹的新婿。

舅母问傅靖琛最近怎么来的这么勤,傅靖琛说有些私事想要请教舅舅,舅母好像很开心,赶紧把地方腾给二人,傅靖琛关上门和舅舅说话。

门刚刚推上,面前的男人就忍不住说了句:“多大的人了,跟我玩这种把戏。”

傅靖琛知道他指代什么,摊牌说:“我跟他定了关系,不得通知舅舅您一声吗?”

男人冷笑一声。

昨天的电话起了不小的作用,傅靖琛不知错,继续说:“舅舅也是个耐不住的,我前两天刚跟你说要逼他跟我定关系,舅舅就着急了?慌得从他妹妹下手,昨天我要是没发现,他是不是就跟舅舅见了面,此刻还被逼无奈地坐在舅舅怀里?”

男人抽着雪茄,眉头紧锁道:“靖琛,你知道他是我的人,先挑起战争来的人不是你吗?”

傅靖琛不以为然:“他曾经是你的人,但是现在,舅舅自己审视审视自己,你有女儿跟妻子,舅母现在好不容易跟你和解了,你还跟他藕断丝连?怎么,你还想梅开二度,瞒着舅母跟他再来一次?”

“你想揭发我?”

“我倒是希望自己这么做呢,”傅靖琛走到一张桌子前,上面放着一个玻璃杯,他的指尖夹住杯子两侧,在上面轻轻摩挲,“可你跟他的事并不是舅母知不知道的问题,她一心爱慕你,从年少到现在,她已经为了你跟娘家断了关系,你这么对她,良心过得去?别忘了你是怎么发家的。”

男人哼笑了一声,眼里是无边的讥讽:“我没有你这么好的条件,出生就在顶端,跟她结婚迫不得已,你不能说是我逼了她,当年她执意跟我在一起,现在我做了什么,她最好也接受,是他们家一开始没把我当人,这么多年,我唯独在英国那些年,唯独在他的眼里才能找到自己的价值。”

男人顿了顿:“靖琛,你不会懂我,你们这些千金少爷出来就含着金汤匙,怎么会懂我们这种从一无所有爬上来的人?你要什么都有,跟舅舅抢什么呢?你从小到大,我亏待过你吗?”

“那倒没有,您是非常懂时势的人,不过您对我的好,我现在会怀疑是不是因为我的出身,毕竟我是您最讨厌又最想奉承的权势的孩子。”

傅靖琛眼里讽刺味极佳,“舅舅,您爱人的方式真独特,造谣他,诽谤他,威胁他,恐吓他,这就是您对他的爱?这就是你不让我跟你抢,你视为珍宝的爱?”

男人无奈道:“那有什么办法,他是我养出来的人,他的归属权自然也是我的。”

“你的?”

傅靖琛笑出了声,而后摇摇头,“您不买通基金会里的人,他的求学之路会非常顺利,这样一个人才怎么会是你培养出来的?”

男人被“基金会”三个字给惊到了,他的神色一瞬间变得严肃,回头看过来的眼神都充满了杀意。

傅靖琛的眼神也十分强势地顶了回去,嘴上不饶人:“您知道您现在像什么吗?一个贪得无厌的犬,你毁了他的生活和规划,让他变得畏手畏脚,您还想干什么?把他拴在身边接受您那另类见不得人的爱?”

男人怒道:“你给我放尊重点……”

“啪!”

傅靖琛砸碎了手里的杯子,神色越发阴沉,门外听到动静的人匆匆赶进来,便看见两个人的剑拔弩张。

“靖琛,文修……”女人站在门前,惊慌失措地看着二人,在她面前从未有过这般恶劣态度的傅靖琛今天不知是怎么了,直直顶撞他的舅舅,她仓皇地盯着二人。

“欲要子敬,先得老尊。”

傅靖琛看着男人握紧拳头,嘴上也半点没收着。

“舅母,劝劝你的丈夫,”傅靖琛转头看向房门前的女人,他昨天听了宋云谏说的事,知道面前这个女人也不论青红皂白地扇过宋云谏,于是神色越发森寒:“别再硬生生把别人变成那所谓小三,也别再把你自己的懦弱当做宽容,你已经快把我舅舅,宠得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