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到现场,只凭看看案宗便能说出案犯的身家来历,这般推断本事,我倒是闻所未闻。”
这是在猜疑和挑剔了。
苏小培看了一眼冉非泽,他是嘱咐过她要谨言慎行,但眼下这般状况,她怕是又得“胡言乱语”了。
冉非泽也在看她,道:“你就好好说说,说些能听懂的。”
苏小培点点头,转过头来,对秦德正道:“大人,这样的推断本事,大人经常能遇到。大人看,方才我看了冉壮士一眼,没说话,但冉壮士却知道我在顾虑什么,我是说,知道我顾虑何事。所以他回答了我,让我好好说。大人觉得这事不稀奇吧,但冉壮士刚才所用的,就是我所说的推断。冉壮士知道我说话口音和方式古怪,也常告诫我需谨言慎行,所以当大人问问题,我三言两语不能解释清楚,只那一眼,他便能推断我在想什么。这是我的言行举止在冉壮士的脑子里留下了消息,他靠此推断的。”
她说到这,话题忽转:“大人有没有吃过糖?”
秦德正被急拐弯的问题弄得一愣。苏小培却没等他回答,她没停顿,继续往下说:“大人知道糖很甜,所以现在如若我说大人吃了很多糖,甜得发腻,而虽然大人没吃糖,没看见糖,但却也能知道吃了糖甜得发腻是什么滋味。这倒是大人的推断,因为糖的滋味已经留在了大人的脑子里。”
秦德正被她说得,还真觉得嘴里腻得慌,忙拿了水喝。
苏小培还在说:“大人破案,看到尸体头上有伤,血流如注,就会推断他被人打破了头,虽然大人没看到凶手动手,但这类行为动作在大人的脑海里有,所以大人就能想像推理出是怎么动手。大人看到伤处,能推断有多痛,那是因为大人也受过伤,知道受伤痛苦的感受……”
苏小培话没说完,冉非泽却打断她:“好了,大人定是明白了。”
“哦。”苏小培停了话,再总结一句:“有见识和经验,便能推断了。”
秦德正盯着苏小培看,又看看冉非泽。
苏小培一脸坦然,冉非泽一脸无辜。
其实这长篇大论最后总结起来就是那一句见识和经验足矣,但秦德正不得不承认,如果苏小培只那么说,其说服力远没有她这长篇大论来得有说服力。他确实觉得,虽然古怪,但非常有说服力。
“姑娘年纪轻轻,见识和经验从何而来?”秦德正也没有这样就被唬过去,他还要继续问。
“我有幸,得父亲和师傅教导,学到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