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槐花自幼性格泼辣爽,又在边城生活了半辈子,行事从未有过这么不干脆的时候。
阮棉棉眨巴着眼睛,像是没听懂她的话一般:“你就像当年教我一样教她不就得了。”
方槐花白了她一眼:“小妞妞要像你一样皮实,我立马儿就去教她!”
阮棉棉顿时有些心塞。
她知道自己长得不如小凤凰那般精致秀美,气质更不像她那般斯文贵气。
可她也不像槐花大姐形容的那样粗糙好吧?
当年她出嫁的时候,年纪比小凤凰现在还小一岁呢!
那时槐花大姐怎的就好意思把夫妻间的那点事情说得那般详尽?
以至于后来她和死渣男成事那一回,明明他都喝得半醉了,他们还是非常顺利地做了夫妻。
方槐花按了按眉心:“二妮子,小妞妞是我最喜欢也是最心疼的外甥女。
换作其他事,哪怕再困难再危险,我方槐花也是义不容辞。
可这件事……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怕拿捏不好那个度。”
阮棉棉总算是明白了。
槐花大姐担心的不是小凤凰,而是皇长孙。
毕竟她和阿福接触的次数十分有限,根本谈不上了解。
皇长孙,尤其是很快就要登基称帝的皇长孙,和司徒曜那样的勋贵公子是不一样的。
做勋贵公子的妻子,在夫妻不睦时还能仗着娘家的势力压他一头。
可做皇帝的妻子,只有顺服听话一条路。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皇后定然比一个什么都懂的皇后更能吸引皇帝。
也就是说,当年她可以把死渣男给办了,小凤凰却不能也主动把阿福给那什么了。
阮棉棉很想替自家女婿说几句好话。
毕竟阿福对小凤凰的情意是做不了假的。
而且小凤凰在阿福面前并不需要顺服,她是有话语权的。
可就在开口的一瞬间,她又改了主意。
阿福从来不是鲁莽的性子,对待小凤凰从来都是如珠似玉一般温柔小心,平日里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
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在新婚之夜让小凤凰受苦?
只不过这样的话在槐花大姐面前还是不要说了。
阮棉棉把头靠在方槐花肩上:“姐,是我错了,这种事情的确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人该做的。”
方槐花像二十年前那样抚了抚她的发顶:“二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