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负责洒扫的婆子迎了上来:“给国公爷请安。”
韩禹摆摆手:“世子爷可在?”
婆子道:“世子爷一早便出了府,现下还没有回来呢。”
“你自去忙吧,我去书房中等他。”韩禹吩咐。
韩雁声直到晚饭前才回府。
他听说父亲在书房中等了他一个多时辰,忙加快脚步朝书房走去。
轻轻推开房门,就见一身官服的父亲歪在小榻上睡得正香。
韩雁声暗忖,父亲这是多久没有好好睡觉了?!
他放轻脚步走了进去,取过一床薄被轻轻盖在了韩禹身上。
韩禹睡得其实并不沉,薄被一沾身他就醒了。
“回来了?”他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儿子那张出尘的俊脸。
韩雁声拖过一把椅子坐在小榻旁,也笑看着自家老爹。
“父亲这是几日未曾好生睡觉了,困成这个样子?”
韩禹板着脸道:“你还好意思笑?!我大宋的官员要是个个都像你一样不负责任,想去就去想溜就溜,朝堂岂不是乱成了一锅粥?”
韩雁声忙站起身施了一礼:“此次下官是有些任性妄为了,还望韩相宽恕一回。”
韩禹十分傲娇地哼了一声:“这些账日后再和你慢慢算!你倒是和本相说一说,两个月的时间都去干嘛了?”
韩雁声在自家老爹面前脸皮厚得很,直言不讳道:“追媳妇儿。”
韩禹本就是平躺在小榻上,一听这话直接被口水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韩雁声赶紧把他扶起来:“父亲别激动嘛。”
韩禹一把拂开他的手:“自小为父就教过你,对待婚事要像对待公事那般,甚至比公事还要更加认真严肃。
你倒是好,这般嬉皮笑脸的一点正形都没有,可见对人家姑娘一点都不真诚。”
韩雁声直呼冤枉:“父亲,这可是儿子活了十七年做得最认真严肃的一件事儿。”
韩禹轻哼道:“既然如此,以咱们雁声世子的本事,想必人家姑娘已经同意嫁给你了?”
韩雁声苦笑道:“要是那样就好了,儿子何至于这么烦恼。”
韩禹彻底来兴趣了。
说实话,他对这个唯一的儿子真没花费过多少心血。
仿佛就是一夜之间,他就从一个稚嫩的小男孩儿长成了一名才华横溢的少年郎。
十几年来他从未听儿子诉过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