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雁声面上似有些讥讽之色,韩皇后着急了。
她耐着性子道:“雁声,你从前劝说姑姑的那些话,我真的全都听进去了,一个字都没有忘记。
司徒六姑娘再好,我也不去想了。
要说今次我全是为了你父亲着想,一点私心都没有,那是假话。
可你仔细回想一下那日我说过的话……”
韩雁声略一思忖:“一旦太子殿下登基为帝,你便只能孤零零留在皇宫里,看着别人一家团聚?”
“是啊……”韩皇后叹息了一声:“为了不让自己将来落到那样的境地,我不得不提早做一些安排。
司徒六姑娘的婚事我没本事左右,可司徒阮氏……
摊上司徒曜那样的丈夫,她往后的日子肯定还不及从前。
与其在成国公府过得憋屈,还不如选择和离再嫁与你父亲。
这么一来,她后半辈子可以活得舒畅,你父亲也不用孤独终老,玦儿和我也算是有了依靠。岂不是一举三得?”
韩雁声又一次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姑姑总算是想明白了,不再对那个位置抱有幻想。
司徒箜是阮大将军孙辈中唯一的女孩子。
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哪怕是司徒阮氏真的同司徒曜和离,阮大将军也一样会疼爱她。
所以,圣上之前的打算不回因此而改变。
将来皇长孙登基为帝,不管那时的阮氏姓什么,也改变不了她是皇后娘娘生母的事实。
如果她真做了自己的继母,姑姑和玦儿,乃至韩氏一族都必将受到荫泽。
当然,他是不在乎这些的,可父亲……
如果父亲真对司徒阮氏动心了,这样的机会是不是应该把握住呢?
韩皇后以为他有顾虑,温声劝道:“雁声,是他们夫妻自己过不下去的,我们又没有从中作梗,根本不需要心怀愧疚。”
韩雁声道:“姑姑的想法的确有一定的道理,但这件事情首先还要征询父亲的意见。
万一他和司徒阮氏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咱们岂非弄巧成拙?”
“那……我现在便着人去请他?”
韩雁声摇摇头:“这事不忙,且先看看司徒曜他们夫妻那边究竟是怎样的结果再说。”
韩皇后想了想:“也对,就算他们夫妻真的和离,司徒阮氏也不可能立刻便改嫁。
否则她成什么人了!”
“姑姑还